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安公公被杖斃

  蘇南溪又花一個多時辰給翎貴妃化了妝,翎貴妃五官精緻,她性格較為直爽,蘇南溪在詢問了翎貴妃的意見之後給她畫了個較為英氣颯爽的妝容。

  畫完之後翎貴妃捧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愛不釋手:「這真的是我嗎?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也太漂亮了吧!五官變精緻了,眼睛看起來更大更有神,還有這個唇色也好好看啊,還有一股果香味。」

  見翎貴妃畫完又是一個大變樣,芸妃更加心動了,問蘇南溪:「南溪啊,你看本宮臉上的紅疹大概多久能好?」

  蘇南溪說:「再用約莫五日娘娘臉上的紅疹便能消退,之後再塗五日就能痊癒了。」

  原本芸妃是覺得只要她的臉能好,時間久一點也沒問題。但現在她迫切的想化妝,十日這個數字聽起來實在漫長,她都不敢想這幾日她會有多煎熬。

  等等,十日之後距離宮宴也差不了幾日了,那時南溪肯定沒有閒暇,而宮宴之後她便要出宮了,那自己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想到此處,芸妃頓覺失落,不過蘇南溪已經想到了,她主動說:「娘娘不用擔心,日後我可將這些技術教予娘娘身邊的宮女。」

  「你說的可是真的?」芸妃眼睛因為過於驚喜,激動的站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

  「哇,南溪你真是神仙啊!」翎貴妃笑得眉眼彎彎。

  芸妃面上是難以遮掩的歡喜:「你不是說是需要本宮幫忙?現在聽來怎麼又成了你幫本宮了?」

  蘇南溪說:「我是個商人,娘娘只需在外幫我多美言幾句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再沒有別的了?」芸妃笑道:「這麼大的便宜可真是讓本宮給趕上了。」

  和蘇南溪說了會兒話,芸妃忽然想起安公公,便問起了蘇南溪。

  「南溪,安公公是不是與你有過什麼交集?他似乎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蘇南溪將之前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下,翎貴妃聽完之後冷笑了一聲:「這個死閹人竟敢如此囂張!今日這事被本宮知道了就不能繼續由著他這麼蹦躂。」

  芸妃臉色陰沉,那安公公敢這麼蹦躂全是因為為其撐腰的是淑妃。

  淑妃不一定知道蘇南溪的真實身份,但她肯定也知道皇上來過幾次御膳房的消息,昨天安公公的所作所為只怕是淑妃想借她的手除掉蘇南溪。

  如果昨日她真那麼蠢的被牽著鼻子走,做了什麼過分之事今日她怕是不能好好站在這裡了。

  妃子沒有了可以再選,朝堂上那麼多朝臣誰家的女兒都可以,而樂清公主這樣的人才只此一人。

  兩人提及安公公時,蘇南溪什麼都沒說,有兩位娘娘出馬,那安公公想來也蹦躂不了幾日了。

  事實上這事兒的處理速度比蘇南溪想的更快,第二天就有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大太監帶著一行人來了蘇南溪他們所在的院子。

  李公公恭恭敬敬的給蘇南溪行禮,語言之間滿是殷切:「參見公主殿下,老奴是御膳房新來的尚膳監李錦,原先是跟著福生公公的,殿下可以稱呼奴才為小李子。殿下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找奴才就成。」

  「原先那位安公公呢?」蘇南溪問了一嘴。

  李公公當即說:「那安公公當尚膳監不過一年,昨日被發現他竟在這一年間之間貪下了五萬餘兩白銀,人證物證俱在,他已在昨天夜裡被打了一百大板,當場就死了。」

  「辛苦李公公了。」蘇南溪從衣袖內袋裡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了李公公。

  李公公看見銀票,反倒是倒退了小半步:「殿下,萬萬使不得,這些都是奴才該做的。」

  說完這話,李公公又不好意思的忸怩了下,說道:「奴才斗膽,想問問殿下給福生公公的東西還有沒有,若是還有殿下可以賣些給奴才嗎?」

  蘇南溪笑了下:「有的,只不過是不賣的,我改日讓人送去給公公,就當是我與公公的見面禮,公公可莫要推脫。」

  「奴才謝過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李公公沒想到蘇南溪竟這麼輕鬆就給了他,心裡感激涕零,這位公主確實如福生公公說的那般好!

  李公公離開之後,躲在門後偷聽的幾人一溜煙全跑了出來。

  「東家,之前囂張跋扈的那安公公真的沒了?」初聽到安公公死了的時候小李是開心的,可之後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也有些後怕。

  「是,此事也莫要聲張。」蘇南溪點頭。

  小李神思有些恍惚,呢喃:「這皇宮還真是個吃人的地方。還好宮宴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他們進宮不過數日,這樣的事就發生了兩次。他曾經還對皇宮有些嚮往,但現在只有恐懼。

  拐叔忙制止住了小李的話:「可莫要胡說,這些東西在自己心裡想想就是了。」

  「你們聚在這裡說些什麼呢?」陳真從門外進來,見幾人面色凝重便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是闖什麼禍,被新來的尚膳監給訓了?」

  近來兩日,這邊連續來了幾位娘娘,他都沒敢過來,現在人走了,他立即過來打聽這邊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事,陳廚您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小李內心翻了個白眼,面上倒是笑嘻嘻的。

  「我不能過來?」最近被小李他們捧著,陳真還拿腔作調起來了。

  「能能能,自然是能的。我們今日做了幾道新菜,陳廚您要不要嘗個鮮,給我們點評一下?」小李拉著陳真就要走。

  一聽到新菜式,陳真就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行,我去嘗嘗。」

  小李帶著陳真將新菜式都嘗了個遍,陳真所謂的意見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句『口味太重了』,有用的什麼都沒有。

  而且他這麼說著,手上卻從未停過,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塞東西,吃得滿嘴流油。

  正當陳真吃的歡快之際,遠處傳來了一聲呵斥:「陳真!」

  陳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懶洋洋的問:「幹什麼?」

  「這就是你所謂的打探?這就是你所謂的難吃,我看你恨不得把人盤子都給舔乾淨了!」

  陳廚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此時正站在門口,目光陰沉的盯著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