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幼安這會兒正坐在篝火旁,在和靈草閒聊。
「小祖宗,魔王對你好好哦。」
「以前我聽先輩說,魔王最是寵你了。」
拓跋幼安想起以前雞飛狗跳的日子,目光也變得溫柔了些許。
「是。」
「他是對我很好。」
以前,每次嘴裡說著不會放過她,但一次都沒有抓住她,真的對她怎麼樣。
就魔王那實力,真要抓她,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每次都讓她跑了。 ✭
拓跋幼安心裡也清楚,他是在讓著她。
靈草們都酸了,「嗚嗚嗚,我也想要這樣的另一半!!」
「你做夢吧!」
「你以為人人都是魔王哦?」
「我聽說魔王以前就很是潔身自好呢!」
「那可不是,我也聽說過!」
拓跋幼安聽著它們嘰嘰喳喳的說著關於魔王的八卦。
她曲著雙膝聽著,聽到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也會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巫漠見她們聊的這麼開心,便沒有過去打擾她,他就靠在帳篷邊上,眉眼寵溺的看著她。
靈草們率先發現了巫漠,見他看著它們,它們頓時頭皮發麻,也不敢說什麼了。
匆匆結束了話題。
拓跋幼安察覺到了它們的異常,偏眸望去,就見巫漠笑吟吟的看著她。
她連忙起身,「巫漠哥哥,弄好啦?」
「嗯。」
「安安來看看,這樣布置,可行?」
巫漠撩起帳篷的一角,拓跋幼安鑽進去看了看,很是滿意,「哇!糕點都有,謝謝巫漠哥哥!」
「辛苦你啦!」
「我可太喜歡了。」
拓跋幼安高興的在被褥上打了一個滾。
巫漠看著她鬧,眉眼裡都是柔情蜜意。
他放下手中的帳篷一角,「安安早些歇息。」
「好。」
拓跋幼安在裡面應了一聲。
巫漠走到篝火旁坐下,目光卻瞧著帳篷的方向。
就見拓跋幼安忽然坐了起來,他眉梢輕挑。
一開始放夜明珠的時候,他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作用。
拓跋幼安走到小桌子旁邊坐下,笑眯眯的看著靈草,「你們方才要說關於的魔王的什麼事情?」
「快快繼續跟我說。」
說著,拓跋幼安抬起手來,純粹的靈力傾瀉而下,那些靈草們頓時為之一振。
修為都提升了。
「小祖宗!!」
它們很是興奮,也顧不上魔王還在外邊了,反正魔王若是進來抓它們,它們趕緊跳到小祖宗的手環里去便是。
「就魔王不是一直沒有娶妻的打算嗎?因為在認識您之前,那麼多年,他都沒有找,所以啊,坊間傳聞,他是不舉!!」
噗……
咳咳咳!
拓跋幼安差點沒被嗆的噎死,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下一壺水喝了一口。
才避免被噎死的命運。
靈草們說的神乎其神的,「你想呀,魔王多優秀的神仙啊!竟然不娶妻!」
「這有道理嗎?這說得過去嗎?這說不過去呀!」
「哪怕他不想娶妻,那些仙女不會想辦法去爬他的床嗎?」
「那麼多美人呢,他就沒一個心動的?我是不信的。」
「我聽說,之前有個仙官,偷偷潛入魔族,怕了魔王的床,還脫光了,直接魔王當場就把她殺了。」
「脫光了哎!!!」
「這他都能忍得住?」
「這正常嗎?這不正常!」
「正常的男子怎麼忍得了?」
「他必定是!!不舉!!」
拓跋幼安滿臉震驚。
魔王不舉?!
不會吧?
她和巫漠哥哥相處,感覺他很正常啊……
而且有時候還挺欲的……
一點兒也不像它們說的,嗯,這麼佛。
「小祖宗,你可得小心啊,不要被他騙婚了!」
「婚前你可得試試,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舉,若是,趕緊跑!」
拓跋幼安:……
「我是那麼膚淺的人?」
「我成親就是為了那檔子事?」
拓跋幼安瞪了它們一眼,「瞎說!」
「日後這些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傳,可懂?」
靈草們連忙乖巧點頭,「懂了懂了,我們一定不亂說。」
「那你們快進去吧!」
「外面排隊的就等著明日再進來吧!」
「今兒個先好好休息了。」
靈草們乖乖聽話跳到她的手環里去了。
拓跋幼安躺在被褥上,被褥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有點像巫漠哥哥身上的氣味。
她忽然想起靈草們的那些話來。
脫光了的仙官……
他當場殺了。
那是不是說明,巫漠哥哥看到了?
那個人光著身子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想,她心裡就酸酸漲漲的,很是難受。
拓跋幼安皺了皺眉,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快點睡覺,可是,就是睡不著。
明明都死了。
但她竟然還是有些介意……
要命。
她也太小氣了吧!
拓跋幼安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把。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索性走到帳篷邊上,掀起帳篷一角,一抬眸,就對上了巫漠的眸子。
巫漠眸底有著星點笑意,見她看過來,他起身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怎麼了?」
「可是做噩夢了?」
他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
拓跋幼安搖了搖頭,她有些欲言又止。
她要怎麼開這個口才好呢?
拓跋幼安咬了咬下唇,巫漠伸手撫上她的唇瓣,「別咬了,要出血了。」
「安安有什麼想問我,又不好意思問出來嗎?」
拓跋幼安點了點頭。
巫漠失笑,「無礙的,安安儘管問便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拓跋幼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與其心裡一直想著,不如直接問出來。
「就是,我聽聞……」
拓跋幼安低垂著頭,雙手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裙衫,「以前有個仙官偷偷潛入魔族,爬了巫漠哥哥的床,還是……光著身子的……」
「巫漠哥哥當場就把她殺了,那……」
「巫漠哥哥是不是看到她的身子了?」
拓跋幼安問完,就屏住了呼吸。
巫漠懵了一下,他一開始聽她問起,還以為她是覺得他太過殘忍了,他還在想怎麼忽悠過去來著。
怎麼不承認來著。
結果?
是因為這個?
巫漠輕笑,「安安可是吃醋了?」
拓跋幼安身子一僵,點了點頭,「是。」
她是吃醋了。
巫漠心情大好,「我沒看到。」
「我的確是殺了她,但那會兒她全身都還在棉被裡,所以沒看到什麼,殺了以後我就走了,是侍衛將她帶出去丟掉的。」
「那個傳聞我也聽到過,橫豎我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便隨她們說去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她不著寸縷的。」
拓跋幼安聽完他這話,心裡那一絲絲隱隱不舒服消失了。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巫漠哥哥看別的姑娘家的果體。
「那……安安能告訴我,為什麼會吃醋嗎?」
「是因為不想我看到別人光著的樣子?」
「還是因為……」
「只想讓我看到你……」
巫漠在拓跋幼安耳邊輕笑,「光著的樣子啊?」
拓跋幼安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奶凶奶凶的開口,「是呀!」
「怎麼樣呀!」
「不行嗎?!」
巫漠瞧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瞳孔縮了縮,低笑,「行。」
巫漠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龐,「這樣的表情,太可愛了哦。」
「可愛到……」
「讓我控制不住了。」
巫漠說著,低頭狠狠的親了上去。
「等我回去,再去哥哥們那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