第80章 位階極限理論

  先前的角力，讓桑塔斯很清楚，純粹的力量上，自己絕不是面前這個看似是人、實則為怪物的青年的對手。

  可現在的他跟剛剛的他，並不能畫等號。

  開啟了【風暴戰體】後，高度活性化的靈性，不僅令他的靈性威能倍增，而且體魄也在此加持下，變得更加強悍。

  若是剛剛那種程度的話，桑塔斯有自信能勉強擋下來。

  「逃！必須逃！」

  「這艘無名海盜團究竟是什麼來歷？太詭異了！」

  此刻的桑塔斯已經全無戰意，一心只想逃跑。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這一擊他準備借力後撤，跳入海中，然後徒手遊回漩渦群島。

  什麼【獨眼號】、什麼海盜團成員，他統統都不要了。

  大劍青年雖然戰力彪悍，但背著這麼沉重的大劍，一旦入水只會直接往海底沉，所以，跳海逃生才是他現在唯一的生機。

  心頭的思緒只在一念之間，銀藍色的大劍自上而下斬落，於半空中留下星星點點的冰霧，隨後，與銀色長矛碰撞在了一起。

  「咔嚓——！」

  桑塔斯面色狂變，武器接觸的一瞬間，他本想借力後撤，可從大劍上傳來的力道實在太大太猛，根本就沒有給他借力的餘地，便摧枯拉朽的就壓了下來。

  這股力量之恐怖，甚至就連他手中的低階奇物長矛都支撐不住，產生了彎曲形變。

  事實上，不同武器之間的側重點本就不同。

  長矛作為投擲類武器，從鍛造出來的初衷，就不是為了像現在這樣進行正面對拼的。

  而大劍就不同了，作為重型武器，它最擅劈砍，且因用料厚實，十分耐磨。

  正常人也很少會傻到用單手武器與大劍進行對拼，哪怕雙方力量相近，用單手武器的也會吃大虧。

  產生彎曲的矛杆砸在桑塔斯的肩膀上，無可匹敵的巨力，令他雙腿難以支撐，單膝跪下。

  萊恩面色平靜，眼底深處，卻有淡淡的疑惑。

  「獨眼」桑塔斯的實力，未免也太弱了些吧？

  跟黑騎士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桑塔斯面色充血、漲紅，拼了命的想要將大劍抬起，但卻根本無法做到。

  「撕拉……」

  就在這時，桑塔斯聽到了一道血肉被撕裂的聲響。

  他艱難的偏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只見一名帶著蓬軟藍白漸變魔女帽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右手從背後刺進了他的左胸腔。

  桑塔斯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冰涼的手攥緊。

  「是、你？」

  看到少女的那一刻，桑塔斯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身上的幽藍色紋路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了。

  可此刻知道這個，已經沒有了意義。

  幽藍色的紋路從桑塔斯的小腿處一路蔓延而上，最終於其眉間匯聚，形成了咒印之紋。

  萊恩默默的將大劍收回，而芙蕾妮收回手時，還貼心的幫桑塔斯簡單的療了一下傷。

  可這一舉動並不能讓桑塔斯有絲毫高興，反而令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靈性似乎受到了隱於眉心皮膚下咒印的某種操控，這種感覺，令人幾欲瘋狂。

  他想要嘗試逃跑，想要對看似放鬆警惕的大劍青年和少女發起偷襲，可最終，他還是頹然的鬆開了手，任憑銀色長槍掉落於甲板。

  他不敢賭！

  他……怕死。

  萊恩和芙蕾妮沒有管身後失魂落魄的桑塔斯，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驚恐無比的獨眼海盜團海盜們。

  沒等兩人動手，這些海盜們紛紛跪下，選擇了投降。

  就連二副「開膛手」艾吉，這位一階正式職業者，也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絲毫不在意臉面。

  畢竟，連二階菁英實力的船長都跪了，他們投降起來可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就這樣，這場發生在漩渦群島東邊海域的遭遇戰，以一種戲劇性的結尾而落幕。

  ……

  【黑薔薇號】，船長室內。

  芙蕾妮坐在船長椅上，雙手從容的交叉放在木桌，在她身後，則站著背負大劍的萊恩。

  而在兩人面前站著的，則是一臉失魂落魄的「獨眼」桑塔斯，以及，從獨眼海盜船上抓到鍊金術師「暮光」。

  「桑塔斯，相信你也感受到了咒印的存在。」

  「憑此咒印，你的生死盡在我的一念之間。」

  「而此次事件，全因伱的主動襲擊導致，怪不得他人。」

  桑塔斯低著頭，一言不發。

  到了此刻，他終於想起了面前少女的身份。

  王國通緝，血腥之子，「暗月魔女」芙蕾妮。

  王國的通緝令廣發四方，先前戰鬥時，他就感覺有些眼熟，只是一時卻想不起來而已。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只要你做好了，我便還你自由身。」芙蕾妮的聲音傳入桑塔斯的耳中，令他驚喜的抬起了頭。

  海盜之間，弱肉強食，作為敗者，他沒死已經很幸運了，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有重獲自由的可能？

  「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簡單。」

  「我會放你回去，而你則作為我的『暗手』，實時匯報漩渦群島的各種情報，包括另外兩個二階海盜團的主要動向，以及任何可疑的事情。」

  「必要時，配合我們進行行動。」

  「待到月狼事件結束，我便還你自由身。」

  「如何？」

  聞言，桑塔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我答應了。」

  桑塔斯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作為「階下之囚」，他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本，哪怕暗月魔女有不履行約定的可能，但他也沒得選擇。

  「明智的選擇。」

  芙蕾妮滿意點頭，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戴著銅色面具的鍊金術師：「暮光是吧？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桑塔斯一起行動，省得其他海盜團的人起疑，不過，你必須讓我種下咒印。」

  鍊金術師「暮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想要活命，只能乖乖聽話。

  芙蕾妮抬起手，朝著「暮光」一指，隨後，她臉上的銅色面具便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偏蒼白的柔和面龐。

  赫然是一名年紀差不多在二十歲左右的女子。

  很快，幽藍色的咒印便在「暮光」的眉心成型。

  咒印完成後，「暮光」默默的撿起銅色面具戴上。

  「現在，把你們對鳴金之森的探索情報全部說出來。」

  芙蕾妮看向桑塔斯，而後者也沒有猶豫，開口講述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

  桑塔斯和暮光離開了船長室。

  芙蕾妮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原來是這樣……莫名失控，清神藥劑……」

  一旁的萊恩也是眼神凝重。

  這種莫名的失控現象，將會嚴重阻礙他們探索鳴金之森的步伐。

  好在，已有了解決的辦法。

  清神藥劑的配方，已從暮光手中獲得。

  以芙蕾妮二階職業魔藥都能調配的藥劑水平，清神藥劑根本不在話下。

  房間內有些安靜，許久，萊恩看向芙蕾妮：

  「芙蕾妮大人，我有疑惑想問問您。」

  「為何我感覺，『獨眼』桑塔斯的實力，有點……弱？」

  「你說這個啊。」芙蕾妮回過神來，笑了笑：「這就要講到位階極限理論了。」

  「職業者在職業上的契合度，並不是達到100%極限才能進階的，只要達到50%這一最低下限，便能嘗試進階。」

  「這種契合度下的晉升，成功率不高，且晉升後的靈性也較弱。」

  「可大多數的職業者，都是這麼晉升的。畢竟契合度達到50%後，想要提升十分艱難。」

  「能100%契合度晉升的職業者，也被成為『位階極限職業者』。」

  「原來如此……」萊恩瞭然的點點頭，心頭卻泛起了嘀咕。

  也不知道自己遊歷分身「+0.5靈性」的提升，折算成契合度，會是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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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底有三條準則：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第二、絕對達成任務目標！

  第三、絕對不能動真感情！

  萊科斯一條都做不到。

  他剛穿越到霍格沃茨，就發現自己成了食死徒安插在霍格沃茨的臥底。

  等到好不容易獲得了伏地魔的信任，卻突然有伙人找上門來告訴萊科斯：其實他是格林德沃的巫粹黨安插在伏地魔身邊的暗線。

  萊科斯：「……」

  他終於意識到，當臥底是沒有前途的。

  魔法即強權，沒有什麼是一發索命咒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那就兩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