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誰還敢質疑蘇南溪的武功

  姚明月笑了起來,蘇南溪啊蘇南溪,在地牢里等著本小姐給你準備的禮物吧。

  姚夫人也深呼出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兒可是她專門安排的。懷孕數年卻沒有生下來,瞧了無數大夫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她就不信蘇南溪能診斷出來!

  在旁邊聽著的眾人也被嚇一跳,議論紛紛。

  「我行商數年,別說大齊了,周邊其他國家我也去過不少,都未曾聽說過這樣離譜的治療方法。」

  「老天爺呀,這哪裡是大夫啊?這分明是要人命的閻王爺呀!」

  「我勸你還是早點認罪吧,別再這裡坑人害人嘍。大齊可不敢要你這樣的庸醫。」

  「……」

  朱大夫也跟著嚷嚷:「我看你這樣的就不配當大夫,別說什麼醫毒雙絕了,簡直就是胡鬧!我看這場比試也不用進行了,誰勝誰負顯而易見。」

  蘇南溪暗自翻了個白眼,一把抓住了朱大夫的手:「朱大夫,您行醫數十年,都是這樣的嗎?」

  朱大夫一時沒有明白:「你,你什麼意思?」

  「朱大夫你幾次三番的在什麼都沒弄懂的情況下激動的要定我的罪,我想問一下朱大夫在為病人診治時也這樣嗎?病人還未說完自己的病症朱大夫就急急給開了藥方?如果不是那就是說朱大夫另有企圖,比如……讓我輸?」

  說完後蘇南溪朝遠處的姚夫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看得朱大夫心裡拔涼拔涼的。

  「你你你胡說什麼?!我何時這樣了?我與你無冤無仇又怎麼會害你?」朱大夫沒想到蘇南溪竟然這麼說,一時腦子沒反應過來,反駁的話都結結巴巴,蒼白而無力。

  蘇南溪假笑了一下:「現在。不是非得無冤無仇才會陷害,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您說是吧?朱大夫?」

  這麼一說,其餘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朱大夫身上,朱大夫瞬間慌了神,不過他很快整理的思緒:「我這是在憤怒,為有你這樣的庸醫感到羞恥。」

  「那麻煩在此之前,您先為您的行為先羞恥一下吧。」蘇南溪說話時,是笑著的,那叫一個無害啊。

  可朱大夫卻被她看得後背發涼,心虛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懶得再搭理朱大夫,蘇南溪來到小女孩兒面前蹲下,握著小女孩的手,聲音溫柔:「小妹妹,你如果介意的話就只留下長公主和大夫好不好?」

  患者畢竟是個小姑娘,,病情討論中有些話可能不適宜讓太多人聽到。

  小女孩兒空洞的眼神轉動了下,最後往自己的左側看了過去,那裡是五位患者的家屬位置,前四位患者家屬已經走了,現在還有一對年邁的老人站在那裡。

  兩個老人頭髮花白,穿著不合身的爛衣服,手腕和腳踝都露出了一大截,看起來就是一層黝黑皺皺巴巴的的皮包裹著骨頭。

  蘇南溪來到這個世界後,看見的除了那些有錢人,她所見到的大部分平民百姓都瘦的只剩皮包骨,幾乎都是餓的,他們眼裡沒有一絲光芒,像是已經認命了。

  小女孩兒看著那一對年邁的夫妻,沙啞的聲音在發抖:「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沒有懷孕,我不是壞孩子,沒有不自愛……」這話是和蘇南溪說的。

  蘇南溪頓時就紅了眼眶,她撇開頭使勁兒的眨著眼睛努力壓制住淚意。

  「好。」

  小女孩兒期待的看向蘇南溪,眼睛裡終於有了光亮:「姐姐是第一個說我不是懷孕的大夫,姐姐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嗎?」

  蘇南溪摸了摸小女孩兒的發頂:「姐姐一定會努力的。」她現在大概判斷小女孩兒的病是胎中胎,但具體的情況還要用空間裡的儀器檢測之後才能確定。

  黃大夫嘆息著搖了搖頭,無奈道:「蘇大夫,這個女孩兒我們鶴慶縣幾乎所有大夫都為她診治過,得出的結論都是懷孕。」

  蘇南溪問:「請問黃大夫還記得是何時為這個女孩兒診治的嗎?」

  「約莫是……五年前吧。當時老夫看著五六歲的小姑娘就懷了孩子還嚇了一跳。後來一年多我都觀察著她的情況,肚子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把脈仍舊是喜脈。我還以為是誤診了,於是便請了鶴慶縣較有名望的大夫前來診治。我們研究了半年,仍是無果。一直到現在把脈仍是喜脈,實在是匪夷所思。」

  「黃大夫,您作為一位資深的醫者應該知道女子在未來葵水之前是無法懷孕的。而孕婦懷孕是不可能長達幾年之久的。」

  黃大夫點頭:「是啊,這正是匪夷所思之處。」

  「長公主,幾位前輩。這個小女孩兒確實不是懷孕,而是患上了一種名為胎中胎的病,胎中胎也可以稱為寄生胎。是從娘胎里出來就帶著的病。這種病極為罕見,它通常是孕婦在懷雙胞胎時,雙胞胎發育過程中一個較為健康一些的胎兒把較弱的胎兒給吸收了。」

  黃大夫皺起了白色的眉毛,臉上的表情也一言難盡。

  朱大夫雙手背著,聞言冷哼了一聲:「那為何診脈會是喜脈?」

  「被吸收的胎兒會寄生在另一個胎兒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而這個小女孩兒被寄生的地方正是子宮,所以診脈出來會是喜脈。」

  朱大夫還想開口,被心急的黃大夫一把捂在嘴上給扒拉開了。

  朱大夫硬生生把自己的話給咽了回去,剛站穩,結果又被其他幾個驚訝至極,急於得到答案的大夫一把推出了幾步遠。

  有個大夫甚至還低低的嫌棄了一聲:「邊兒去,別礙事。」

  黃大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問道:「那那……那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兒肚子裡還有她的兄弟或者姐妹?」

  「可以這麼說。」

  「那女孩兒肚子裡的孩子還活著嗎?」

  「寄生胎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它有可能只是一塊肉瘤也有可能會是一些殘肢,但是它會隨著女孩兒一起長大。看女孩兒腹部鼓起程度,這個寄生胎應該不是很大。」

  黃大夫等人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病,所以還算淡定。而別人在聽見這一番話之後,個個都驚呆了。

  「這太恐怖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病?」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這個病是怎麼形成的?是女孩兒的母親的問題吧?」

  「會不會還是因為女孩兒的母親不檢點?」

  女孩兒在聽見這句話時,渾身忽然一縮,抖得厲害。

  蘇南溪握住了女孩的手,站起身看向了說這話的那個人:「這位先生,你是未卜先知嗎?大夫都沒說是怎麼回事你就知道了?還是說你認識這個女孩的母親的為人,還是說你也是大夫?!」

  蘇南溪一字一句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冷。

  謠言是這個世上最恐怖的一種武器,它殺人於無形。

  在這麼多人面前,男子被下了面子,頓時怒上心頭。也沒顧上這是什麼地方了,唰地就站了起來。

  長公主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男子所在的方向:「這酒還沒喝呢,便有人開始說胡話了?」

  男子渾身一僵,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還請公主贖罪,是草民莽撞了。」

  「都安靜些。」長公主收回目光,問蘇南溪:「那蘇姑娘所說的開刀又是怎樣操作,本宮在皇宮時也未曾聽哪位太醫提過還有這樣的治療方法。」

  「回公主的話,這可以稱為手術,確實是在患者肚子上開刀然後取出寄生胎,然後進行縫合,這也可用在懷孕難產的孕婦身上。」

  長公主難以想像那個畫面,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黃大夫等人也驚魂未定的深呼了一口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說了半天,那你做得了這個小女孩的手術嗎?」朱大夫雖然也震驚於剛才聽到的這些消息,但是他也時刻謹記著自己的任務。

  「我有七成把握。」

  朱大夫:「所以這個手術失敗了人還是會死?那還不如不做手術,好歹她現在還活著。」

  女孩兒忽然從凳子上起來,跑到蘇南溪身邊,緊緊拉住了蘇南溪的手,懇求:「姐姐,我要做手術,就算死也願意做。」

  見蘇南溪沒答應,女孩兒猛地跪在了蘇南溪腳邊,邊哭邊求:「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願意做手術,無論結果怎樣我都願意做手術,姐姐求求你了……」

  「好。」其實蘇南溪有九成把握,這個病例罕見,但是這個手術並沒有多難。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那現在可以做手術了嗎?」女孩兒急切的問。

  蘇南溪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意:「還不行哦,做手術前還需要準備幾日,我還要再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如果你的身體狀況允許我會立即給你做收拾。」

  女孩兒使勁兒點頭:「好!」

  長公主:「既然患者已經答應了,那就依患者的意見吧。」

  姚夫人有些急:「那……長公主,今日這個比試?」

  「今日暫時就到這裡,結果等蘇姑娘做了手術之後再做定奪。到時本宮也會在。」

  姚夫人鼻翼微張,該死的,還是沒有成功。朱大夫那個蠢貨,表現的那麼明顯!她當真是看錯了人!

  此事暫告一段落,長公主帶著眾人往前廳去用膳。

  黃大夫湊了上來,激動詢問:「蘇大夫,這些如此罕見的病情,這樣奇特的治療方法你都是從何處知道的?」

  「這是幾位老師教我的,他們遊歷過無數國家,罕見的病情見得也較多。」

  能教出這些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啊!黃大夫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聽到哪裡有金子等著他去拿似的,急急追問:「那蘇大夫你的老師是何人,現在何處?我能否前往拜訪?」

  蘇南溪:「抱歉,前輩。他們早在幾年前就外出遊歷了,我也一直未曾收到他們的消息了。」

  黃大夫和他身後的幾個大夫失落的垂下了頭,一副錯億的沮喪表情。

  「蘇南溪!」姚明月尖叫了一聲。「現在醫術暫時沒有結果,那武功呢?你的……」

  姚明月話都未說完就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那是……

  那是蘇南溪身邊的那個假山!?

  這個假山至少幾百斤重了吧?!就這麼被拋那麼高!?這他娘的是人做得到的事嗎?

  周圍的人尖叫著往旁邊躲去,姚明月目次欲裂,竟是被嚇得渾身發軟,愣在了原地。

  姚夫人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她不要命是跑去想救女兒,但是來不及了。

  「砰!」一聲巨響伴隨著地面的劇烈震動。

  姚夫人大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不少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等聲音平息之後,他們悄悄看了一眼。

  呼~

  那假山並未砸到姚明月身上,而是砸在了姚明月面前,與她僅有一拳的距離。

  只要再往前一點,姚明月肯定血濺當場,必死無疑,變成一灘噁心的血肉泥。可見蘇南溪對力氣的掌控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見識到這一幕,誰還敢質疑蘇南溪的武功?

  姚明月僵硬的身體往後跌在了地上,距離她較近的人看見了她裙褥上濕漉漉的痕跡,還聞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咦,這姚小姐是被嚇尿了?」

  「好噁心,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