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回去蒸著吃？」
「聽聽，這是人話嗎？」
「你們這些鳥人是怎麼想的？人還能蒸著吃？」
紅衣少女滿臉愕然，說道：「這種下等人，不就是被當成口糧的嗎？」
「他們連獸變徵都沒有，修煉武功進境又慢，完全是廢物。」
「特麼……這還是文化差異。」
馬千罡並沒有跟紅衣少女解釋的興致。
這種事兒解釋起來太麻煩，他就是抓個人問問自己的不如意去了哪裡，找回神兵，順手殺幾個異族浪貨。
跑來諸夏的城市吃人，弄死並不算濫殺無辜。
與其改造他們思想，不如消滅其肉身。
放著比較有效率的辦法，何苦去跟這群異類解釋吃人是不對的？
紅衣少女潛運功力，一雙翅膀收回了體內，她也在偷偷觀察馬千罡，忽然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為什麼這個男孩子可以生的這麼好看？」
「族中的故事話本，總有敵對的少年男女，因為誤會走到了一起，誕生可刻骨銘心的愛情……」
「他……會不會也覺得我生的好看？」
馬千罡可沒想到，軟飯奇才這會兒還發揮了一點作用，他也甚是訝然，紅衣少女把一雙翅膀收回身體，這門本事好生讓人羨慕。
「你們是哪一族？」
馬千罡漫不經意的隨口一問，紅衣少女的雙頰頓時就騰的一下子緋紅了，弄得小馬兒還以為對方要施展什麼神功反擊。
「我們是天巫族！」
「我是族中的祈命官，此番隨同少主來你們胤朝舊都遊玩，也並無什麼惡意。」
「我們跟你們胤朝簽署過百族盟約，大家絕不可以互相侵犯，殺戮對方子民。」
「你應該依照百族盟約放開我，並且道歉。」
馬千罡也學過百族盟約，諸夏簽約的時候，用的胤朝的名義，擺明了就沒當這玩意是回事兒。
不過明面上，諸夏的統帥部還是遵守此盟約，因為九州異族實在太過強大了，軍事征服完全沒辦法進行下去，反而是和平的手段更有效率一些。
馬千罡心道：「你們跑來胤朝舊都，想要買個人吃，就這還覺得自己沒錯？」
馬千罡都可以想像，所謂站街自賣的女孩子，多半是穿著某個品牌的宣傳服，上面是只要xx8，就能把我領回家之類的誇張言語。
賣的肯定是正常商品！
諸夏販賣人口，一直是重罪，至於某些古老的販賣人體臨時使用權的行業，也早就被杜絕至普通人難得一見的地步。
馬千罡冷笑一聲，說道：「按照百族盟約，你們只能進入我們的開放城市，胤朝舊都不在此列，只要進入可以當做入侵者擊殺，也是沒錯啊！」
紅衣女孩子急忙辯解：「我們是誤入，誤入，只要表明身份，沒有武力衝突，也可以允許我們自行離開。」
「你們動用武力了！」
「那是因為有人搶先動手，我們是……正當防衛。」
「百族盟約沒有正當防衛條例，只要進入非開放區，就不能以任何理由動武。」
馬千罡讀書的時候，相當用功，討論起相關的條例，經過考試磨鍊的少年還真不懼對手。
紅衣少女很快就從爭論，淪落到抵賴，但是馬千罡也沒有很認真，所以她到最後忍不住說道：「少主和司離都已經離開城市了，也沒有人員傷亡，你放我走掉，這件事不就過去了？」
「幹嘛非要為難我？」
馬千罡一臉的不爽，說道：「我的武器被你們少主和那個黑不溜秋的傢伙給帶走了。」
「那是我老師所賜，有非比尋常的紀念價值，必須要找回來。」
「我回去可以托人幫你送回來。」
「我信不過你，帶我去你們天巫族的駐地。」
「好啊！太好了。」
馬千罡見得紅衣少女滿臉興奮的模樣，總感覺自己似乎弄錯了點什麼。
「為什麼我說要去天巫族的營地，她開心成這樣子？」
「難道她有什麼陰謀詭計，打算引狼入室……錯了，是關門打碼？」
「換做以前，我或者還畏懼幾分，但如今黑潮劍黑潮劍開啟百分之八百，還能隨時召喚原蛇出來，除非我兩位老師那個級數，不然想要弄死我可不大容易。」
馬千罡也不是隨便浪，他敢去闖一闖天巫族的地盤，亦是有些底氣。
「我叫凰司命，你叫什麼名字？我會帶你去天巫族的祖庭山，你解開我身上的禁制。」
「我叫馬如風，禁制……是不能解開的，我還要拿你換我的兵刃呢！」
凰司命輕咳一聲，吐了一塊玄冰出來，低聲說道：「可我的身體只怕受不住。」
收回了雙翅，這個紅衣少女就跟普通的人類女孩子沒有區別，被禁錮了一身真氣，更有幾分嬌怯怯的柔弱。
換了任何一個男孩子，就算覺得異族嗜殺成性，非我族類，也會生出幾分同情性。
馬千罡卻沒有這種念頭，他微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我換一種禁制手法！」
小馬兒催動了天地交征風雨雷電賦，伸手一拍，無數真氣音符湧入了凰司命的體內，替換了黑潮劍的凍氣。
禁錮的手法，也從天禪寺大學的秘傳，改成了枯竹老朽的秘傳。
凰司命當時就啼笑皆非，這次她倒是真沒那麼不舒服了，體內無數真氣音符，宛如無數極微小的樂器，叮叮咚咚，不斷的奏鳴。
不但再無剛才的不難受，反而有一種麻麻簌簌，宛如浸泡在溫泉之中的舒爽。
同時凰司命也暗暗駭然，因為馬千罡隨手轉換真氣，宛如喝水吃飯一般隨便，這在九州各族簡直是匪夷所思，幾乎完全不能做到之事。
誰人修煉的真氣，就是一生不能改易，甚至也不由自主，要看大家覺醒的獸變徵，只能挑選配合獸變徵的武功。
比如凰司命，她的獸變徵就是鳳凰雙翅，只能修行天凰真氣，天巫族的少主的獸變徵是參孫變，可以化為頂天立地的巨人，就只能修行參孫神力訣。
如馬千罡這種人物，簡直聞所未聞。
小馬兒搞定了禁制，稍稍猶豫，問道：「你能馱我上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