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雀斑妝

  趙明芽靦腆的笑了下,扣著手指問:「蘇姐姐,你國宴之後就要回去了嗎?之後還會不會來皇宮啊?」

  「會來,只是有事的時候才會來。」蘇南溪問:「怎麼?捨不得我?」

  趙明芽眼睛一亮:「是啊,捨不得蘇姐姐,我可以不可以跟著蘇姐姐出去宮外玩啊?我從小到大還沒出過皇宮呢,每次都是聽別人說外面如何如何,我卻從未親眼見到過,外面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好嗎?」

  蘇南溪說:「有好也有不好,若過些時日皇上皇后同意我可以帶你出去看看。去親自體驗一下你便知道好與不好了。」

  「好啊,那蘇姐姐,我們拉勾!」趙明芽眼睛笑得猶如一輪彎月,裡面像是盛滿了星星。

  蘇南溪看著她用脂粉遮蓋起來的雀斑,忽然心血來潮想幫她化個妝。蘇南溪尤記得在她那個年代末世還未來臨時還曾有人特意畫雀斑妝。

  趙明芽年紀還小,皮膚很好,幾乎不會卡粉浮粉,五官也較為精緻,蘇南溪就是給她打了個底,然後是眉毛、眼影、眼線、假睫毛、腮紅、點上雀斑、在塗上口脂。

  做完這些,蘇南溪又給趙明芽做了個搭配這個妝容的髮型。古代的髮型她不會,她們那個年代的她大多數都能信手拈來。

  「完美,照下鏡子看看。」看著自己手下出來的完美的『作品』,蘇南溪很有成就感。

  趙明芽有些不太適應假睫毛,頻繁的眨眼睛,但又不太敢那手去觸碰。

  等蘇南溪說好了之後,她才捧過銅鏡照了下,只看了一眼,她差點懷疑鏡子裡的人是不是自己了。

  眼睛看起來比之前大了不少,睫毛又長又翹,鼻間上還打了腮紅,嘴唇上的顏色很是鮮嫩,看起來都讓人想咬上一口。

  但最主要的還是臉上的雀斑,雀斑沒有被隱藏,反而是被畫的更明顯了,但這絲毫沒有違和感,也不醜,反而從缺點變成了優點,甚至可以說是整張臉上的亮點。

  及腰的頭髮被蘇南溪分為兩辮編成了兩個蓬鬆的辮子,上面還裝點了一些先前從她頭髮上拆下來的小飾品,很是靈動。

  趙明芽喜歡極了這個妝容和髮型,抱著蘇南溪蹭了好一會兒,還是蘇南溪提醒她別把妝容蹭掉了她這才放手。

  「蘇姐姐,感覺你什麼都會,真的好像仙女啊。」趙明芽發自內心的感嘆道:「你好像和我們生活的不是用一片天下。」

  蘇南溪笑著沒有說話,雖然她在這裡生活的很好,但她還是偶爾會懷念起曾經,那個還沒有爆發喪屍病毒的曾經。

  深夜,藥效過了之後,慕容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右邊臉頰直接腫出了一個饅頭那麼大,且疼痛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疼得她幾欲暈厥。

  慕容淳心疼妹妹,但這些情況蘇南溪都提前囑咐過,他只能給妹妹餵了止痛藥,又帶著御醫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疼痛也沒削減太多,臉反而比之前還要腫脹,慕容歌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一直到第三天疼痛才開始減輕,臉也開始慢慢消腫。慕容淳懸著的心這才稍放下來些。

  宮宴前幾天,所有需要用的菜已經選出,蘇南溪也沒什麼需要做的,就出宮回了家。

  她剛出宮,郭瑤兒就聞訊前來,見到蘇南溪的第一眼就是吐槽:「師祖!你可算回來了,我給你說,最近那個雲朝朝仗著那個藥可囂張了,一副全天下就她最厲害的模樣,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了都。」

  「哦?這麼誇張了嗎?」

  「那場面可比我說的還要誇張,莊雲鶴已經將其逐出師門了,但是此事對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影響了,前幾日還被淑妃召進宮去了,師祖你沒看到她嗎?」

  這個蘇南溪還真沒看到:「未曾。她最近可是又給別人使用了那個藥方?」

  郭瑤兒點頭:「用了,不過我看那些人之後好像暫時都沒出事,就是我覺得他們精神不太對勁,像是一個老人忽然變成了一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

  「師祖你之前讓我們派人盯著那些服用過她藥方的人,就是那次比試的那幾人出過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出過事了。」

  「哦,還有軒轅前輩也來了,不過他這會兒在鬼毒谷和我祖父一起進行解剖屍體的比試。」

  對此蘇南溪已經習以為常,但郭瑤兒顯然還是第一次見,這覺得兩人都是些奇葩。

  與此同時,城內一處宅院裡。

  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暈死了過去。

  「全是些廢物!你們到底能不能行?」姜霓裳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大夫,氣得大吼。

  皇兄最近本來已經有所好轉,甚至已經恢復的和常人無異了,但昨日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病倒了,且這次非常突然。剛才還好好的能說能笑的人,下一瞬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姜霓裳第一時間派人去找了蘇明月,但蘇明月家中已經人去樓空,看樣子已經走了有些時日了。這個時候姜霓裳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此後她派人去請了京城大半的大夫,但他們對此都沒有任何辦法。

  一位大夫大著膽子說:

  「公主,據你之前所說的情況,老夫猜想這位患者應該是服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此藥會在短時間內使人恢復精氣神,但過了那段時間人就會恢復原樣,甚至會因為那個藥的副作用變得更加虛弱。」

  「若是將死之人服用就會出現迴光返照的現象,老夫看這位患者當時的服用量怕是不小,老夫即便是行醫一輩子,對此也沒有任何辦法。」

  姜霓裳氣息不穩,看向蘭大夫:「蘭大夫,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蘭大夫嘆息了一聲,最終還是點了下頭:「是,殿下。但在服用了那個藥之後我每次替八殿下把脈脈象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異樣。直到昨日八殿下忽然病倒,我替八殿下把脈時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虧空了。」

  「啊!」姜霓裳失控的尖叫了起來:「為什麼之前不說?」

  「是我讓他別說的。」一個老者杵著拐杖從屋外進來。

  姜霓裳看見來人忽地撲進了他懷裡:「祖父!我們要怎麼辦啊?我本想帶著皇兄前來尋醫,卻不知竟然害了她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