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奢侈生活可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白七爺口中的便飯可是足足上了幾十道菜。
就連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有二十多人,個個都是妙齡少女長的楚楚動人秀色可餐,把這三大家族的公子都看直了眼,不用吃都已經飽了。
無酒不成席,美酒佳釀自然少不了,大家也沒客氣開始開懷暢飲了起來,酒足飯飽之後丫鬟們將殘根剩菜撤了下去,轉而來到前堂品著茶水暢談了起來。
「各位,今晚的飯菜可還滿意?」白七爺坐在高堂之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閒的問道。
劉一刀坐在堂下右側第一個,和他對面而坐的是覃琛,對於白七爺的問話,劉一刀恭維道「此等美味佳肴在我劉府上可是難得一見啊,今晚這頓還真託了白老爺的福。」
覃琛同時打趣拱手笑道「這還得多謝白老爺的盛情款待啊!」
白七爺臉上有光,笑著說道「兩位客氣啦,大家吃的滿意我就放心了。」
覃琛抿了一口茶,話鋒一轉委婉的問道「白老爺,怎麼不見貴千金呢?」
白七爺說道「說起來讓大家見笑了,平日裡我是忙的不可開交,連和女兒同桌吃飯的時間都難以擠出,像這個時候她早已吃過了晚飯休息了。→」
劉一刀感嘆道「深有同感啊,我們又何嘗不是聚少離多,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親力親為,少看一眼都得出事,真是讓人操碎了心,所幸犬子也已長大成人,家裡的事情多少能幫上點忙,以後還得靠他撐起這個家啊。」
「自從生意做大了以後連睡個安穩覺都是奢侈,白老爺,你說這是什麼道理啊!」覃琛一臉埋怨道「要不是犬子閱歷尚淺還未成家立業,我都想撒手不管了。」
兩人吐著心裡的苦水,不知道的人還真信了他們的邪。
像這種老奸巨猾的人話里往往透著多重含義,只有用心的人才能聽得出這兩人話里的意思。
秦天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吃著飯後的點心喝著香純的茶水,也不理會他們聊著什麼。
白七爺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不動聲色的說道「兩位家大業大,操勞必不可少,幸好兩位的公子也已經長大成人,該是讓他們這些後輩為家裡分擔一下了,也能磨練磨練他們不是?至於閱歷尚淺,那只不過是你沒給他那個機會,這種事只能慢慢積累經驗,想要一步登天談何容易。→」
「那是自然……」覃琛偷瞄了一眼劉一刀,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白老爺,而後試探的說道「據在下聽聞,白小姐聰明伶俐知書達理,現在也已經到了待嫁的年齡了吧,白老爺可有為貴千金考慮過婚嫁之事?」
此言一出,白七爺微微愣了一下,就連劉一刀和謝銘都是看向了覃琛,大家到此的目的心照不宣。
「是呀白老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貴千金乃人中之鳳,擇偶一事可要謹慎篩選啊,如果是一些平庸怯懶之輩,那可就耽誤了白小姐的終身大事了。」劉一刀有意無意瞥向覃琛兩父子,似乎話里指的這人就是覃錫。
坐在覃錫下面的謝銘一直插不上話,原本這次來參加這個拍賣會的目的除了飛行武技就是白家的千金,現在計劃全部亂套了,沒想到這兩個老狐狸也是抱著這個想法來白家的,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就連天叔也是不敢隨便插話,這劉一刀和覃琛可都是大人物,和謝家的家主謝仁平起平坐,他做為一個下人和做為後輩的謝銘只有聆聽的份,哪有他們插嘴的餘地。
覃琛蹬了劉一刀一眼,心裡很明白他話中的刺指向誰,但是他也不生氣,說道「說得對,白老爺的乘龍快婿可不是哪個地痞流氓都能高攀得起的,白老爺是得多長個心眼呀,可別被有心人給混淆了視聽!」
坐在一旁的秦天聽完這兩人的話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女的終身大事他倆也算是煞費苦心。
確切地說,他們的目的就是白七爺唯一的女兒白琪琪,白七爺膝下無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管誰娶了她,都相當於將白家所有的一切收入了囊中,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覃琛和劉一刀四目交匯迸射出誰也不服誰的目光,白七爺算是明白了這兩人的用意,心中有些不爽可也沒有表現出來。
這白琪琪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平日裡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對他來說,這個女兒就是他的全部。
而劉家、覃家、謝家這幾個公子他平日裡也是略有耳聞,不是爭強好勝就是遊手好閒,又不就是心胸狹窄之輩。
這幾個人想要娶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他們這三家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算得上與白家門當戶對,可白七爺卻是看不上他們。
「白某在這裡多謝兩位家主的關心了,小女還年幼暫且還沒考慮婚嫁的事情,況且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喜歡誰,和誰在一起全憑她自己作主,我們這些做父親的就不要操那份心了。」
白七爺的一句暫且不考慮婚嫁之事已經算是把門給堵死了。
從側面來看算是間接拒絕了他們兩家,劉一刀和覃琛臉色有些難看,剛剛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像這種事情應該再委婉一些的好,或者選個良辰吉日上門提親,現在弄巧成拙也怨不得誰,誰讓他們都怕對方捷足先登。
最為得意的就數謝銘了,暗自偷笑自己沒有開口亂說話,這白七爺拒絕的是覃劉兩家,可謝家還沒開這個口,心裡想著等回到家中在與父親商量如何來開這個口。
「這,這也是遲早的事,白小姐金枝玉葉,白老爺怎敢放心讓她獨自選偶呢?」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呵呵呵,兩位所言極是,只是此時討論這個尚早,等過些年小女心智成熟些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