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了秦天的壓制,鄭霖憤然起身,準備以死相博。
可當他剛站起身以後,一擊重拳正中其腹部。
與此同時,強勁的力道穿過其身體在後背傳出空爆之音,緊接著就是肉眼可捕抓到的氣流炸開。
刀絞般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鄭霖抱著肚子眼睛瞪到了最大噗通跪倒地上,全身痙攣,猶如成千上萬把刀子在腹中游躥著,痛苦不已。
而秦天現在正像一頭戰勝了的雄獅,傲視著那不可一世的鄭霖。
再看一眼被鄭霖虐殺之人的慘狀,連秦天都為之震撼。
漠然的看著還沒能緩過一口氣的鄭霖,秦天冷聲說道「天道有輪迴,你應該敬重生命,而不是漠視生命……早就聽聞你們父子二人劣跡斑斑,事到如今,你可有悔過之心?」
聽得那說教的語氣,老氣橫秋的態度,鄭霖倔強的艱難抬起頭顱,怒視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卻又無可奈何。
「你是多麼的得意啊……」
心有不服的鄭霖再次迎來了一腳,秦天對這種人很是清楚,就算見到棺材也不會流下一滴淚的。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一會元兒的師傅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鄭霖惡狠狠的模樣一點點激起了秦天的殺意,眼角肌肉連續跳動了兩下。
「就這樣殺了你實在太便宜了。」少年緊攥的拳頭慢慢鬆開,旋即,手掌緩轉,千盤吸手蓄勢待發。
眼見沒有了退路,鄭霖發出生命最後一次咆哮,舉著拳頭砸向了秦天的臉龐。
少年很是輕鬆的將對方拳頭抓住,一股強勁的吸力頃刻間侵入鄭霖體內,然後瘋狂的抽取著所剩不多
的靈氣。
其實,鄭霖若是在全盛時期,秦天不可能這麼容易的打敗他。
奈何他碰上的是一個異類,不僅有著符文之力加持修為,還有著羽晨不求回報的給予力量。
在這種條件之下,別說鄭霖本人,就算他加上魯修仁也奈何秦天不得。
最後一點靈氣都被秦天榨乾,蠢蠢欲動的混沌靈珠並不滿足這一點點甜頭。
在它的干涉下,原本一個壯碩的人快速的乾癟了下去,只是瞬間罷了,一代武王強者從壯碩變成了骨瘦嶙峋,再從骨瘦嶙峋到皮包骨。
這期間,混沌靈珠一點也沒有對生命的憐憫,無論是元氣還是靈氣,一概盡數吸食殆盡。
高高突出的眼珠子已經沒了當初的光彩,只是保持著死亡前那不服不甘不羈的神情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秦天抬腳冷漠的跨過這具乾屍,徑直朝靈堂走去,當揭開白布條之後,少年眉頭緊鎖。
「怎麼會是這副死狀?」
覺得事有蹊蹺的少年看了看鄭霖那具乾屍,又看了看眼下鄭元這具乾屍。
這一刻,他都懷疑是不是昨晚自己夢遊用千盤吸手幹掉了這傢伙。
「死狀不能說一模一樣,但是可以肯定,這確實是千盤吸手這種武技所為!」羽晨眼睛毒辣,一眼就判斷出了鄭元的死因。
「姚成巍?」
將白布條重新蓋住乾屍的軀體,腦海里瞬間涌
現出了姚成巍的身影。
除了他,秦天想不出還有誰會使用千盤吸手。
「應該就是他所為……你可知道他是哪個公會的弟子?」羽晨詢問道
「沒留意過!」
「他為何要殺了鄭元嫁禍與我呢?」
羽晨白了秦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跟他之間的梁子還需要問那麼愚蠢的問題嗎?」
秦天不好意思尷尬一笑「也是,在丹奇帝國就三番兩次找我麻煩,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裡,來個栽贓陷害借刀殺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了,秦天也只能將姚成巍在心中咒罵一遍而已。 .🅆.
還剩一小部分被抓來之人在秦天與鄭霖打鬥之時趁亂逃跑,只剩下一個重傷暈厥的沈嘯崗。
秦天替他查看了一下傷情,除了斷了幾根肋骨以外並沒有性命之憂。
於是乎,秦天將他背起然後飛回了安家。
這個時候的安家還不知道鄭家已經不復存在,而秦天也沒有過多的交談,只是簡單說了幾句以後,將沈嘯崗交給了他們便迅速離開。
有安家的照顧,沈嘯崗這點傷還是不算大問題的。
華陽城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許多人還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當看到鄭家庭院內躺滿了屍體的時候,已然沒了再有懷疑之人。
殘陽如血,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那些在鄭家死裡逃生的人現在還心有餘悸。
面對身邊的人詢問,
他們都是異口同聲的講起了今天的點點滴滴。
即時,一個身材矯健、年輕剛毅的少年被他們過度塑造了起來,一時間,在這華陽城裡,秦天被傳的神乎其神。
然而,這件事還遠未結束。
當姚成巍與魯修仁倆師徒回來時,眼前的一幕徹底的看傻了眼。
整個鄭府已沒有了往日輝煌的色彩,曾經下人滿堂的鄭家,在鄭霖慘死以後已是人去樓空。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魯修仁不敢相信躺在庭院的那具乾屍就是昔日好友。
可那乾屍下身的服飾還有乾癟的神態無不在訴說著他就是鄭家之主。
要說到震驚還數姚成巍,無數個想法瞬間在他腦海里浮現,卻又一一被他踢出腦海。
誰都知道,這個鄭元的老子可是一名武王三轉強者,就算是他們的師傅魯修仁,也不敢說有把握擊殺這樣一個存在。
而看著自己的『傑作』,再看看鄭霖那副死相。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迅速蔓延到了天靈蓋。
心裡止不住的想著「難道這一切都是秦天那小子乾的?如果真的是,那……那這傢伙豈不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不,應該沒有這個可能,滿打滿算,他頂多就是一個武靈巔峰期強者,就算鄭伯父讓他兩隻手兩隻腳,他也絕無可能擊殺一名武王強者的呀……」
姚成巍就算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愣愣地看著鄭霖那具乾屍,姚成巍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晉猿,一切似乎都那麼的不可思議,可又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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