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眉頭一皺:「我把骨哨給你,你就瞎吹,把他們引來,我……不干!」
顏嫿笑意不變:「小丫頭挺仗義呀,流風,廖子承可是吩咐了你要聽我話的,去,把她的骨哨搶過來,放心,只要有了骨哨,我不動她。」
「不要……流風……不要……」雅歌惶恐地後退,他們的手中沒有寶石,一旦被蓋了章,不管隊伍贏不贏,個人都難逃厄運,憑心而論,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受傷……
可流風的心裡沒那麼多彎彎道道,一個骨哨,換雅歌存活,怎麼想怎麼划算啦。
流風大步一邁,擒住了雅歌,就要開始搜身。突然,他雙耳一動,聽到了一聲很古怪的聲音。
不僅他,正在不同地方奔跑的其他人也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號角聲,本能地身軀一震,望向了眺望台,就見一面藍色的擁有冰山標誌的一號旗緩緩降下了。
寒冰一號……這不是廖子承的麼?天啦!他居然第一個出局了!
顏嫿、流風、七寶,全都目瞪口呆了!赫連城、顏博、雅歌,也如遭雷擊了。
儘管除了顏嫿和流風以外,其餘幾人都分布在不同地帶,可他們此時此刻的表情,驚人的相似。
獨木橋旁,赫連城大拳一握,劍眉深深地蹙緊了。
而被流風擒住的雅歌,趁著流風分神的空擋,反手一揮,藏在指縫中的銀針扎進了流風手背。流風吃痛,放開了雅歌。雅歌怯生生地看著他,生怕他一怒之下殺了她。然而,流風只是不解地看了雅歌一眼,隨即腳底生風,朝來時的方向跑回去了。
顏嫿的嘴角抽了抽,卻也沒動怒,畢竟雅歌還小,又不懂武功,自己對付她,綽綽有餘了。
薄唇一勾,顏嫿拍著巴掌走向了雅歌,邊走,邊蠱惑地笑道:「怎麼樣?乖乖地把骨哨交出來吧?交出來了,我保證放你走!」
雅歌倉皇地後退:「你……你當我是傻子啊?你才不會放了我,你會先滅了我,然後再用我的骨哨把我的隊友引來,你……你……你壞蛋!」
壞蛋?呵呵,壞蛋又何妨?能得到梅莊,能顛覆天下,她哪怕變成魔鬼也在所不惜!
顏嫿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嬌小的雅歌……
華珠離開會場後,並不意外地碰到了赫連城。因為按照原定計劃,赫連城便是要在會場附近等她的。也虧得她素日愛捯飭藥罐子,出發時衣裳沒戴兩套,倒是帶了好些藥物。不然,她要怎麼制住獵豹一般的廖子承。不過,因著剛做完那事,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赫連城站立在夜明珠路燈下,容顏被清潤的光照得如夢如幻,若非廖子承先入為主,或許華珠分不清這兩人,誰的顏值更高。
「世子。」華珠淡笑著打了招呼。
赫連城看著她明顯被疼愛了一番,連眼角都藏不住滿足與嫵媚的樣子,濃眉一皺:「你跟他……」
華珠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垂眸道:「是,我們行房了。」
「你很高興。」赫連城的眸光暗了幾分。
華珠攏了攏秀髮,很坦蕩地承認:「我喜歡他,跟他親密我當然高興。再說了,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夫妻間的歡好不是天經地義麼?」
雖然這話可能刺激赫連城,但華珠向來不愛與人玩曖昧,除了廖子承。華珠寧願把赫連城對她的希望掐滅在萌芽狀態,也好過不清不楚地惹來一段不必要的誤會。
赫連城的眸光又是一暗:「夫妻也有相互算計的?」
華珠苦澀一笑:「他算計我是為了我好,我算計他也是為了他好,不管形勢多麼嚴峻,我始終相信我們兩個都是彼此心目中的那個人。」
赫連城明顯聽不下去了,一拳砸在了燈柱上,燈柱頂的夜明珠微微一晃,險些掉了下來。
長痛不如短痛,華珠不想耽誤赫連城。
赫連城揉了揉額頭,岔開話題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華珠,摸著掛在脖子上的號碼牌,眸光一凜,說道:「我有個必勝法!」
赫連城疑惑了。
華珠帶著赫連城來到幾人登錄的港口,阿波羅號與黛安娜號安安靜靜地停靠岸邊,一名名黑衣侍女,搬運著貨物,似要準備離開。
拍了拍赫連城的肩膀,華珠小聲說道:「我們搶到所有寶石,再把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全部蓋章,讓兩隊打成平局,最後再用寶石消除大家的印章,讓所有人共同晉級。」二十四顆寶石,八個人,剛剛好。當然,她不會救顏嫿。顏嫿哪根手指碰了赫連城,她就把顏嫿的哪根手指剁掉。
赫連城想了想,凝眸道:「想法是好的,但萬一打成平局了,梅莊要求再來一次怎麼辦?」
華珠指了指斜對面的兩艘大船,精明一笑道:「這就是為何我要帶你來看她們裝補給了。你看,她們連帆都楊起來了,這不是再來一局的架勢。只要是比賽,就會有輸贏,或者有平局,她們不可能沒考慮過平局,但船依然會按時離開,說明,如果平了,便也是贏了。」
見赫連城一臉質疑,華珠又解釋道:「你還記得剛剛奈美在宣布比賽時間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有個侍女進來打岔了。」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華珠點頭:「那岔子是打的好哇!我其實也是瞎猜。我覺得吧,奈美一開始想說的時間是『三天』,後面被人一打岔,不知是不是總部下了什麼指令,她愣是給縮成了三個時辰。」
赫連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沒錯,島上的食物和住宿情況,包括篝火晚宴,都不像是只讓我們呆一天的樣子。等等,離開不一定意味著要帶著我們離開。萬一,平局被視作雙敗的話,我們八個人即便靠寶石消掉印章,也只能被送回琅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