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腳掌艱難的搓著地面強行將力道卸去,與此同時,那十幾單虛幻的身影在被擊中後快速的消失。
「這招不錯,只可惜你武靈巔峰的實力還發揮不出其真正的威力,不然的話單憑此招你或許可以在同階修煉者中立於不敗之地。」老者將手臂放下,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神情中難掩其對殘決威力的肯定。
將巨劍收回納物戒指裡面以後,秦天面相老者抱拳一禮道「這青風谷果然是臥虎藏龍,前輩的修為高深莫測,小子剛剛得罪了。」
老者哈哈一笑又是仰頭一口酒下肚,萱茹氣不打一處來,站在秦天的身邊殺氣騰騰,指著老者怒聲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誰,你羞辱我一事咱們沒完。」
老者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樣子指著萱茹說道「你這女娃脾氣得收斂收斂了,這麼強勢潑辣有哪個男人會娶你。」
「今天若是不取你性命,我周萱茹誓不為人。」萱茹氣的身體直哆嗦,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恐怕老者此刻早已經是千瘡百孔的了。
老者噗呲一笑調侃道「如果有人娶你我也誓不為人。」
「給我拿命來。」
萱茹提劍殺氣騰騰衝了上去,大有拼命的架勢,只是她的修為對老者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再怎麼拼命也是徒勞,到頭來也只能自取其辱。
秦天剛想勸說兩句,可老者伸了伸懶腰慵懶的說道「不跟你們說了,酒也喝完了,老夫得去找些酒來才行。」
臨走前,老者看向秦天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傢伙,這女娃太野蠻了,小心磕掉牙咯。」
「老乞丐休走。」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在這裡親親我我的了,咱們後會有期。」說完,老者轉過身抬腿便是離去,看他走的雖緩慢,可是這速度已經到了許多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在老者步行的方向,一道道如同實際般的身影停留在原地,久久不能散去,這能耐估計連白逍都很難達到。
萱茹一招落空,眼看那邋遢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處,無處發泄的萱茹只能揮砍著那一道道殘留的虛影。
良久,萱茹累的手都有些發酸了,不再發泄心中的怒火,將劍插回了劍鞘之中,驀然轉身看了秦天一眼便是羞紅著臉跑了回去。
估計她現在是羞得有些無地自容了,誰曾想到這裡會有第三個人聽到她剛剛那番露骨的話。→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穿的破破舊舊卻是一身的本事。」
看著那倩影離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老者離開的方向,秦天心中又是驚訝又是疑惑。
以那老者的修為恐怕在這谷鳴國能橫著走了,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可這人似乎除了對酒感興趣以外對別的事情並沒有多注重。
就連一個整潔點的外表都懶得去打理,放蕩不羈的性格實在是又豪爽又讓人捉摸不透。
「這有什麼奇怪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羽晨呵呵一笑說道「每個人的追求都是截然不同的,有人喜歡無拘無束,有人喜歡快意恩仇,有人喜歡名利地位,像剛剛那老小子修為高深,但是卻有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想來也是個看破紅塵是非之人。」
「話說這青風谷真的是臥虎藏龍呀,來到這裡才兩天時間不到就遇到這麼強的高人,真不知道這裡還隱藏這多麼恐怖的存在!」秦天感嘆了一聲說道「明面上白逍前輩是谷鳴國排行榜第二的高手,可若是那些隱世高人浮出水面,那這個第二的頭銜可就難保了。」
「好了,感慨別人不如自己去努力!」羽晨帶著不屑的語氣說道「像他們這種修為壓根算不得什麼,真正的強者是你想像不到的恐怖。」
秦天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像我這點修為在那些強者面前恐怕連螻蟻都不如吧。」
「不錯,的確連螻蟻都不如,說難聽點的,就你這武師巔峰的修為殺了都嫌髒了手。」
秦天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吧!
緊接著,羽晨嘿嘿一笑,或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傷到秦天了,隨即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像你這個年紀差一步就能邁入武靈境界的少之又少,這點足以讓你驕傲的了,只要你遵照為師的吩咐去修煉,三五十年達到那娘娘腔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的。」
羽晨口中的娘娘腔指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逍,雖然有點不尊重白逍,不過娘娘腔這三個字還是很適合白逍的,誰讓他修煉冰心訣成了不陰不陽之人。
聞言,秦天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三五十年?那時候我都成老大爺了,難道沒有速成的辦法了嗎?」
「有。」羽晨嘿嘿奸笑道「只要你我兩人魂魄融合在一起,那從此以後呼風喚雨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秦天連忙搖著腦袋說道「還是算了,我可還沒活夠。」
以前秦天就是聽羽晨說過的,如果羽晨的魂魄占據這具肉身,那麼秦天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再又不然就是魂魄完全被前者吸收,成為他那魂力中的一絲養分。
「就你這副軀殼給我都要考慮一下。」羽晨不屑地說道。
秦天哈哈大笑道「那再好不過的了。」
以秦天現在的修為,就算羽晨占據了這副軀體也是沒有多大的作為,如果占據以後能保留下現在的實力十之三四的力量他早就獨占了,何至於拖到現在。
萱茹離開沒有多久秦天也轉身走了回去,今晚的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萱茹也是一樣,均成為了他倆人心中不能說的秘密,要是將那些話傳出去,那萱茹可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翌日,蔣大師一臉怒氣沖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身後還跟著幾名看守藥場的弟子,看他們戰戰兢兢惶惶恐恐的樣子應該是犯了什麼錯誤。
果不其然,在跟隨蔣大師來到房間以後,前者便是大發雷霆之怒,唾沫星子橫飛,將這幾個人罵的狗血淋頭,這情形可沒人敢去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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