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下來啦,花燈節是不是快開始啦?」
「嗯,好多人在買花燈,安安要去看看嗎?」
「好喔。」
兩人往賣花燈的商鋪那邊走,拓跋幼安挑選了一個蓮花燈,蓮花燈裡面可以藏匿一個願望,拓跋幼安用小手擋著寫。
巫漠好笑的看著她,「我不偷看。」
「嘿嘿。」
拓跋幼安吐了吐舌,寫下一行字:願國泰民安山河無恙,願巫漠哥哥一生無憂,願親人們一生無愁,願安安喜歡的人們,都能幸福。
拓跋幼安將字條捲起來,藏在蓮花燈中。
巫漠也寫好了,他寫的是:此生只願,安安幸福平安,一生順遂。願她歡喜之人是我,願能讓她歡喜之人是我。
巫漠也將紙條藏匿好了,兩人牽著手走到河邊上,河邊上已經擠滿了人,巫漠牽著她去了人少一些的地方,拓跋幼安挽起衣袖,將蓮花燈放在水面上,輕輕的波動湖面,那蓮花燈便隨著水波遠去。
巫漠的蓮花燈和拓跋幼安的靠的很近,水波蕩漾,它們緩緩地前行,裡面的燭火通亮,沒有要熄滅的樣子。
旁邊不少蓮花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熄滅了不少,但他們的蓮花燈卻一直亮著飄遠。
拓跋幼安起身,看著自己的蓮花燈,滿意的笑了笑,「看來,安安的願望會實現捏!」
「會的。」
巫漠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拓跋幼安側頭看向他,燈影斑駁中,他的唇角含著醉人的笑意,「一定會的。」
拓跋幼安彎了彎眉眼,「若是往後年年還能同巫漠哥哥一起來看花燈節,那便好了。」
巫漠目光微深,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如果這是安安希望的,我會陪安安來的。」
就在這時,旁邊「咻——嘭」的一聲,煙花在空中炸裂出絢麗的花。
拓跋幼安朝著巫漠伸出小拇指來,「拉鉤?」
「好。」
巫漠伸出手和她拉鉤,拓跋幼安這才開心了,轉身看向煙花,開心的蹦躂著。
巫漠伸出手,將她抱起來,舉過頭頂,讓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拓跋幼安驚呼了一聲,隨即開心的揮舞著小短手,「哇~~好漂亮呀。」
和巫漠哥哥一起看的話,格外好看呢!
巫漠抬眸望去,他以前只覺得這些東西很吵,可是和安安一起看的話,會覺得幸福。
兩人玩到煙花結束了才回去,七曜書院的門也還開著,仿佛在等他們回來。
巫漠送拓跋幼安到房中,去給她燒水,讓她沐浴。
拓跋幼安沐浴完出來,臉上都蒙著一層水霧。
巫漠走進來去幫她倒水,就聽她軟聲開口,「巫漠哥哥,其實安安不累的。」
「興許你們會覺得,安安才四歲,沒必要學這麼多,可以等大一些再學,可是呀,意外不會等你準備好了才來的。」
「安安覺得,安安若是能早些學會一些東西,等萬一以後有什麼事情,安安也能有辦法,有能力去應對。」
「就假設,雲溪國萬一出了什麼怪病,安安不可能花費大多的時間去找爺爺對不對?」
「那尋找的時間都會死很多人,畢竟爺爺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安安身邊呀!」
「若是安安學會了,那麼,安安可以直接想辦法,幫他們找出治療的法子來,這樣能減少好多傷亡呀。」
「若是有人想暗殺安安,安安自己也會刺客學,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反制他了?」
「還有機關術,能讓戰士們的安危得到更多一層的保障。」
「所以安安不覺得累,安安現在所學的一切,在未來,一定會幫上安安的,安安堅信。」
「人努力才不累呢,若是以後想努力卻沒法子努力,那才是真正的累呢。」
巫漠放下浴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安安,我知道,安安每次做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想好了的。」
「我知道,哪怕是很累,安安也會笑著說不累。」
「安安在雲溪國的百姓眼裡是救世主,可是在我眼裡,安安就是安安,是一個需要人疼,會撒嬌,要抱抱的小安安。」
「我希望,我的懷抱能讓安安覺得,嗯……所有的脆弱疲憊都可以在這個懷抱里宣洩。」
「所以,日後我們每月都騰出一天的時間來放鬆一下,可好?」
拓跋幼安沒想到他是這麼想的,心下是感動的,她伸手抱了抱巫漠,貼了貼臉,蹭了蹭,「好喔。」
巫漠伸手摸了摸她的軟發,將她抱起來,她的髮絲已經幹了,他將她放在床上,「安安先睡吧。」
「我陪著你。」
「好。」
拓跋幼安乖巧的點了點頭,在他輕輕的拍動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巫漠輕柔的將她的手塞在被子裡,放下床幔,吹滅了蠟燭,提著浴桶離開了。
……
另一邊,皇后娘娘一走,那些得到消息的貴族婦女都找上門來了。
特別是一些曾經在她們面前吃過癟的,都來落井下石了。
「哎呦,這是什麼香味呀,好難聞。」
有夫人走到傾城胭脂鋪裡面,滿臉嫌惡的用手在鼻尖扇了扇。
這夫人乃是從二品副將的夫人:莊曼芳。
她乃是巡撫之女,之前也是想過入宮的,卻被陛下賞賜給了從二品的副將,而她年少時,自認和熹貴妃差不多姿色。
便喜歡和熹貴妃比較,如今,熹貴妃被陛下遣送了,她可不得來好好嘲笑一番?
加上,這店鋪乃是從一品將軍之女蘇菱涵開的,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但因為這店鋪暗中一直有人護著,讓她找不上麻煩。
而這傾城胭脂鋪的東西又實在好用,她都偷偷讓人買了好幾次了……
但……
這不妨礙她來諷刺熹貴妃。
熹貴妃剛好出來就聽到這句話,她語氣諷刺,「哎呦,有些人的鼻子都壞掉了啊,壞了就剁了呀,省得在那臉上礙眼了。」
莊曼芳被她這話氣到了,「喲,這不是熹貴妃娘娘嗎?哎呀!」
她伸手捂住嘴巴,「抱歉,是我失言了,你現在已經不是貴妃了呢。」
熹貴妃娘娘冷笑,「你就是喚我做娘我都沒意見。」
「我現在不是貴妃怎麼了?合著我是貴妃的時候,你給我送過禮怎麼的?」
莊曼芳:……
也不知道這個牙尖嘴利的東西,陛下以前是怎麼看得上的!
「嗨呀,這不是從二品副將的夫人嗎?」淑妃走了出來,捂著嘴偷笑,「聽說你被一個小妾壓了一頭?」
「聽說那副將日日都留宿在那小妾柳姨娘院中?」
「嗨呀,你也是真的慘呢。」
莊曼芳臉色陰沉,「喲,這不是淑妃娘娘嗎?怎麼也在這裡啊,啊,抱歉,我差點忘了,你們都被陛下遣送了呢。」
「我夫君就算不在我院中又如何?那也好過被休啊!!」
莊曼芳往她們心窩上使勁捅刀子。
她以為,她們還是在意陛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