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老夫人拍了他一下,笑著對拓跋實說,「你別介意。」
「這老頭子就這樣,瞧見安安對誰好,都吃醋。」
拓跋實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懂。」
因為他也是那樣的,他能理解。
長孫老夫人輕笑著,「你是安安的七哥哥吧?你好,我是安安的奶奶。」
「這是安安的爺爺。」
「我們都非常喜歡安安,這裡的其餘人呢,是安安找來幫你加油的。」
「安安擔心你在這邊,沒多少認識的人。」
拓跋實心下感動,眼眸都泛起了霧氣。
「嗯!安安很好!」不過,安安的爺爺奶奶?他祖父祖母不是已經去世了嗎?難道是安安認的義爺爺義奶奶?
長孫老夫人知道他不善言辭,便扯開話題,和他聊別的。
另一邊。
巫漠沒有馬上去找拓跋幼安,難得安安的七哥哥成為了武林盟主,這個時候,七哥哥應該是想和安安單獨相處的。
他就不去打擾了。
嗯,畢竟以後還需要七哥哥的支持。
巫漠找福天酒樓的管事,和他交代了幾句,便找了一個房間先去休息一下。
他是連夜趕過來的。
他沒偷看信件,但是他和父親之間也有信件來往,知道最近在選拔武林盟主,便也推算到了,七哥哥應該會來。
那麼七哥哥寫給安安的那封信,必定也會提及這件事。
他就過來了。
想和安安見見面。
有一段時間未見了,他想她了。
另一邊。
屈河吐的整個人都很虛弱,他躺在床上,人疲勞的很。
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循環那些蠢貨說的話,他生理性的變了臉色,又想吐了。
靠!
就在這時,外邊進來蒙面黑衣人,瞧著他這模樣,笑了。
「喲,武林盟主的位置沒保住?」
屈河冷笑,「他是華掌門的弟子,輸給他,我不冤。」
「嘖,隨你便吧!」
「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屈河睫毛輕顫,目光晦澀,「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
「那就成,你也知道的,若是這件事失敗了……」
「那你的事情,哼哼,我相信你們雲溪國的人,是很想知道那件事的……」
屈河臉色陰沉。
「雲溪國的雲武帝很在乎那些邊疆的戰士啊,若是知道你對他們……」
「我知道了。」屈河打斷他的話,「你放心,不會失敗。」
「那就成。」那人桀桀笑著,「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大笑了一聲,那人轉身離開。
屈河臉色陰沉,他不喜歡被人控制的感覺!
但是,他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他也想過直接殺了他們算了。
可是,這兩人慣會隱藏自己,且,身後還有一個平原國!
他們又是平原國丞相手下的人,別看屈河這個武林盟主的稱號響噹噹,但也是多年前了,隨著年齡越大,他的實力也倒退了不少。
而他的夫人和小妾跟中了邪一樣,至今都未給他誕下孩子。
無奈,他也只能聽從他們的,或許,他還可以趁此機會,巴結上平原國的丞相,若是在平原國繼續做這樣的事情……
誰也管不到他了。
這麼想著,屈河的臉色變得異常詭異。
屈河緩了會神,出去叫了自己的貼身護衛進來,「交代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辦好了。」
「嗯,那我們走吧。」
「莊主要離開這裡?」
「嗯,將他們都帶上。」屈河語氣淡淡的。
「是!那夫人她們……」
屈河臉上的表情殘忍,「既不能為我誕下孩兒,便讓她們留在這裡吧!」
「是!」
……
拓跋幼安做了很多好菜,一道道菜上去,長孫家族的人都被長孫鎮瞪著不敢動筷子,等拓跋幼安來了,他們才被允許開吃。
拓跋幼安笑了笑,「爺爺,你們不用等我們的。」
長孫鎮伸手就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身邊,「那怎麼行?」
「安安可辛苦了,我看誰敢比安安動筷早?」
長孫鎮這話一落下,剛準備夾菜的人立馬縮回手。
拓跋幼安笑了一下,伸手夾了菜吃了,她一吃,大家就都動筷子了,一個個的吃的滿嘴流油。
「嗚嗚嗚,太好吃了!」
「難怪他們總說小小姐做的膳食好吃,我之前還覺得他們騙我呢!是我狹隘了。」
「嗚嗚嗚,這一趟來對了!」
他們一個個邊吃邊聊天。
拓跋實就在幫拓跋幼安夾菜,拓跋幼安也給他夾了一些,「七哥哥吃呀!」
「別光顧著給我夾菜啦!」
拓跋實點了點頭,低頭用膳。
安安做的膳食,沒得說。
用完膳後,長孫鎮就趕著長孫家族的那些人去洗碗了。
開玩笑,敢讓安安洗碗,看他不扒了他們的皮?
拓跋實帶著拓跋幼安飛到屋頂上去坐著,晚風徐徐吹來,兩人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動作一致。
「七哥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呀?」
拓跋幼安偏眸看向他。
拓跋實斂了斂眸,「我想,開個武館,教那些沒有歸宿、沒有依靠的人練武,讓他們日後能靠自己養活自己。」
學了武,能去當護衛、能去做傭兵、還可以去皇宮找工作、去軍營,那樣就不怕餓死了。
「我不收他們的銀錢,只要他們肯學,我就教。」
拓跋實想,真正沒有歸宿、沒有依靠的人,定是沒有什麼銀錢的。
他想,幫幫他們,儘自己的能力。
就像,師父曾經救贖他一般,去救贖別人。
他希望,這份『好意』不在他身上斷了。
拓跋幼安雙手托著下巴,「哇~~」
「七哥哥好偉大呀!」
拓跋實抿嘴笑,「不偉大,都不掙什麼銀錢,在旁人看來,都是不務正業的。」
拓跋幼安彎了彎眉眼,「沒關係呀,因為我們不靠旁人過活呀!」
「七哥哥想做就去做吧,安安會支持你的。」
「七哥哥缺銀錢,安安這裡有,七哥哥放心去做。」
「因為七哥哥是正確的呀!」
「若是這世道上沒有一個人是七哥哥這樣的想法,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這麼做,那這個世道才是真的沒救了呢!」
「七哥哥想開在哪裡?安安出資!安安也想幫助他們吶!」
拓跋幼安嘿嘿的笑著。
拓跋實瞧著她軟軟的笑容,伸手將她抱住,「我覺得我很幸運,因為無論我做什麼,安安都會堅定的站在我這邊,相信我。」
除了師父,也只有安安這麼相信他了。
拓跋幼安感覺到脖頸的濕潤,輕聲問,「七哥哥哭了嗎?」
「才沒有呢。」
拓跋實將眼淚擦在她的衣襟上,抬起頭來時,眼眶泛紅,卻沒有淚水,「只是風沙迷了眼。」
拓跋幼安捧著他的臉,軟糯糯的笑著,「是嗎?」
「那風沙可真壞呀。」
「七哥哥放手去做吧!不止是安安,爹爹、娘親、哥哥弟弟們,都會是七哥哥的依靠呀!」
「都會堅定的站在七哥哥身邊的。」
拓跋實:「嗯!」
其餘人不重要,只要安安相信他,他就覺得,他可以。
畢竟,他要做一個能讓安安驕傲的哥哥呀。
「安安呢,安安之後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