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為人還處在昏迷中,本宮才更應該去探望,說起來這事也和我脫不了干係。」
因為擔心蘇南溪,在皇后面前向來溫和的安寧公主也強勢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她不等他人再言語便起身離座快步走了出去。
皇后沒有想到安寧公主今日竟然這麼放肆,在這麼多人面前連她的顏面都不顧及了。
皇后氣急敗壞的想將人叫住,但看著堂下一張張臉硬生生將嘴邊的話咽下了。但擔心安寧公主會將事情鬧大,皇后略一猶豫還是起身疾步跟了出去。
皇后去了,貴妃自然不會落下。
趙曦月落水的事原本知道的人甚少,現在這麼一鬧,在場之人怕是沒誰不知道了。
尤其是平日裡與趙家交好的之人,在看到安寧公主和皇后,貴妃陸續離席之後也跟著去了,盼著能在趙家面前露個臉。
男賓席,坐在郁景川身側的男子側了下身子,湊近郁景川,嬉皮笑臉的調侃:「郁兄,你聽到沒?趙大姑娘落水了,現在還在昏迷著呢。郁兄不趁機去探望探望?」
郁景川右手執著一個小巧精緻的酒杯,拇指在杯沿緩慢的摩挲著,聞言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淡聲道:「李兄若是想去探望倒也不必用我做藉口。」
「哎?我倒是想,可我入不了人家的眼啊,我也沒有辦法。」李道山惋惜的嘆了一聲:「不是我說你啊郁兄,你是真絕情啊,那樣的一個大美人你竟然三年多連看都不看一眼啊。」
「要是哪天那趙小姐不喜歡你了,不追著你跑了,嫁與旁人,你就後悔去吧!」
郁景川輕飄飄遞了一個眼神給李道山,聲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求之不得。」
那些都是她自作自受,與他沒有絲毫干係。
「嘖嘖嘖,好冷酷絕情一男人啊。我真擔心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李道山無奈的連聲嘖嘆搖頭。
郁景川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液體滑過喉間,順著喉管往下,入了腹中仍覺冰冷辛辣,燒得胃中火辣辣的。
「李兄出門時不是說有事找蘇兄,蘇兄現下已經離席了。」郁景川微揚下顎朝門外一指。
李道山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瞧見蘇青雲焦急離開的背影,他一拍大腿:「哎你怎麼不早說?」便追著人離去了。
郁景川怔怔的望著門外,眼眸幽深,讓人看不透徹。
……
安寧公主昏迷中的趙曦月,詢問一旁的趙凌含:「趙御醫,趙小姐可還好?」
「回安寧公主的話,曦月身子並無大礙,只是現在還在昏迷中。之前醒來時記憶似乎出現了錯亂,這樣的情況微臣還見所未見。」趙凌含如實說道。
安寧公主又問:「趙御醫可知道之前傳言陷害趙大小姐之人是誰?」
趙御醫想了下,說:「微臣只聽到是一位姓『蘇』的姑娘。」
真的是南溪!安寧公主有些氣憤:「那位蘇姑娘乃是本宮的朋友,她為人本宮再清楚不過,她不可能會去陷害旁人。」
趙御醫雖身為趙曦月的三叔公,但現在此事無憑無據,他也沒法說什麼,所以只沉默著並未說話。
倒是緊跟著趕來的皇后在聽見這話時怒不可遏:「安寧!即便那是你的朋友,但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