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公主,有老臣在,沒人傷的了你一根寒毛。」柳雲飛輕輕拍著少女後背安慰道
「卑職拜見大將軍!」盧裕生一眾人等連忙跪迎道
「都起來吧!」柳雲飛看了一眼盧裕生等人,抬了抬手道
安慰了一下司徒靜兒,心情終於慢慢平順了下來,柳雲飛看著司徒靜兒濕潤的眼睛問道「靜兒公主,你怎麼會和押運隊在一起的?」
司徒靜兒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飄忽不定,眼角偷偷在四周搜索著秦天的身影,要是被柳雲飛撞見了那還得了。
可是秦天早已經不辭而別,此時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哪裡還找得到他。
一旁靜候的盧裕生趕忙上前回答前者的話「稟告大將軍,我押運隊在經過光明城峽谷的時候被許多幫派攔截,幸好有慶添少俠和公主殿下相助,才擊退了這些人,不然的話,這幾百車補給恐難保住……」
「咦,慶添少俠呢,去哪了?」
四周環視一下,盧裕生這才發現人群中沒見到秦天,本來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將秦天引薦給柳雲飛的,這麼一個年輕的武靈強者,必定能受到柳雲飛的重視。
「噓!」司徒靜兒擠眉弄眼的,對著盧裕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可是當盧裕生看到後為時已晚,他已經止不住把話說了出來
「嗯?」柳雲飛眼角一撇少女,司徒靜兒趕緊將放在嘴唇的手指放了下來,低著腦袋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站立著,兩隻小手扯著衣角不停地攪動,這個舉動哪裡逃的過柳雲飛那一雙毒辣的眼睛。
要是司徒靜兒表現的大大方方,或許柳雲飛還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像她這樣子扭扭捏捏的肯定有什麼隱情。
頹然間,前者那強大的神識將這一帶全部籠罩在內,對於盧裕生口中的慶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為了防止此人逃走,先用神識監視這裡所有生物的一舉一動。
旋即,柳雲飛面無表情看向盧裕生,命令道「你把事情的原委詳細說一遍,不得有所隱瞞!」
看到公主這個表情,盧裕生猜測到事情應該不簡單。
看了看神色緊張兮兮的司徒靜兒,又看了看神情嚴肅的柳雲飛,盧裕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想讓我說第二遍嗎?」柳雲飛治軍森嚴,命令一向不說第二遍,這是從軍者周知的事。
盧裕生縱然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稍微組織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拖出。
柳雲飛認真的聆聽,越是聽到最後,眉間的皺紋陷的越深,對於秦天就是火系武靈強者他沒有絲毫的詫異,為了搶奪七葉草而來的,必定是以煉製丹藥為目的。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聽完以後,柳雲飛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看向盧裕生問道
在場的士兵全部東張西望,但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年輕武靈強者的身影。
最後,一名押運官發現了之前司徒靜兒休息的地方放置著一個木盒子,連忙把它呈到了司徒靜兒跟前。
對於這個木盒子,司徒靜兒有些詫異,她並未見過這個東西,但是卻落在自己昨晚休息的地方。
接過木盒子,少女將其緩緩打開,一道綠色的光芒從夾縫處射出,柳雲飛和司徒靜兒眼瞳頓時綠光大作。
待到她徹底的掀開木盒以後,柳雲飛失聲道「七葉草!」
七片綠油油散發著微微光芒的葉子安靜躺在木盒內,除了司徒靜兒和柳雲飛,並沒有人對七葉草有太多的概念。
司徒靜兒看著這顆只會發出光芒而平淡無奇的七葉草,心中百感交集,落寞的眼神看著昨晚秦天待過的地方,心裡囔囔道「你終究還是走了!」
柳雲飛也意識到自己來遲了一步,他並沒有遺憾什麼,只要司徒靜兒能平安回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對於一名煉丹師他始終有點惋惜,若是能將其留住為大寧效力,區區一株七葉草又算得了什麼!
「公主,先跟老臣回軍營吧,等安排好軍務以後,老臣再送你回京都皇宮,你出事以後,皇上可是對你日思夜想,如今平安歸來,真是祖上護佑了!」柳雲飛看著神色暗淡的司徒靜兒開口道
司徒靜兒點了點頭,像是掉了什麼一般。魂不守舍,怎麼也提不起精神。
交代了盧裕生一些注意事項以後,一雙綠色虛幻的翅膀在柳雲飛虎背上乍現,點點螢光飄灑在地面,綠色的翅膀猛的一扇,地面捲起了風浪,隨後,在眾人那敬畏和羨慕的眼神注視之下,帶著司徒靜兒飛上了天空,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際!
「武王強者真是逆天的存在!」
盧裕生和所有的士兵仰頭凝視著越來越小的綠色光點,武靈強者他們都很難遇見到,何況是一名武王強者,能自由翱翔天空受世人的敬仰,恐怕這是所有修煉者做夢都難以實現的夢想。
整個大寧之中有億萬子民,但是能修煉到武王級別的只有區區兩個人,羨慕之餘,眾人只能在心裡暗暗為自己加油。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吃過早飯以後繼續上路!」
綠色的光點消失在了天際邊,盧裕生擺了擺手喊道,對於秦天的不辭而別,他深感意外,但是他和秦天並沒有太多的交際,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想想也就釋然了!
「果不出我所料,如果你再晚點離開,被你這外公撞上了,又是一個大麻煩!」羽晨的聲音在秦天腦海里響起,昨晚他就和秦天商量著,知道通報的士兵如果快馬加鞭的情況下,完全能在一天時間裡抵達彤城,再盤算了一下兩地之間的距離,武王強者也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飛來,所以秦天才會連夜離去,不敢驚動一人。
某一處,一個單薄的身影立於枝頭上,眺望著漸行漸遠的光點,開口緩緩說道「外公正在前線禦敵,也不知道辛夜國是否真的派出了兩名武王強者對付他,要真的是,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秦天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之前武衛說的一番話還真的成了他擔憂的事情。
「你倒是不用替他擔心,以他武王的修為,即使敵不過兩名武師,如果想要離開,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那幾十萬士兵的生命可就不好說了。」
羽晨訕笑一聲說道,言語中仿佛已經看到了結局,正如他所說的,同階中的修煉者對戰,如果不是殊死相博,那就有機會從容離去。
可一名武王級別的修煉者是這場戰爭的致勝關鍵,要是某一方的武王強者落敗或者潰逃,那修為低的士兵們將會無從抵抗,只能淪為待宰的羔羊,說到底,這場戰爭還是武王之間的較量,士兵們只不過就是一顆棋子,可以隨時捨棄的棋子。
「我還是想前往彤城,等戰爭結束以後再回加南城,我的心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希望這是我多疑了!」秦天一躍跳下樹枝,在腦海中傳話給羽晨
羽晨說道「去哪都不打緊,只要你能堅守當初那份初心,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秦天微笑道「多謝師傅!」
「只不過你的修煉還要繼續,那符文鐵卷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羽晨沉吟了半晌才緩緩說道
「對了,差點忘了這符文鐵卷!」
右手在納物戒指上方划過,在那堆積如山的七葉草中將其取出。
頓時,一塊磚頭般四四方方黑色的鐵塊出現在了手中,這個鐵塊正是符文鐵卷,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對,應該說是符號。
符文鐵卷份量不輕,但是以秦天如今武師二轉的實力,三五百斤的東西在他手上也是輕而易舉就能拿起的,區區一塊黑鐵頂多也就四五十斤而已,根本花不了什麼力氣。
「師傅,您不是說這符文鐵卷需要領悟才能習得這上面的符文之力嗎?現在能派上什麼用場?」
秦天好奇地將符文鐵卷在手上把玩,除了那密密麻麻的『鬼畫符』,還真的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就算要參悟上面的符文,他也看不懂這些符文代表的意思,一時間失去了興趣。
按羽晨所說的那般,就算是洛氏一族也要參悟上百年才能領悟,他這個剛入門的小白估計給個一千年都捉摸不透其中一個符號的意思。
「要是你知道了該我喊你師傅了。」羽晨沒好氣的說道,秦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羽晨旋即凝重地說道「找個偏僻的地方,一會的動靜可不小,萬不可以被人打擾。」
聽前者的口氣似乎沒在開玩笑,秦天也不敢再嬉皮笑臉,在這山間快速移動,尋找一處僻靜的地方,也不知道前者賣的什麼關子,神神秘秘的,令秦天甚是好奇。
一個時辰後……
「怎麼樣?這裡應該算是很僻靜了吧,別說人了,連猛獸都見不到一頭!」秦天累的氣喘吁吁,全身大汗淋漓,在前者的催促下,連續疾馳了一個時辰,這也是武師二轉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