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可不比其它地方,猛獸無處不在,用危機四伏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以紅娘現在的情況,即使普通人都能要了她的命。Google搜索閱讀
不一會,秦天回到了剛剛那個地方,紅娘早已經昏迷在一旁,而司徒靜兒還未清醒。
剛剛洗了一把臉,順手把蒙面面巾給扔了,這兩個女人可是認得他的,為了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吃上一顆三轉下品丹藥化形丹,從納物戒指中取出化形丹,仰頭一口『咕嚕』吞了下去。
吃下去以後臉上開始有了反應,臉上好像有一條蟲到處亂轉,火辣辣的感覺油然而生,秦天甚至懷疑這顆丹藥是否過期了。
一盞茶功夫過後,臉上似乎已經變了模樣,沒有鏡子,秦天只好往盛水的容器照了一下,不由驚嘆了一聲,沒想到化形丹竟然如此神奇,倒影中的那個人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面孔,誰說沒有之前的『英俊』了,但看起來還挺不賴,完全一個小書生的模樣。
秦天自戀了一會,又猛拍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人兒都快沒氣了,還有這功夫耽誤時間。
將紅娘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那柔軟的身體散發出迷人的香味,少年不禁多聞了兩下,隨後將系在她臉上的黑色紗布解開,一張蒼白而又精緻的容顏映入眼帘。
輕輕撬開她那乾裂的嘴唇,將那甘甜的溪水一點一點送了進去,只見她喉間上下滾動,靜靜地吸收著。
秦天覺得差不多了,將她抱起放在司徒靜兒的旁邊,抽手出來以後,不禁看了一眼手掌,只見那手臂不知什麼時候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錯愣一下,秦天趕緊把她翻過身去,那被刀砍傷的後背鮮血直流,整個衣服都被鮮血打濕,再這樣下去恐怕神仙來了都無濟於事,不由得多想,秦天趕緊從納物戒指中取出為數不多的止血散。
一把將她那傷口處的衣服撕開,那肚兜上下的結繩早就被砍斷,隨意垂落在後背,一道長長的刀痕之下皮肉綻開,深可見骨,腥紅的血液不停地溢出。
秦天打開止血散,將那黃色粉末毫不吝嗇往傷口處撒去,立地見效,傷口處不再往外溢血,隨後,大致將傷口周邊已經乾涸的褐色血痕清洗了一下。
再檢查一下她那受傷的手臂,發現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看了看一旁的司徒靜兒,少年心道羽晨前輩下手也太重了,這麼個美人坯子竟然下得去手,不由得罵了聲『禽獸』。→
不過想歸想,秦天可是領教過她的潑辣,一會要是醒了不定鬧出什麼動靜,在附近找了幾條細藤將她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一頓忙乎,已是下午時分,夕陽的美景向著暗黑森林慢慢滑落,在這茂密而又密集的森林裡,陽光只能透進點點光斑。
野外露營多天的少年知道該做點正事了,猛獸大多都選擇在晚上出來捕食獵物,秦天可不想成為這些畜牲的果腹之糧。
從納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嶄新的寶刀,砍了一些樹幹在這裡圍上一圈,又輕車熟路搭起了簡易的木棚,而後拾來了一些比較乾的材火燒了起來。
夜間的森林異常的恐怖,各種不知名的飛禽猛獸低吼著,火光只能照亮五米內的範圍。
不得已,秦天將神識放開,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生怕被某種猛獸盯上,自己的實戰經驗本來就少得可憐,還得充當一會『護花使者』,要是哪個不小心被叼了去,那罪過可就大了!
就在秦天想著事情的時候,一聲**聲從司徒靜兒嘴裡傳來「嗯,好疼!」
司徒靜兒動了一下脖子,疼痛的感覺讓她齜牙咧嘴,瞬間清醒了過來,猛的睜開雙眼和秦天對視了一下,然後表情立馬轉變,質問道「這是哪裡?」
「你醒了。」秦天平和地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說著就將水遞了過去。
司徒靜兒掙扎了一下想站起來,赫然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束縛著。
沖秦天吼道「混蛋,快把我解開…」
「噓!」秦天趕緊捂住她的嘴,說道「你想死啊?這裡可是暗黑森林,要是引來一些難對付的怪物,我可救不了你。」
「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司徒靜兒不停地掙扎喋喋不休的咒罵
「你怪就怪那兩個護衛吧,若不是他們突然偷襲,我又怎會出此下策!」
秦天指的正是火狼和石虎兩人,如果他們老老實實讓羽晨和紅娘安全離開,相信羽晨也會言而有信,不會為難司徒靜兒。
「快點把我放了你這個混蛋。」
「你不要再吵了,天亮之後我自然會把你放了,你若是再吵鬧,我就……」
司徒靜兒毫不畏懼,不依不撓道「就什麼?殺了我嗎?我不會怕你的,你這個混蛋……」
秦天趕緊將她的嘴捂的嚴嚴實實,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別再吵了,這附近有東西。→」
看少年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司徒靜兒立馬止住了聲音。
剛剛一頓吵鬧,一個速度極快的傢伙在秦天外放的神識里一閃即逝。
少年神經緊繃,不敢大意,現在沒人幫得了自己,一切都要靠自己面對,而且還要護著這兩個女人,實在頭疼。
「你還不趕緊解開我的靈脈?真想我死呀?」司徒靜兒不禁背脊發涼,低聲道
秦天想了想,揮刀將綁住她手腳的藤條切斷,說道「我解不開你的靈脈,你老老實實在這裡躲著不要出聲。」
猛獸『咯咯』低吼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黑暗中未知的危險造成了心中的恐懼,秦天提刀四周警惕,一刀在手,少年心中多少有了點安慰。
地上的火光左右恍惚不定,就如同此時的心情忐忑不安。
就在這一剎那,一道閃電般的黑影對著秦天撲了過來。
手中寒刀對著來物一揮,差點就砍到了此物。
那瘦小的黑影四肢剛一著地猛的一跳,又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正當秦天松下一口氣的時候,又是一道黑影從另外一個方向對著他撲來。
秦天一時間來不及反應,手掌幾乎是條件反射向著來物抓了過去,瘦小的黑影也沒有躲避,好巧不巧地就落入少年的手掌之中,張牙舞爪地就要朝著少年的脖子咬去。
借著火光,秦天終於看清這傢伙的面目,
它有著一身毛茸茸的黑毛與這黑夜完全融入到了一起,四肢細長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幾顆長長的獠牙咬合力非常驚人,能輕鬆將普通人的脖子咬斷。
此時,這像是一頭餓極了的財狼,哈喇子不停地從血盆大口中流出,在秦天手掌中猛力的掙扎,利爪都將秦天的袖子抓破,秦天有些厭惡地將它猛甩了出去。
摔落在地上『滋滋』兩聲,頓時,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是一頭低階的猛獸名叫『閃貂獸』,人們稱他為『鬼魅』,黑夜中的殺手,稍有不慎就會被它偷襲得手。
另外,它也是獵人比較喜歡捕殺的獵物,它的戰鬥力不強,害怕光,身上那毛茸茸的皮毛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除非是餓極了的情況下,不然它們不會輕易招惹過路的修煉者。
確認它們已經離去,秦天總算鬆了一口氣。
黑暗森林的恐怖可不止這樣,這還只是在外圍,越往裡面走就越多高階的猛獸,兇悍程度可不是這種低階的猛獸可以比的。
一回頭,只見司徒靜兒冷著臉坐在紅娘身旁,手裡不知道從哪撿來一根尖尖的樹枝,抵在紅娘咽喉威脅道「你不要過來,不然的話我就戳死她!」
「你想怎麼樣?」秦天陰沉著臉問道
司徒靜兒說道「把我靈脈解開放我走。」
「你隨時可以走,沒人攔你,但是你的靈脈我真的解不開!」秦天無奈把手一攤說道
司徒靜兒身上的靈脈可是羽晨封印的,只能他出面才能解得了,秦天並沒有說謊,至於前者要離開自然再好不過,被封了靈脈之後她和普通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別,省的有危險來了還要照顧上她。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解還是不解?」司徒靜兒手中樹枝一用力,死死抵住紅娘咽喉再次問道
「好,我幫你解開,你別傷害她。」秦天一邊說著一邊靠了過去,生怕她一激動真的就把人戳死,這個妞兒也算是個狠人,做起事來從不顧及過後果。
「你別過來。」司徒靜兒異常防備,連忙制止秦天靠近。
「我不過去怎麼幫你解開?」秦天有些無語的說道
聞言,司徒靜兒思考了一下他說的話也對。
但就是這思考的瞬間,秦天一個閃身便來到她跟前,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拉了起來。
這一舉動冷不丁嚇了司徒靜兒一跳,小手吃疼,瞬間鬆開了那尖銳的樹枝,另一隻手重重的砸在秦天的胸口「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
秦天此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不過念在她前天晚上出手相助過,少年不打算與她計較什麼。
放開她的手腕,秦天來到紅娘身邊查看了一下她有沒有傷到,隨即說道「你走吧。」
司徒靜兒在略微一愣過後,立馬躲開到了一邊,生怕眼前這個冷峻的傢伙又把自己捆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
但是下一刻,卻不料想到他居然說要放了自己,司徒靜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頭也不回撒開腿就是往黑暗裡鑽去,時不時還回一下頭,生怕那傢伙突然反悔追上來。
看著司徒靜兒消失在黑夜裡,秦天苦笑的搖了搖頭。
夜裡,空氣中蘊含著絲絲寒意,紅娘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像一張白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秦天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又將一些木材扔進了火堆,瞬間感覺溫度暖和了好多。
心裡一直擔心還有猛獸偷襲,秦天不敢休息,神識一直外放,體內靈氣消耗的非常快,昨天一直到現在他可是連眼睛都沒能合過,身心俱疲,這不僅考驗他的耐力,精神上肉體上都承受著巨大的考驗。
「你不是一直嚷嚷要走嗎,為何又回來?」秦天頭也不抬,用樹枝撥弄著火堆對著空氣問道。
一個纖細的身影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撅著嘴小心翼翼往火堆挪了過來「我害怕…」
隨後又倔強道「我天亮了再走!」
「隨便你吧,來去是你的自由。」
兩人圍著火堆相對坐著取暖,一時間沒有任何話題,氣氛顯得有點尷尬。
……
秦天的體內,羽晨手裡拿著七葉草對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喃喃自語道「老夥計,為了幫你弄到這一株七葉草可是浪費了我不少的魂力啊,希望這東西對你有用吧!」
黑色的圓珠子表面划過一道亮光,仿佛聽懂羽晨的話一樣,之前告訴秦天說吸食七葉草對他的魂力能起到作用,這話確實不假,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這顆半拳頭大小的神秘珠子,至於為何要將這顆珠子的存在隱瞞不說,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時機未到,又或許是沒有那個必要。
只見黑色的珠子在羽晨的手掌中徐徐升起,一道黑色的濃霧從珠子內飄蕩而出,繚繞在七葉草周圍,接而,七葉草瞬間被這團黑霧裹住,幾個呼吸過後,黑霧慢慢地往珠子內部縮了回來,只留下已然枯萎的七片葉子。
吸食完畢,黑色的珠子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只是那表面似乎比剛剛多了一些光澤罷了,微不可見!
看到這一幕,羽晨輕笑了一聲「看來這玩意確實對你有用。」
隨後嘆了一聲接著自言自語道「只是可惜只有一株,若是再多一些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