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看了一眼聚會的地址,離這兒挺近的,那他便去瞧瞧吧。
嗯,嘚瑟嘚瑟,他現在過的生活,他們肯定很羨慕!
主要是,他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也會去參加,他想拉他們從良。
殺手相聚會定在福天酒樓。
「嗨,你們聽說了嗎?這福天酒樓的涼拌海帶絲很好吃!」
「不但聽說了,我都吃過好幾次了,我最近接的任務都在福天酒樓邊上,這樣完成任務還能去吃一盤涼拌海帶絲,喝點小酒。」
「哈哈哈,你可真會享受啊。」
「你們最近取了多少人的首級?」
「嗨,我最近做的任務都是小任務啦,也就七八個吧!」
「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是我們中間任務最多的呀,不像某些人,最近好像沒怎麼碰到啊?」
那人說著,目光就朝著余流看過去。
余流吃著涼拌海帶絲,百般無聊的等著自己的朋友來,好無聊,他們每一年都是這些話題,就沒別的話題了嗎?
那些人見余流不搭腔,覺得沒意思,就不管他了。
繼續談論別的事情。
「聽說了嗎?白月國太子殿下的事情?」
「聽說了,當時還有人招募殺手呢,聽說,那白月國太子殿下死了。」
「怎麼死的?」
「被人吊在懸崖邊上,砍了手掉下去的,下面就有野獸呢,被吃的一點兒都不剩了。」
「他不是瘋了嗎?多大仇啊,連個瘋子都不放過?」
「誰知道呢,這些權貴多多少少都得罪了不少人,更何況是太子殿下那種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人。」
「哎,你們聽說了沒?雲溪國啊,最近好多人都在夸那個四歲的小公主。」
「說她是什麼福星降臨,笑死個人了。」
「那可不是,還有人說,她會種植水稻什麼的,真是個笑話,一個四歲的小奶娃,怕是每日抱著奶娘的奶喝吧!」
這人的話引起一群人不懷好意的鬨笑聲。
余流臉色沉了幾分。
「要我看啊,這雲溪國是大不如從前了,連個四歲的小奶娃都吹上天了,離滅亡也不遠了。」
「那可不是,四歲能做什麼?天天抓蝴蝶吧?」
「哈哈哈哈……」
「就那四歲的小奶娃,也值得他們這般誇讚,一群瞎了眼的,那小公主若是來我面前,哈哈哈,一定一巴掌把她打哭……」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出來,忽然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冷意。
他偏眸望去,就見余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身邊,劍刃出鞘,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喂!你什麼意思?!」
「拿開你的劍!」
余流目光陰沉沉的,「道歉!」
「小公主豈是你們這群廢物能嘴上羞辱的?」
「哦?廢物急眼了?你不會也是那個廢物公主的擁護者吧?」
幾人鬨笑出聲,「哈哈哈,小廢物配大廢物,絕配!」
「笑死我了,每年你都是墊底的,你擁護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余流目光森森,「呵。」
他輕呵了一聲,手微動,那人直接被他抹了脖子。
那人死之前,還在囂張的笑著,死的那一瞬間,眼睛瞪圓著,滿臉不敢置信!
他竟然真的敢?
真的敢對他們動手?!
旁邊的人唰的一下站起身來,拔出劍刃來,「余流,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道歉。」
余流拔出劍刃,「你們從未見過小公主,憑什麼如此非議她?」
「就憑你們,也配?」
余流目光冷漠的掃過他們所有人,「要麼道歉,要麼死。」
「好大的口氣!墊底的也敢這麼對我們說話!」
這群人也都沉了臉色,「廢物公主就是廢物公主,我們議論她怎麼了,她今兒個要是在這裡,我們非殺了她不可!」
「對,好像現在還有人懸賞她的腦袋吧?能賺不少錢吧!」
「找死。」
余流丟下這兩個字,身形一閃就不見了,下一瞬間,就到了那人身後,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動作快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身法!!」
那些人滿臉不敢置信。
余流不是一直墊底的嗎?
不是一直是吊車尾嗎?
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四周的食客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殺人了——救命啊——」
余流沒有吭聲,劍尖指著他們,「道歉,還是死?」
「讓我們給那個小廢物道歉?呸!」
那人啐了一口,「兄弟們一起上,我們這麼多人還殺不死他一個人?」
「誰說他是一個人了?」
外面衝進來兩個人,落在余流身邊,「好傢夥,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余流,沒想到你還是個暴脾氣啊!」
余流微微斂眸,他以前不明白,奈安村的人總說小公主是信仰。
他不明白,信仰是什麼?
可方才聽到他們侮辱小公主的時候,他明白了。
信仰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她的壞話,從心底里認可她,覺得她很優秀。
信仰就是,明知沒有勝算,也會衝上去。
信仰就是,她的名譽、尊嚴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信仰被唾棄被侮辱,還默不吭聲的話,那便不是男人了!」
余流劍指前方,冷笑,「上吧。」
那群殺手對視了一眼,眸底都有些冷意,大叫一聲,沖了上去。
這些殺手的實力都不差,都是殺手自然都明白彼此之間的一些陰招,余流他們打的並不輕鬆,沒多長時間,身上都受傷了。
畢竟,對方的人數就碾壓了他們。
但余流沒有放棄,他只要想起小公主那張溫柔可愛的小臉,就覺得這些人不識好歹。
最終,余流還是贏了,畢竟,他和朋友之間的默契是那些人不能相比的。
但三人都重傷了,三人互相攙扶著往醫館走。
「天,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瘋,竟然和同行打。」
余流右邊那個一直沒吭聲的朋友,忽然低笑了一聲,「但是感覺很爽啊。」
「我早看那群傢伙不順眼了。」
左邊的朋友笑道,「那你早說啊,早知道咱余兄這麼猛,我們早就殺了他們了!」
三人到了醫館後,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任由大夫給他們包紮。
左邊的朋友問他,「余流,你剛剛說信仰,那是什麼意思啊?」
右邊的朋友也看向他。
余流輕笑,「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不用再殺人,也能有銀錢。」
「靠自己勞動就能掙銀錢,而且掙不少。」
兩人都笑,「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世道上,哪裡有那麼容易掙錢的法子?」
「我為什麼要騙你們?這段時間,我沒接過任務,但我掙的銀錢完全能夠我自己生活了。」
余流說了一個數,兩人都滿是驚訝。
「真的假的?」
「真的,所以才讓你們也來,不過,你們能不能選上,還得看村長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在村里能掙這麼多銀錢?」
「嗯。」
「余流,你別騙我啊,我當真了啊,到時候沒那麼多銀錢,我得問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