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嫂子,力哥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想要知道阿力在哪裡,恐怕也只有他知道了!」
順著何廂的目光看去,瘋彪正跪在地上扇著嘴巴子懺悔著,希望秦天和猴哥能放過他一馬。
芳華帶著小炔跑了過去,抓住瘋彪就是一頓狂搖,帶著哭聲質問道「你把我的丈夫帶到哪去了?」
趁著芳華母子倆擋在身前的這個機會,瘋彪頓時心生一計,目光中露出兇狠,雖然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敏銳的秦天給捕抓到了。
一不做二不休,瘋彪單手化爪,徑直向著芳華的脖子抓去。
當觸碰到那嫩滑的肌膚以後,肩膀上就是一陣刺疼。
下一秒,整條手臂好像都沒有了知覺一般,那抓在芳華脖子上的手居然感受不到對方肉體的溫度。
微微側過臉,目光下移看向右側肩膀,那兇狠的目光慢慢轉變為驚恐。
「阿……」
遲愣了一秒,痛苦的哀嚎聲從瘋彪的嘴裡傳了出來,聲音異常的響亮。
就在他往後倒下以後,肩膀以下整條手臂與身體徹底的分離,平整的切口噴灑出腥臭的鮮血,濺射在那煞白的臉上十分恐怖,加之已經猩紅的雙眼,更添加幾分猙獰。
芳華的臉上也濺上不少的血,這一剎那讓她冷靜了許多,捂著兒子的耳朵就是躲到了一邊去。
「死到臨頭了還想作惡,如果你還想留下一隻手以後方便,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瘋彪的身後,秦天背對著他,一把巨劍斜指地面,劍身上沒有一絲血跡,一條手臂的代價只是警告而已。
若不是有些疑問繚繞在心頭,秦天不可能留他的命到現在。
秦天抽劍揮砍和肉眼不能捕抓的速度連猴哥都有點看懵了,稱讚道「好快的速度,不愧是武靈巔峰強者,要是與你為敵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從速度上判斷的話秦天的確是有著武靈六轉巔峰的實力。
不過這力量並不屬於他的,這是秦天與羽晨之間的秘密,危機時刻還是得用上羽晨的力量裝下逼的。
不然依靠他剛剛晉升武靈一轉的實力如何能辦到。
「大家都回去與家人團聚吧,你們自由了。」
朝著村民們喊了一聲,秦天知道他們都迫切著要回家,但是又不清楚他們兩人的意圖,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有了秦天的發話,稍微大膽一點的人開始挪動了腳步,然後就是朝寨門的方向跑去。
在經過秦天他們身邊的時候無不點頭致謝,若不是這兩個年輕人,他們的噩夢不可能就這樣潦草結束。
等到村民們走完,擁擠的廣場變的空曠了起來。
現在,這裡只剩下他們五個人,秦天走到瘋彪的身前,負著手淡淡的問道「據我所知你也抓了不少修煉者,為何這裡只有這些普通的村民,你抓走的修煉者呢?」
瘋彪臉色蒼白如同死灰,雙眼無神,身體冰涼的抽搐著,斷臂傷口處仍然在流著血。
對於秦天的問話,他臉上出現了異樣的表情,不過只是短暫的變化了一下,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
猴哥抓著鐵棒直指瘋彪「問你話呢,裝聾是嗎?」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反正結果都是一樣。」此話一出,猴哥立馬就要發飆了,瘋彪連忙說道「如果你們答應不殺我,我倒是可以將他們的下落告知你們。」
秦天提著巨劍跟著指向瘋彪,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沒得選擇。」
「不,我有的選,為了活命,我必須賭上一賭,就以那三百餘名修煉者為賭注。」
寒芒刺眼,瘋彪的求生意志愈加的強烈。
他身上的確背負了許多無辜的人命,就算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祭慰亡靈,現在,為了活下去他只有賭上一賭了。
猴哥冷冷的問道「你想用三百多條人命跟我們談條件?」
瘋彪疼的腦門上冷汗直冒,張著發白的嘴唇說道「螻蟻尚且偷生,為了活命,我只能如此,還請兩位三思呀。」
「我可以留你一命,但是你記住,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將巨劍收回納物戒指裡面,秦天的表情甚是涼薄,沒人會懷疑他的話。
瘋彪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眼珠子一轉,隨即說道「我怎知你找到他們之後會不會突然反悔,你們倆的修為如此高,到時候取我的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秦天心中冷笑了一聲,問道「那你說如何?」
「放了我,我再告訴你們人在哪裡。」
瘋彪看的出秦天和猴哥在意那些人,在這死亡的邊緣總算抓住了一把稻草,心裡開始慢慢燃起了希望的色彩。
「放了你?想都別想,老老實實給我前面帶路,否則讓你嘗嘗腦袋開花的滋味。」說著,猴哥作勢要一棍子敲下去,嚇得瘋彪連忙滾到一旁。
瘋彪咬了咬牙,與剛剛的態度一致,說道「答不答應就看你們的了,這是我最底線的要求,不先放我走,我也不介意讓那三百多人與我陪葬。」
『唰!』
耳朵有些冰涼,冰涼過後有些火熱,火熱的感覺慢慢轉變成火辣辣。
下一秒!
『啊!』
殺豬般的聲音響徹雲霄,瘋彪捂著耳朵的部位疼的滿地打滾,殷紅的血跡從指縫流淌而出,那原本猙獰的臉龐越發的恐怖。
「真是犯賤,非要我動手才行。」巨劍不知什麼時候再度出現在秦天的手上,臉上那份冷峻的兇狠連猴哥都有些懼怕。
收回巨劍,秦天冷聲說道「如果不是念在你還有用處,剛剛那一劍可不單單是切掉一隻耳朵那麼簡單的了。」
瘋彪半邊臉鮮血淋漓,疼痛讓他懼怕死亡的到來。
眼前這男子雖然年輕,但是他心裏面很清楚,這個男人是一個比他還要兇殘許多的狠角色。
如果不是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那此刻地上肯定會多上一具屍體,而那具屍體的主人……
不敢想像下去了,瘋彪已然明白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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