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又丑又疼

  第一天趙元年並不急著給小傢伙們教授什麼知識,而是先講了幾個故事。趙元年講的繪聲繪色,幾個小傢伙聽得津津有味,後來還吸引來了旁邊玩耍的其他小孩兒。

  他們還從未聽過講故事呢,好奇得很,最後別說是小孩兒就是村里閒來無事的村民們都過來湊了個熱鬧,安安靜靜的旁聽。

  聽了一上午的故事,下午趙元年開始詢問小傢伙們一些問題。

  「你們可認識什麼字?」

  三個小傢伙點了點頭,齊聲道:「認識!」

  趙元年不過隨口一問,用來和他們拉近感情,不想這些小傢伙竟還真的認識字。

  趙元年溫和的笑著問道:「那你們都認識什麼字?可以寫在宣紙上。」

  三個小傢伙拿起筆在紙上寫出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丑是丑了點,但好歹能看出來是什麼字。

  這些都是蘇南溪和蘇青雲閒暇時教他們的,偶爾教一點,三個小傢伙並不覺得累,反而覺得好玩,所以學的認真。

  趙元年看著那些字,暗暗感嘆,不愧是蘇姑娘的侄子。

  待三個孩兒寫完了,趙元年又問:「除了這些字,你們還知道別的什麼嗎?」

  三寶撅著小嘴兒想了一會兒,聲音清脆的道:「還有乘法口訣!」

  乘法口訣?

  「這是何物?」

  三寶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背道:「是小姑姑教給我們的。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五六三十……」

  趙元年聽了一會兒,沒能聽明白,大寶就將蘇南溪給自己解釋的話同趙元年解釋了一遍。

  這回趙元年總算明白了,他暗自琢磨了一會兒便嘖嘖稱讚:「妙也!實在妙也!」

  這樣奇特絕妙的公式絕對可以震驚整個大齊甚至天下!編入史書都不為過。

  蘇姑娘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妙人啊?

  一整個下午,這個公式都盤旋在趙元年心中,晚上剛吃過晚飯,趙元年便忍不住找到了蘇南溪。

  「蘇姑娘,今日我從三個孩子口中得知了一個公式,叫做乘法口訣。三個孩子皆說這是你教給他們的?」

  「是……」

  蘇南溪這才說了一個字,趙元年就激動的問道:「這個公式乃是蘇姑娘你所編寫?」

  蘇南溪搖了搖頭:「不是,這只是我從一本古書上偶爾看見的。」

  趙元年擰眉:「蘇姑娘可還記得那書名?」

  他這四十多年來博覽群書,竟從未從在任何一本書中看過有提到這個。他想旁人多半也沒有看過,若是真看過這樣的公式只怕早就公之於眾,天下學子皆習之了。

  「實在抱歉,只是我看這書的時間過得太久了,我已經急不得了。」

  蘇南溪這麼說完,卻看見趙元年看著自己的眼神越發的炙熱崇拜了。

  蘇南溪有些懵的眨巴了兩下眼睛,她沒記錯的話自己剛才說的話是這個公式不是自己編寫的也不記得那本書的名字了吧?

  然而蘇南溪不知道,趙元年心中愈發堅信這個公式就是蘇南溪寫的,至於蘇南溪為何不承認,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嗯,是這樣沒錯了。

  適應了幾天之後,趙元年正式開始教書,但是他的學生從原本的大寶二寶三寶三人增加到了幾十人,都是村裡的小孩兒。

  他們跟著聽故事、背書、識字、沒有紙筆就在地上寫字。

  這次的大雪連續下了兩天,積雪比蘇南溪的膝蓋還要高。但就在這天,蘇南溪心裡愈發的不安,她用無人機巡查,在將近五十公里外幾十萬南淵大軍正在全速前進。

  若是人數只有少數幾萬或者幾千,蘇南溪還能靠一己之力解決,可現在她面對的是幾十萬訓練有素的大軍,還是由南淵主帥親自率領的。

  到了第二天蘇南溪越發心慌,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猶豫之後還是再次離開了駐紮地。

  雪地太厚,摩托還是越野都行不通,最後蘇南溪讓糖果馱著自己前進,她一路沒有停歇,走過了各座城池。

  這一次蘇南溪在一座城池將領手中發現了炸藥包。陸凌離開前帶走了些炸藥,也帶走了製作炸藥的方法。

  若她沒有猜錯,這些應該就是他們新研製出來的炸藥了。

  南淵大軍兵分幾路開始對大齊城池展開了激烈的進攻,大元帥率主力軍直攻冀州。

  冀州一處山谷

  陸凌率五千大齊士兵遭遇了南淵一支上萬人的軍隊的前後夾擊,兩側更有提前埋伏好的南淵士兵往下投擲碎石,將陸凌他們圍死在山谷中。

  南淵派人前來勸降,陸凌直接一刀斬殺了那人。

  陸凌騎在戰馬上揚起手中長槍,高聲喊道:「我們生是大齊人,死是大齊鬼!絕不可能投靠南淵!兄弟們,隨我殺出去!」

  五千大齊士兵齊聲高呼:「殺!殺!殺!」

  聲勢震撼。

  陸凌:「西面最是危險但也是唯一的突破口,我帶兵突圍,霍啟東,尋六,你們掩護!」

  尋六:「是!」

  霍啟東拍著胸口:「交給俺們!你可要活著回去,侄女兒可還等著你呢。」

  陸凌嘴角微勾笑了一聲,隨即打馬而去。

  身邊的將士接二連三的倒下,陸凌殺紅了眼,就快成功了,只要擊潰南淵的防守,他們就還有活路!

  直到一聲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傳來。

  「老霍!」

  陸凌回頭,只見霍啟東被十多名南淵士兵圍在其中,霍啟東的身體則被一前一後的兩桿長槍捅穿了身體。

  霍啟東咬牙,怒吼了一聲直接舉起手中的刀砍掉了眼前南淵士兵的腦袋。「別管俺,你們走!」

  「尋六,你帶大家繼續突圍!」陸凌命令道,自己則打馬沖向了霍啟東,舉起長刀就殺了圍著霍啟東的南淵士兵。

  陸凌將霍啟東抱了起來,捂著他的傷口,可無論他怎麼捂那血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爭先恐後的往外涌。

  霍啟東痛得幾欲窒息,可他滿是血跡的面上仍帶著笑。他喘著粗氣驕傲的向陸凌炫耀:「這次俺……俺感覺自己比老六厲害了哈哈哈,俺算了一下,俺剛才殺了一百多個南淵狗賊!」

  「你是沒有看見,俺當時那氣勢,直接把那些南淵狗賊都給唬住了,老子給爹娘長臉了,給大齊長臉了!誰敢再說俺們大齊人是狗,俺第一個不放過他……」

  陸凌看著他,面色平靜,聲音冰冷卻含著為不可查的顫抖:「先別說話,我先給你止血。」

  霍啟東艱難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嫌棄的邊笑邊吐槽:「他娘的南淵狗賊,給老子扎了兩個窟窿,又丑又疼……」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陸凌卻是再也忍不住吼道:「別笑了!你他娘的笑起來比哭還丑。難怪你說你們村的村花看見你笑就被嚇跑了。」

  「哈哈哈老陸,你這麼損大侄女兒知道嗎……」說著說著霍啟東忽然就落了淚,他死死的握住陸凌的手:「老陸,你,你一定要活著出去,等你和南溪成婚了就生一個漂亮閨女兒生一個大胖小子……咳咳……」

  到最後霍啟東劇烈的咳了起來,鮮血從他口中噴出,可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