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釜底抽薪啊?一旦我們出奇兵,攻下了青雲寨,那麼眉山草寇就會退無可退。【Google搜索】」
那名副手名叫徐嘯,見著荀寧在地圖上指出青雲寨的位置後,立刻就恍然大悟。
「如此妙計,正是此時應用。」
「此去眉山,有三條道路可行,他們傾巢而出的話,青雲寨必定不會設防。我們只要繞過他們就能夠攻下青雲寨,到時候再回師抄了李新等人的後路,必勝!」
陳石能夠一路做到禁軍指揮使的位置,能力還是有的。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荀寧將手指點在青雲寨位置上的意思,這是要送給他陳某人大功一件。
「既是如此,我帶領兩千人馬,前去奪了青雲寨!」
「嗯!」
荀寧答應了一聲,他的意思,眾人很明顯已經領悟到了。
事實上,釜底抽薪的這個法子,荀寧還有別的意思。
青雲寨在眉山之上,之所以久攻不下,就在於那裡的地勢極其險要。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形容的就是青雲寨的情況。
任你上萬大軍前去攻打,只要那裡有個上千兵馬守衛,怎麼著都會失敗的。
現在倒好,眉山草寇傾巢而出,那青雲寨不是唾手可得嗎?一旦陳石奪取了青雲寨,自己也能就地駐守,這大營要不要已經無所謂了。到了那個時候,眉山草寇也就無家可歸了。
這是荀寧的第二層意思,或許在場沒有人理解出來,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若是按照荀寧前世遊戲內的說法,這種策略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換家。
「我來帶領剩下的一千人,在此地鎮守。」
「嗯。你只要守住兩個時辰,我就能帶人去抄他們後路。」
「一千人足夠了!」
「好!列位,按照剛剛所說的,大家即刻整軍備戰吧!」
「是!」
營帳中迴蕩著眾人的回話聲,很快就剩下了荀寧一個人。
中午的時候,風雪又來了,這一次來得更大。
荀寧安排好剩下的禁軍一千人,他便是獨自一人騎著馬,立在了大營之外。
午時一過,大營正前方就傳來了人喊馬嘶的聲音,眉州叛軍和眉山草寇就像是約定好了時間一樣,同時抵達禁軍營寨前。
「停!」
風雪稍微小了一些,眉山草寇中騎著馬走在最前方的是鄭強。他們的衣服雜七雜八,一看就知道是青雲寨里的強人。
至於另一波人,衣服款式整齊劃一,自然就是眉州城中李新所率領的叛軍了。為首的也自然是李新,不過他的衣著與眾人有所不同,鶴氅大衣,頭戴冠冕,一幅儒將的打扮。
見著李新這般模樣,荀寧不禁嗤笑了起來,高聲喊道:「李新,見著本公子,還不束手就擒?」
「呵?荀寧,你私斬朝廷命官,此罪當誅!」
李新開了口,他拿著手指著荀寧,聲色俱厲。
「你們說,我等起兵的目的是什麼?」
「誅荀寧!匡社稷!」
兩撥人馬震天動地的聲浪,差點兒要將荀寧掀翻落馬。
「呵?誅荀寧?就憑你們還想殺我?匡社稷?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還想為社稷著想?」
荀寧冷笑,他能從喊聲中聽得出來,鄭強一波草寇是傾巢而出,而李新帶來的廂軍人馬不過三四千。
為首的李新見著荀寧的表情,心中疑慮油然而生。
禁軍大營前,只有荀寧一個人,不見別的人馬。
陳石呢?他去哪了?撤退了嗎?還是說去偷襲眉州城了?
這不可能啊!眉州城城防結實,而且自己留下了將近一萬的兵馬駐防,就憑陳石那三五千的人馬想打下眉州城,那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現在只有一個解釋,陳石已經帶著大軍撤退了,而這個荀寧武藝高強,他留在這裡就是在拖延自己進軍的時間。
李新好歹也是讀了很久的兵書,自認為對眼前的局勢有一定的判斷能力。
「我們有五千人馬,你單槍匹馬,難道想靠著你那把手銃將我們一個個殺了不成?」
李新從其他人的口中已經知曉,當初射傷餘三刀的那把武器名叫手銃,是一種火器,威力遠超普通弓箭。
即便是如此,在李新看來,手銃也不可能將這五千人馬全部殺光。更何況,真要射殺他們,沒個兩三個時辰荀寧也不可能做到,在這段時間裡,自己的人馬,早就能衝到荀寧面前將其射殺了。
「呵?爺一把朴刀,就能將你們阻擋在此!」
荀寧亮出了自己的朴刀,他的朴刀是根據身高特殊定製的,手柄要比普通朴刀的要長許多,這方便於他揮舞。
「你就是關二爺,也擋不住這麼多人!」
李新很憤怒,他覺得荀寧這是在找死。但他並沒有命令全軍衝殺,因為他覺得,荀寧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必定有所倚仗。
「荀寧,昨日我喝了酒,因而讓你救了蘇瑜回去。今日,我已經休養好了,可還敢與我一戰嗎?」
正在李新猶豫不定的時候,鄭強從大軍隊列中走了出來。與昨日一樣,他手中也是一把朴刀。
「昨日我上山的時候有些累了,你今日既然想死,那就一回合先把你解決了吧!本公子的刀,到現在還沒殺過你這等強人呢!」
荀寧說完這句話,便是微閉起了雙眼,風雪的聲音在他耳邊呼呼作響。此刻的他,就仿若是戰神一般,一人一騎一朴刀立在營寨大門前。
此番情境,如同昨日荀寧救蘇瑜那般。
望著荀寧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李新來了氣,鄭強更是如此!
「殺!」
鄭強動了,他怒吼著,雙腳一夾馬肚子,駿馬疾馳,旋即他就雙手揮著朴刀,朝著荀寧砍了過來。
天上的風雪突然停了,荀寧在鄭強動的那一刻,猛然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他周圍的空氣就仿佛凝固了一樣。
「殺!」
荀寧待在原地沒有動,而是將朴刀環繞著自己的身體旋轉了一圈,借著慣性,在鄭強即將抵達他身前的那一瞬間,荀寧的朴刀直接將划過了鄭強的脖子。
一擊必殺,一回合必殺,荀寧說到做到!
撲通一聲,鄭強的頭顱掉進了雪堆里。而他胯下的那匹駿馬,載著沒有頭顱的屍體,徑直衝向了荀寧身後的禁軍大營。
鮮血灑落,染紅了一條雪路,在茫茫雪地里,猶如一條鮮艷的血河。
「還有誰敢與我荀寧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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