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就再也沒有不長眼的敢來傾城胭脂鋪找不痛快了。
晚膳的時辰,十殿下拓跋嘉的奴才提著食盒來了傾城胭脂鋪,找到熹貴妃,「娘娘,這是十殿下讓奴才送來的。」
熹貴妃接過食盒,滿意的笑了笑,「算那臭小子有點良心,還知道他娘沒得好東西吃。」
奴才賠笑著,不敢說話。
熹貴妃打開食盒一看,裡面不但有吃食,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曲曲的寫著幾個字:娘,兒子沒銀錢了。
熹貴妃:……
這倒霉兒子。
又來要銀錢的來了。
熹貴妃暗暗咬牙,拿了銀票遞給奴才,「告訴他,他已經四歲了,要學會自己賺銀錢了,他娘也不容易。」
奴才屏息,「是,奴才明白了。」
拿了銀錢,奴才連忙開口,「奴才告退。」
哎,這差事苦啊!
奴才離開後,熹貴妃便細細品嘗美食了,嗚嗚嗚嗚,果然,安安教出來的徒弟就是不一般,這吃起來就是比外邊的廚子做的好吃。
晴妃和淑妃也過來了,晴妃想同熹貴妃道謝,淑妃是聞香而來。
兩人一進去,熹貴妃立馬將盤裡的菜餚快速吃完,那筷子都舞出殘影來了。
熹貴妃吃完,拿出絲絹,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和方才比起來,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人。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晴妃、淑妃:!!!
熹貴妃是吃貨這事兒,名不虛傳啊!
「那個,熹……雅靜。」晴妃還有點不好意思,她臉色微紅,「今日之事,多謝你了。」
「我給你帶了一點點心。」
熹貴妃起身,睥了一眼,收下,「嗯,不用這般客氣,大家都是姐妹。」
「都好好為小公主辦事兒就是。」
晴妃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我會好好做的!」
熹貴妃擺擺手,「行,你們好好做就好了。」
頓了一下,她還是多說了一句,「都是一個地方上工的,大家既都是姐妹了,日後有人言語侮辱你們,直接反駁回去,她若是叫嚷的厲害,直接上手叫她看看厲害,有事兒我擔著。」
「真是以為皇后和安安不在,這傾城胭脂鋪就無人了?」
熹貴妃呸了一口。
皇后和安安不在,她自然要支棱起來,不然,就她們這性子,也不知道被欺負成啥樣。
……
拓跋夷隨兄弟們去走了一次鏢,回來就聽說了母妃被遣送的緣由。
拓跋夷:……
父皇還是一如既往的獨裁。
拓跋夷感覺頭疼,他是最大的皇子,父皇早就給他封王了,也有了專屬於自己的府邸,拓跋夷去找了月貴妃。
月貴妃如今住在娘家,拓跋夷去的時候,她剛好午休醒來,得知他來了,立馬出去見他。
看到他,月貴妃唇角勾起一抹笑,「阿夷。」
「娘。」
拓跋夷嘆氣,「你受苦了,父皇此番做法,實在荒唐。」
月貴妃搖頭,「其實,以前,陛下就有過這般想過,只是,當時他和皇后之間有間隙,這事兒算不得什麼大事。」
「與其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不如乾脆當個自由身呢!」
月貴妃唇角揚起一抹笑,當年,兒子出事後,她就一直在禪房裡,再也沒去見過陛下,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若非是期盼著兒子回來,她早就不活了。
現如今,兒子好好的活著,她已經別無所求了。
「娘,你去兒子府上住著吧!」
他的府上一直空著,讓娘過去住,也省得旁人說閒話,以為沒人為她撐腰了。
月貴妃有些猶豫,「娘過去住,會拖累你嗎?」
拓跋夷溫柔的笑著,「娘,你可是我的娘,怎能說拖累?」
「況且兒子如今也未成親,你也不用管婆媳的那些事兒,就好好的住著吧!」
月貴妃點頭,「行。」
她也是說走就走,跟自家娘說了一下,就隨著拓跋夷去他府上了。
拓跋夷帶月貴妃回去,想到娘親安危的問題,便讓楊左和嚴白先過來護衛著,他還得去找人。
當年,還僅存的戰士們,四散在各處,他還得去找他們。
不管他們如今是何模樣了,都是他的兵,他都會對他們負責。
「夫人。」楊左也知道了最近的事情,他沒叫月貴妃娘娘,省得娘娘心裡不痛快。
叫夫人便好。
「哎!你們是以前就跟著阿夷的人對不對?」
楊左眼睛微亮,「夫人還記得我們!」
「嗯,你們以前不是同阿夷進過一次皇宮?我瞧見過你們,哎呀,長大了,還活著,真好,真好。」
月貴妃眸底泛著淚光,這些孩子啊,都是跟了阿夷很久的。
她都記得。
記得。
楊左眸底也閃動著淚花,他哎了一聲,「還活著!好多弟兄都還活著呢!」
「我們日後都找回來,讓夫人瞧瞧。」
「好好好。」
月貴妃點了點頭。
拓跋夷對楊左開口,「左子,你去買兩個機靈點的丫鬟。」
月貴妃連忙開口,「不必了,阿夷,娘有知書伺候便夠了!」
「你省著這點銀錢,戰士們需要呢。」
拓跋夷寬慰她,「娘,兒子不買多了,就買兩個,伺候你的吃食和起居,知書便讓她貼身伺候你,兒子日後在府中的時辰也少。」
「日後還要麻煩娘幫兒子打理王府,所以,娘可得顧好自己的身體。」
拓跋夷給楊左使了一個眼色,楊左便笑著離開了。
月貴妃拗不過他,便也不再多言什麼。
「娘,過段時間,兒子又要出去了,那些散落在外的弟兄們,兒子不找到他們,心口難安啊!」
當年他帶過的親衛兵,還有一些生死不明的,他得去找找。
月貴妃拍拍他的手背,「你放心去找,娘在府中好著呢!」
「嗯。」
拓跋夷微微頷首,兩人一起用了晚膳。
這些年,他雖不在府上,屬於他的俸祿,父皇也都給了,如今全到了他手中,他都留在府中,給娘日常開支用。
翌日丫鬟就買來了,拓跋夷陪了月貴妃幾日,便又出去了。
拓跋風在邊疆也收到了皇宮這邊的消息,得知娘親被遣送,他也是無語的很。
但畢竟是爹娘的事情,他也不好摻和,他也早就有了王府了,便書信一封,讓娘去他王府住著。
還有一封信,是關於那兩個小國家的,父皇的意思是,願意投降加入雲溪國的,就留著,不願意的,全部殺了。
拓跋風得到消息,就派人去做了。
他燒了書信走出去,就聽到前方傳來喧鬧聲,拓跋風問旁邊的戰士,「前方何事喧鬧?」
「啟稟二殿下,是蘇大將軍的女兒,蘇菱涵被戰士示愛了,蘇小姐說了,讓那小戰士先贏了她再說。」
「兩人在比賽馬射箭呢!」
「大家都知道,蘇大將軍的騎馬射箭一流,這不,都湊過去瞧熱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