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雲溪國皇宮內。
雲武帝看著快要成熟的太陽花,陷入了沉默。
「皇后出去多久了?」
雲公公站在他身後,畢恭畢敬的,「啟稟陛下,已有兩月了。」
兩個月了!!!
她還沒回來!!
她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
這太陽花都要成熟了!!
當初他也是買了移栽過來的,所以成熟期很短的。
雲武帝一甩袖往御書房走,雲公公知道陛下有些不開心了,不敢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哎,誰能想到呢,現在皇后娘娘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陛下的心情了。
雲武帝走到御書房裡,展開宣紙,拿起毛筆沾了筆墨就要寫字,可猶豫了半天,只有一滴墨落下,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他將弄髒的宣紙揉成團丟到一邊,又鋪了一張宣紙。
在浪費了數十張宣紙後,他總算是寫下了一行字:霜兒,我很想念你。
看著這一行字,不知道為什麼,他臉上燥的慌。
抿了抿唇,他還是等宣紙吹乾後折了起來,去旁邊拿了一直信鴿,塞它腿上的小木筒里,讓信鴿飛走了。
雲公公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雲武帝坐下批改奏摺,實在沒那個心情,便起身,拿起拓跋幼安送給他的小飛機,出去了。
他往小飛機的暗格裡面藏了不少花瓣,一遍遍的演練,可他心心念念的人,卻一直沒出現。
此時的皇后娘娘已經協助譚尤將棉花收完了,譚尤和皇后娘娘很聊得來,他本來以為,深宮裡的皇后娘娘不會懂太多。
可她懂的竟然比他還多,甚至能給他提不少有用的建議。
「難怪安安如此的冰雪聰明,都是繼承了您的呀。」
譚尤心服口服。
聽到他夸安安,長孫霜眸底染著笑意,「安安生來便聰慧。」
還真不是繼承她的。
是她本身就很聰明。
「是的,日後我若是能有個安安這般的女兒,就心滿意足了。」
長孫霜低笑了一聲,「希望你夢想成真。」
「借皇后娘娘吉言。」
「皇后娘娘還在此待多久?」
「明日便回了,那邊還有一些姐妹,多少有些不放心。」
長孫霜擔心她不在,她們會受委屈,畢竟,這個世道對女子太過苛刻了。
「那我也同皇后娘娘一併去吧,正好我也要去雲溪國帝都開個店,安安說幫我看好了門面的。」
「嗯,安安同我說了,那店面還給你留著呢。」
兩人翌日就啟程回去了,等雲武帝的信到的時候,長孫霜已經快到雲溪國了。
壓根就沒收到信。
信是村長收到了,他也沒看,找了人轉送去給長孫霜。
皇后娘娘對他們也很好,他們自然不可能做出偷看皇后娘娘信件這種事。
長孫霜一到了雲溪國,就和譚尤分開了,她給了譚尤地址,讓譚尤自己過去,那邊有安安的人在,會告訴他怎麼做的。
她則去了傾城胭脂鋪,本來還擔心她們會被人欺負,結果,傾城胭脂鋪的生意,火爆的不行。
來來往往的顧客絡繹不絕。
長孫霜走後門進去的,一進去,到了二樓,往下一看,就見熹貴妃正在前廳呦喝,聲音很洪亮。
「看看啊,看看啊,這可是我們傾城胭脂鋪的新品啊!」
「至於效果怎麼樣,你們直接看我上妝就知道了。」
熹貴妃直接將那支口紅往唇上塗抹,那鮮艷的紅色襯得她那張唇嬌艷欲滴,特別好看。
頓時一群人喊要買。
長孫霜:……
她一直知道熹貴妃心高氣傲,沒想到,她竟然接受的這麼快……
這就還親自試驗上了?
蘇菱涵從另一邊走過來,喊了一聲,「臣女參加皇后娘娘。」
長孫霜回過神來,笑著看向她,「蘇姑娘。」
「在外就不用叫我皇后娘娘了,叫我……柳姐姐吧!」
「這樣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長孫霜輕笑著,畢竟她比蘇姑娘要大上許多。
「才沒有呢,柳姐姐這般年輕,叫一句姐姐,也是實至名歸。」
蘇菱涵看了台下一眼,「熹貴妃娘娘她們真的很努力,但是這世道對女子多有偏見,我最近打算去別的國家開店。」
「我想帶熹貴妃娘娘她們離開雲溪國,不知道,她們可否會願意?」
「旁人興許會願意,熹貴妃應該是不會願意的。」
長孫霜輕笑。
「為何?」
「這個啊,你自己去問問她便知了。」
這雲溪國能吃到的的東西,在別的國家可沒有呀!
蘇菱涵若有所思,「我等下去問問她們的意思。」
「好,看到她們這麼好,我也不擔心了,我先回宮了。」
「好。」
長孫霜離開後沒多久,蘇菱涵就去找了她們,說了這件事。
果不其然,熹貴妃第一個不同意,「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在意什麼偏見。」
「若是敢辱罵我,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熹貴妃不屑的撇撇嘴。
她可不是軟柿子!
至於離開雲溪國?
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她可要在雲溪國吃美食!!
離開雲溪國,她上哪兒找美食去呀?
蘇菱涵:!!
早就知道熹貴妃娘娘霸道了,果不其然啊!
「那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呢?」
冷淑彤淡淡勾唇,「別叫我淑妃娘娘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冷姐姐吧!」
「我也不走,我要在這裡等陽兒回來。」
喻雅晴也點頭,「你也叫我喻姐姐便是,我也不走的,我要等淵兒回來。」
「這樣,那我明白啦,那你們便好好的在這裡待著便是,若是有人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可以去找風行鏢局的人幫忙,小公主說了,那風行鏢局也是她開的。」
「若是遇到硬茬子直接去風行鏢局報安安的名字便是,他們會幫忙的。」
熹貴妃點頭,「行,我明白了。」
蘇菱涵教了她們一些事兒後,就匆匆離開了,要開新店,她還有許多需要準備的。
……
拓跋幼安和長孫鎮一路上走來,拓跋幼安的醫術也得到了很大的進步,理論是理論,實踐有些時候比理論要重要許多。
拓跋幼安和長孫鎮坐在街邊上喝著豆腐湯,旁邊有人飛快的跑過去,叫嚷著,「快去看呀,那城門上有人要跳下來了!!」
「天!!真的假的?何事要跳城門呀?」
「最近那雲溪國的商戶不是來咱這開分店嗎?」
「聽說那批貨失蹤了!那掌柜的受不了打擊,要跳城門了!」
拓跋幼安聽到這裡,起身了,「爺爺,我要去看看。」
不管怎麼樣,都是她們雲溪國的百姓。
長孫鎮也跟著起身,放了銅錢在桌子上,「走,我們瞧瞧去。」
長孫鎮抱起拓跋幼安,轉瞬就到了城門下。
那城門上此時正坐著一個頹廢的男子,男子面容憔悴,整個人似大受打擊一般,有些搖搖欲墜,他眸中已沒了光芒,似乎只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