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紅娘順手將司徒靜兒抓了過來,將劍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司徒靜兒剛想反抗,可是她發現,體內的靈氣根本運轉不起來,無論她如何掙扎。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剛剛那一掌已經將你靈脈封住。」羽晨回過頭說道「這是對你口無遮攔的懲罰!」
事情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以後,公主已經落入他人之手。
統領男子暗叫一聲不好,公主落入賊人之手這下死罪難逃了,指著羽晨和紅娘兩人威脅道「趕快放了公主,你們可知道這是死罪!」
「放了她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可以自己來搶回去。」羽晨注視著對方冷冷說道
統領男子哪敢貿然上前奪人,對方擺明了有著武靈強者的實力,他一個區區武師四轉上去不是送死嗎?
「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劫持靜兒公主?」
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響從空中傳來,眾人紛紛仰頭注視。
只見一道綠色閃光劃破天際停留在眾人頭上,隨後,光點緩緩降落,直到拉近了距離才看的清楚原來是一個人。
如果秦天沒認錯的話,此人就是柳雲飛,正是他的外公。
只見虎背熊腰的柳雲飛背後扇動著一對綠色的翅膀,點點綠色的螢光在翅膀的揮動下飄灑著。
少年聽羽晨前輩介紹過,只有修為達到武王級別的修煉者才能擁有氣翼,可以隨心所欲傲遊天空,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事情。
底下的士兵見到來人紛紛單膝跪迎,從他們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敬畏、敬仰,而更多的卻是做為一名修煉者對其的羨慕!
縱觀整個大寧王朝,億萬子民中也只有兩人達到武王這個層次,這是多少人奢望不來的事情。
羽晨取笑道「喂,小子,你這外公派頭可以啊,好不威風!」
「你還笑得出來,看樣子,我外公可是一名資深的武王強者,這下麻煩惹大了!」
秦天心中坎坷不安,為了一株七葉草鬧得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現在又驚動了自己的外公,他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武王強者,在大寧王朝除了玄天宗宗主,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修為比他還高的。
雖然今晚羽晨展示出的實力有目共睹,但是對上一名武王強者這點實力還是不夠看的,單單從氣勢上就是一個碾壓。
「區區一個武王算不得什麼,只是為了一株七葉草要浪費我那麼多魂力,實在是得不償失。→」羽晨一臉平靜的說道
聽前者話中之意,看來此人的確深藏不露,剛剛所展現出的實力恐怕只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面對一名武王強者居然還能如此淡定,這種冷靜可不是普通人能裝的出來的,少年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秦天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羽晨負手身後回應道「傻小子,公主不是在我們手上嘛,有她在他們不敢亂來。」
「將軍您總算來了,這兩個賊子挾持了公主。」看見來人,統領男子大喜過望,指著兩人說道
柳雲飛瞥了他一眼道「老夫眼睛還沒瞎。」
統領男子聞言瞬間識趣的閉上了嘴,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堂堂一位皇宮護衛統領,拿不下兩個刺客不說,連公主都讓人掠了去,他日後的前途可想而知…
柳雲飛緩緩地降落到了地上,背後的綠色翅膀慢慢地淡化消散,強者的氣息籠罩著羽晨和紅娘等人,一股窒息的感覺壓的人好不難受。
羽晨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紅娘可就慘了,強者的威壓之力讓她內心產生一股窒息的感覺,雙腿顫顫巍巍有些站立不住,就連架在司徒靜兒脖子上的劍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紅娘強忍著威壓的力量,手中的劍向公主脖子靠近了幾分吼道「如果不想你們的公主有事,全部給我退下!」
沒想到這招還挺管用,瞬間施加在身上的壓力一消而散。
「今天的京都可是熱鬧的很啊!」柳雲飛眯著犀利的眼神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在京都行強盜之為,夜黑風高之時又來我皇宮做鼠盜之事,你們真當老夫不存在嗎?」
最後幾個字柳雲飛咬著牙根低聲吐出,眾人的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看來柳雲飛是真的發怒了。
紅娘挾持著司徒婉兒往羽晨靠去,回答道「如果小女子沒猜錯的話,尊下就是柳雲飛柳老將軍吧?」
「是又當如何?」柳雲飛反問道
「久仰柳老將軍威名。」紅娘說道「我們只不過是遵命行事罷了,現如今事情已經發生,還斗膽請柳老將軍指一條明路!」
紅娘可是精明的很,驚動了一名武王強者,那今晚想要全身而退肯定是奢望,倒不如退而求其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更何況手裡還有談判的籌碼。
說到這裡,柳雲飛哪裡還不懂對方的意思,不過是求一條生路罷了,當下承諾道「只要你們放了公主,老夫可以保你們性命無憂!」
「柳老將軍,這兩人把藏珍閣都洗劫了,七葉草也不知所蹤。」
不知道何時,火狼和石虎已經來到了柳雲飛身邊,鼻青臉腫的兩人指著兩人憤憤訴說著。
藏珍閣就是秦天所盜的那處石室,裡面的東西可都是皇帝的,其裡面物品的價值並非金錢所能衡量,要是讓皇帝知道這些寶貝都讓人盜了去,暗部一眾人等恐難頂得住帝王的雷霆之威。
「哦?」
聞言,柳雲飛犀利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一掃,最後視線停留在秦天手指上,那枚納物戒指柳雲飛再熟悉不過了,這可是當初在外歷練之時花了重金得來的,回到大寧王朝轉獻給了皇帝。
柳雲飛看著羽晨冷聲說道「把納物戒指和公主放下,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紅娘也是注意到了秦天手指上的戒指,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方也是奔著七葉草而來,不由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不照做呢?」羽晨毫不示弱反問道
柳雲飛鼻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太貪心了,這會害死你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要想拿回去,大可以過來試上一試。」
紅娘連忙制止道「前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沒必要在此死磕。」
「你這丫頭還挺識時務。」柳雲飛轉而對著羽晨說道「仗著有點實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隻強壯點的螻蟻!」
柳雲飛壓根就沒把眼前的羽晨當回事,在武王強者面前,武靈之輩確實微不足道,打個噴嚏都能噴死一群!
「柳老將軍不要管我,殺了他們兩個。」司徒靜兒在紅娘手上掙扎道
「別動,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
紅娘手裡的劍抵住她的咽喉看著亂動的司徒靜兒,柳雲飛生怕刀劍不長眼傷了那千金之軀「公主莫要輕舉妄動,老臣在此定當保你周全。」
「強壯點的螻蟻?」羽晨前輩冷笑道「呵,你在我眼裡又何嘗不是!」
柳雲飛怒瞪著前者,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頓時怒吼一聲「混帳!」
兩個字攜帶著渾厚的力量將空氣振的都抖動了起來,那些修為比較低的士兵不得不將手裡的武器丟掉,雙手捂著耳朵,表情痛苦不堪!
一聲落下,頓時,一股聲波力量呈波浪形對著羽晨滾滾而去。
羽晨沒有躲閃,正面硬剛這股聲波力量,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股聲波力量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竟然被化解了,如同泥牛入海無聲無息間煙消雲散,沒起到一絲作用。
連柳雲飛都對他另眼相看,聲波的殺傷力本來就低,而且只使出了三成不到的力量,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一名武靈強者能硬抗的。
不說能置人於死地,但內傷肯定是免不了的,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柳雲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疑惑,神識放開籠罩著羽晨的軀體一探究竟。
羽晨怎麼可能隨他的願,神識護住軀體,任他如何強闖都未能進入到體內。
柳雲飛不甘心地將神識撤了回來,饒有意味地問道「你是煉丹師?」
此話一出,眾人看向羽晨的眼神都變了樣,柳雲飛之所以那麼問,是因為剛剛神識的對抗,他還以為對方是以念力在阻擋著他的神識窺探,一名武靈強者不可能阻擋得了武師神識窺探,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是一名火系三轉煉丹師。
煉丹師在這個世界可是個香餑餑,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各大勢力拉攏的對象,可以說一名武靈煉丹師的價值幾乎與武王強者相提並論。
煉製丹藥必須要火系修煉者才能制煉,而丹藥又是如此的珍貴,連堂堂的大寧皇室都要看玄天宗的臉色才能得到一些丹藥,可想而知,煉丹師這個職業就是國寶一般的存在。
話說回來,皇帝攢的那些丹藥都被秦天搜羅一空了,也難怪柳雲飛和暗部之人如此緊張,在這個缺乏煉丹師的國度,這些丹藥的價值可不是金錢能衡量的,更何況是一名煉丹師!
羽晨沒有回他的話,偏過頭看了一眼紅娘,說道「走!」
紅娘架著司徒靜兒欲要跟羽晨撤走。
就在這時,柳雲飛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老夫說過了,放了公主,交出納物戒指,我不但不會為難你們,而且還會奉二位為上賓!」柳雲飛對著羽晨說道
他堅信此人就是一名煉丹師,如果能夠把他勸降為大寧效力,將會大大提升大寧國力,如果對方寧死不屈,那斷然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否則,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羽晨拒絕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聞言,柳雲飛向前逼近了一步,殺氣外放震懾道「你拒絕不了我…」
紅娘不甘示弱,這個時候只能賭上一賭了,架著司徒婉兒繼續往前走「我看誰敢亂來,統統給我讓開。」
士兵們面面相覷,沒有命令全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惺惺地讓開了一條小道。
看著兩人肆無忌憚地要離開,統領男子和火狼等人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地問道「柳老將軍,難道就這樣放他們走嗎?」
柳雲飛冷哼道「那你有何良策?」
統領男子頓時語塞,公主在他們手上挾持著,要是逼急了他倆保不准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此人如果能生擒絕不要下殺手,如果實在不行,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此處!」柳雲飛對著眾人命令道
隨後,眾士兵以包圍的形狀隨兩人緩慢地出了皇宮。
大寧的街道上沒有往日的喧囂,經過今天早上的一事,整個京都封鎖了起來,晚上還實行了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而巡邏隊則是挨家挨戶搜查敵國的細作,整個京都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出了皇宮,紅娘四周環顧了一下問道「前輩,我們該何去何從?」
羽晨攤了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
司徒靜兒哼道「哼,你們是跑不掉的!」
紅娘秀眉微皺「前輩,倒不如我們往北城去。」
「嗯?」羽晨疑惑地看向紅娘
紅娘明白他眼神中的疑問,解釋道「只要我們出了北城一路往北就是暗黑森林,那裡雜草橫生,遮天蔽日,而且極其廣闊,只要逃到裡面就如同魚入大海,縱然他們人再多也奈何我們不得。」
羽晨摸著下巴似在考慮,良久才回道「主意不錯,那走吧。」
聽到兩人的對話,司徒靜兒氣的直跺腳「你們兩個太無恥了!」
司徒靜兒心裡可是明白的很,只要躲進暗黑森林裡面,基本上就有九成的機會能逃生。
裡面的路線錯綜複雜,高大的樹幹遮天蔽日的,還有許多兇猛的猛獸,就連武師強者輕易都不敢進去冒險,因為在裡面行走你得無時無刻不警惕著,稍有不慎就是一命嗚呼!
紅娘說道「只要你配合我們到了那裡,我自然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