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歡聲笑語在這一刻銷聲匿跡。
鄭家,會客大廳,這裡齊聚著鄭家所有的親朋好友,數十人面無表情,一雙雙目光定格在那擺放在地上那一具冰冷的乾屍上。
乾屍的邊上,一中年男子眼含熱淚單膝跪在地上,喪子之痛令得他不再顧及身份,脆弱的一面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元兒,是誰,到底是誰對你下此毒手。」
「白髮人送黑髮人,元兒,你怎麼忍心丟下為父……」
喜事變喪事,紅事變白事,鄭元父親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可再難過也挽回不了兒子的性命。
鄭元的師傅魯修仁一臉嚴肅的看著已經成為乾屍的愛徒。
那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姚成巍身上。
狐疑的目光摻雜著複雜的情緒,時而點頭,時而又搖頭,像是不確定某件事一般。
狐疑之下,於是乎,魯修仁對姚成巍招了招手「成巍,你過來看看,這像不像你修煉的武技千盤吸手所造成的。」
姚成巍站了出來,徑直來到魯修仁的身邊,然後煞有介事的觀察起了地上那具乾屍。
見姚成巍眉頭越鎖越深,魯修仁追問道「怎麼樣?是與不是?」
「好像,應該是類似千盤吸手這樣的武技所造成的。」
這具乾屍到底是什麼造成的還是如何造成的,沒有人比姚成巍更清楚。
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刻意沒有一錘定音,留下一絲懸念讓自個的師傅去聯想。
「什麼好像應該的,難道你對自己修煉的武技心裡沒個數嗎?」魯修仁臉色鐵青的訓斥道
雖然被訓斥了,可是姚成巍心裡卻在暗笑,而臉上則是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的確有九成的跡象表明是千盤吸手造成的,可這武技只有弟子習練,而弟子又怎麼會加害於鄭師弟呢,故而弟子才不敢確定。」
「誰說只有你一人習練了這種武技……」魯修仁臉色難看的背過身看向鄭元那具乾屍,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的名字,隨而陰冷著語氣說道「那個叫秦天的不是也修煉了嗎?」
當秦天這個名字從魯修仁嘴裡念叨出來時,昨天去客棧鬧事的幾名弟子皆是一怔,臉色瞬間變的異常難看。
姚成巍故作驚訝的說道「不可能吧,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華陽城之中?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一個不相干的人?」
魯修仁也覺得姚成巍言之有理,殺人也要有理由啊。
更何況秦天此時還不一定離開了丹奇帝國,就算離開了丹奇帝國,應該也沒那麼巧來到他的地盤上鬧事呀!
事情變的如此嚴重,紅事變白事,魯修仁的弟子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決定不再隱瞞,紛紛上前跪趴一地。
「你們這是做什麼?」魯修仁給弟子們的這一舉動搞的一臉懵。
「師傅,您說的那個秦天……其實……」
見徒弟吞吞吐吐的眼睛閃爍不定,魯修仁心裡火燥,不免聲音大了點問道「其實什麼?」
「其
實他就在這華陽城之中,而且弟子們都與他有過不愉快的摩擦,就在昨晚……」
一頓懲罰是免不了的了,猶豫再三,弟子們繪聲繪色的將昨晚的詳情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悲痛欲絕的鄭家之主鄭霖在聽完以後狂然一聲怒吼,武王強者那恐怖的氣息從他體內迸射而出,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被這股子推力撞的連連後退。
魯修仁憑藉著自身紮實的功底硬扛了下來,絲毫沒有被撼動的跡象。
「鄭霖兄還請節哀呀!」
諾大一個大廳裡面的人已經是人仰馬翻,不得已,魯修仁以威壓對威壓,強行將鄭霖釋放出來的能量給壓制在一個空間。
霎時間,整個房子從輕微的震動變成了搖曳,屋檐上彩色琉璃瓦不斷往下掉落。
悲憤過後,鄭霖慢慢平復了下來,威壓之力也逐漸減弱。
只是那可怕的眼神流露出的殺意不減反增。
「你們說的那個秦天他到底在哪?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憤怒的咆哮聲震耳發聵,計謀得逞的姚成巍忍不住露出了奸險的笑意。
武王之威嚇傻了那幫見識淺薄的弟子,久久未能平復心中的震撼,直到魯修仁開口問道「秦天他到底在哪?」
……
「阿嚏阿嚏!」
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的秦天醒了醒鼻子,懷裡的小白狐嫌棄的把小腦袋轉到了另一邊。
抬頭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日上三竿的太陽,光芒耀眼,晴空萬里,空氣怡人。
一大早,他就與猴哥兩人出了華陽城,此刻正在前往下一個城鎮的路上。
「兄弟,你說奇怪了,昨晚那幫傢伙吃了那麼大一個虧,怎麼就不見他們繼續來找麻煩呢!」一晚上等著鄭元繼續帶人來找茬的猴哥精神不佳,可讓他失望的是,整晚平靜的很。
見秦天不想議論這件事,猴哥閒不住寂寞的囔囔道「安瀾小姐和那畜牲現在應該也到了拜堂成親的時候了……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說會過的開心嗎……也不知道沈大哥會是一個什麼感受……我們都不在,你說那畜牲會不會找沈大哥的麻煩……如果換作是我,鐵定會把所有的氣撒在他身上的。」
猴哥絮絮叨叨了一路,秦天有點受不了他這個毛病了「人家都能放棄心愛的女人成全別人,你瞎操心個什麼勁,至於沈大哥會不會被報復,我想還不至於吧,有安瀾小姐在,估計鄭元多少還是會收斂一點的。」
「呵呵,昨晚你也可聽到他說的話了,他會為了安瀾小姐有所收斂?」
「我看這事挺懸,保不準會要了沈大哥的命。」
猴哥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對那些驕橫跋扈之人甚是了解,輕易吃不得虧,而且還喜歡錙銖。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決定。」轉而,秦天繼續說道「而且他說的沒錯,為了兩人的幸福罔顧親人的安危並不可取。」
猴哥憤憤然的說道「話是這麼說,可那鄭元實在太可惡了,我以為我已經夠混蛋的了,沒想到他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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