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付大人難道還沒被打夠嗎?

  誰知這人剛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迎面就飛了過來,狠狠砸在了他鼻樑上,砸得他鼻血和眼淚橫飛。

  乙捂著鼻子暴怒,怒吼道:「你他娘的幹什麼?說話就說話,打人做什麼?」

  丙笑眯眯的看著他:「蒼蠅什麼不叮?他尤其喜歡叮你這種惡臭男!再敢信口胡謅,老子把你打的你爹娘都不認識你信不信?沒有安樂侯保家衛國你現在死在哪裡都不知道,否則也不會輪到你在這裡造他的謠了。」

  與此同時,對麵茶樓上。

  蘇南溪看著那個丙,悠悠道:「侯爺,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家這個小廝也變得這麼兇悍了?」

  「弱雞跟在我身邊只會被欺負。」這話里話外的還頗為得意。趙乾景冷哼了一聲:「那個姓付的狗賊,昨晚沒打死他那都是看在陛下的份兒上。」

  「侯爺威武!」蘇南溪給趙乾景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趙乾景說:「只不過此事要平息怕是沒那麼簡單,我倒是無所謂,可你那邊,出了這樣的傳言對你始終是有些影響的。」

  「我正好有一個辦法,不如侯爺你向外宣稱和你我爹爹是拜把子的兄弟?」

  不料蘇南溪剛說完趙乾景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連連擺手:「不可不可,萬萬不可,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公主了?皇上可是收了你為義女,你現在是能隨便給人做小輩的嗎?你敢我可不敢。」

  啊,蘇南溪還真忘了這茬了。「那還能怎麼辦?」

  趙乾景眉毛一挑,那諂媚的笑委實和他這張兇巴巴的臉不適配:「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蘇南溪不知為什麼,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千萬別是什麼損招啊。」

  「你可以說我是你徒弟。」趙乾景衝著蘇南溪眨巴了下眼睛:「怎麼樣?不損吧?」

  蘇南溪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見趙乾景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對勁。

  這一個兩個都上趕著當她徒弟是怎麼回事?

  趙乾景摩拳擦掌:「小丫頭,你之前和我比試時不是用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招式嘛,我不用你教我多少,你就看在我們也算是老相識的份兒上隨便教我幾招就行,咋樣?」

  蘇南溪扶額:「你好歹是手握幾十萬兵權的侯爺,你若是做了我徒弟你的那些手下還能服你?」

  實在是蘇南溪的外貌太具有欺騙性了,誰看見蘇南溪的第一眼會想到她居然是個一刀能砍掉一個人頭,連趙乾景都打不過的猛人呢?

  趙乾景對自己的威信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冷哼:「他們敢不服?就算不服我也能打到他們服為止。」

  趙。猛男。乾景的代名詞:沒有什麼是拳頭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肯定是拳頭沒挨夠!

  然後當天晚上一個更離譜的消息再次傳遍大街小巷。

  安樂侯趙乾景趙侯爺竟然是蘇狀元的妹妹的徒弟!

  「對的,你沒聽錯,趙侯爺不是蘇狀元的徒弟,是蘇狀元妹妹的徒弟!」

  「不是,這也有人相信?這聽著都很離譜啊,這就和我兒子是我爹一樣離譜啊。」

  趙乾景默默從這人身邊路過,輕飄飄說了一句:「你兒子是不是你爹我不知道,但是本侯確實是蘇狀元妹妹的徒弟。」

  眾人譁然。

  「剛才那人是安樂侯,是的吧?」

  「是啊,長那麼高,身形那麼壯,又一臉兇相,除了安樂侯還會是誰?」

  翌日朝堂上

  吏部侍郎跪在地上,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啊,您可千萬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就被打成這樣了嗚嗚嗚嗚……」

  昨晚吏部侍郎找了不少關係好的同僚,還聯繫了不少御史打算上奏摺彈劾趙乾景,但是那些人一聽彈劾對象是趙乾景竟然都推三阻四,有的人甚至找了理由閉門不見。

  他們也不敢得罪這個煞神啊,他們可不想被打。

  皇上瞥了一眼趙乾景,只見那傢伙垮著一張臉,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皇上輕咳了一聲喊道:「趙愛卿,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趙乾景邁著健碩的大長腿一步跨到了吏部侍郎付立君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仿佛在看一隻螞蟻。

  付立君嚇得是兩股戰戰,下意識往前面爬了一段距離,恨不得爬到皇上腳邊尋求庇護去了。

  趙乾景站在朝堂中央,就看著付立君,將手指節捏的咔咔作響:「前天晚上付大人可不是這麼說的,難道付大人還沒被打夠嗎?」

  這下別說是付立君,朝堂上之前被趙乾景打過的人都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體,他們對趙乾景的害怕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付立君更是被嚇得發出了一聲怪叫,哭的愈發大聲了,聲音顫得不成樣子:「皇,皇上!您看,在朝堂上他都如此囂張!」

  皇上故作嚴厲的喊了一聲:「趙愛卿,你看看你,成何體統?把付愛卿都嚇成什麼樣了,你注意著些。」

  趙乾景兩手一攤:「臣不過是實話實說,那天晚上我問他他說知道錯了,結果現在又說不是他幹的。」

  付立君小心的趴在皇上下面的樓梯上,只要趙乾景一有什麼動作他就立即去抱皇上的大腿。「皇上啊,那都是屈打成招啊,老臣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皇上明察啊!」

  皇上忽然狠狠拍了一下龍椅:「付立君!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你以為朕不知道?」

  付立君一臉莫名:「皇上?老臣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想到什麼付立君又趕緊改了口:「老臣確實是去查過安樂侯和那位蘇姑娘,可老臣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你是沒做,因為這事是你的女兒做的,子不教父之過,本侯不打你打誰?」趙乾景指著付立君的腦門怒斥。

  付立君的哭聲驟然止住:「什,什麼?」

  怎麼回事?他不是再三囑咐女兒別說出去嗎?她不僅沒聽自己的話,還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給他捅下這麼大的簍子!

  趙乾景一把揪起了付立君的衣領子:「付大人每天也不知道在作甚,連女兒也管不住,別的事能做好嗎?」

  皇上見勢不對,又趕緊制止:「好了好了,趙愛卿,朕知道你委屈,此事朕會為你做主的。」

  付立君被連降兩級,還要負責將此事澄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趙乾景對此很是滿意。

  趙乾景知道其實如果這事和蘇南溪沒有關係,陛下多半也不會怎麼處理,就他打的那一次相抵了了事。

  「哎呀,這抱上大腿的感覺就是好啊。」下了早朝之後,趙乾景慢慢悠悠的出宮。

  「安樂侯!侯爺留步!」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趙乾景回頭,見福安提著衣擺小跑而來。

  「喲,這是什麼風把福生公公給吹來了?」

  「侯爺,皇上請您去一趟。」福安笑眯眯的說。

  「嗯,走吧。」趙乾景走了幾步,看著旁邊白生生的福安,忽然說了句:「福生公公身上似乎有股特別的味道。」

  福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侯爺您好嗅覺可真敏銳。」

  太監因為身體的缺陷原因漏尿什麼的那都是常事,衣服無論換得多勤那股味都一直拋不開。且還需隨時注意著不能漏在衣服上,以免衝撞了貴人。

  直到蘇南溪給了他那個東西,這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趙乾景套了近乎,又趁機打探自己想知道的:「您知道皇上叫我是什麼事嗎?」

  福生笑著搖了搖頭:「奴婢只知道皇上今兒個心情不錯。」至於會說什麼,他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說。

  趙乾景也不想知道更多,只想知道自己不會被罵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