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螺湮城教本!
冬木市,溫泉旅館。
霧氣繚繞的溫泉里,還有一個人,是個長相很普通的中年人,但是狹長的眼睛,與高挺的鷹鉤鼻,組合在一起顯得有些陰狠之色。那人眯著雙眼,舒服的靠在溫泉邊緣的石壁上假寐著,任由溫泉水漫過胸口。
逃跑的苦難,站在溫泉外面,隔著一片白布門帘,神情極為糾結,雙眼中隱含著一絲懼怕之意。
沒多久,苦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撩開溫泉門口的帘子,把身上的僧袍脫下,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走到溫泉裡面,將身體緩緩的沉入。
假寐的那人,被水流的波動驚醒,眼皮微微抬起,狹長的眼眸像是蛇瞳一般,看到苦難之後,隨意的問道:「如何?」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縱使是在烈火中也不可能流汗的苦難,此時頭上卻是汗如雨下。
他,在懼怕著那個男人。
「我失敗了,有兩個英靈救了裴煜。」苦難語速極快的說道,聲音有一絲顫抖,可見其有多緊張!
中年男子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兩條細長的眉毛微蹙,眼神陰桀的盯著苦難。
中年男子聲音陡然冰冷起來,語氣中蘊含著冰涼徹骨的殺意:「我需要知道具體的過程,你為什麼會失敗的原因。」
殺意如同凌冽寒風,徹骨鋼刀一般刮在苦難身上,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一言不合殺隊友的事,也不是沒有做過。
苦難擦了一把汗,急忙口不擇言,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本來是那個叫裴煜的一個人,我在旁邊觀戰了許久,等他和Berserker大戰許久,體力魔力幾乎消耗殆盡的時候,選擇了出手。」
「後來我快要殺掉裴煜的時候,那個Archer出手攔住了Berserker,還有女的,扔了一面旗子,正面擋住了我五成力的如來神掌。」
苦難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講述了出來,忌憚的看著中年男子,然後微微遠離了一些。
中年男子將上半身靠在溫泉的石壁上,思緒發散,一根食指很有節奏的點著腦袋,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跟鐘錶中的秒針走動節奏一樣,一響便是一秒。
這是獨屬於兵難的個人習慣,苦難也不敢打斷中年男子的思維。
九難中,只有兵難是最詭異的傢伙,不僅實力極為強悍,而且擅長布局策劃。
他還記得,上一任海難正是打擾到了兵難的思考,被他算計致死,而事後五劫並未嚴懲兵難,由此可見兵難在五劫眼中的地位,遠非他們可比。
半晌之後,精準如秒針般的敲擊聲停止,苦難精神一振,知道兵難已經思考結束了,望著兵難,豎起了耳朵。
「他們三人已經會和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先不要露面了。」
兵難狹長的眼眸瞥了一眼苦難,淡淡的說道:「下一次,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雖然語氣很是平淡,但還是讓苦難渾身一顫,忙道:「是,下次我一定不會失敗了!」
說完,苦難欲言又止,試探著說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殺了他們?那個裴煜的實力,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兵難眼皮微抬,倒也並未生氣,反而細心的解說道:「救裴煜的兩個人,不出我所料,應該就是剩下的兩個目標,山鬼和黃振。」
「既然可以御使兩個英靈,說明他們已經捲入了聖杯戰爭,我們三個人正面迎擊三大英靈,贏面不大。」
「況且裴煜已經跟遠坂凜搭上關係,遠坂凜又與衛宮士郎關係不錯,而衛宮士郎跟伊莉雅的關係一樣說不清楚。」
「貿然出手,恐怕我們將會遭到很多英靈的圍攻,與其如此,不如等他們先廝殺一番,屆時我們再出手。」
苦難恍然大悟的撫掌,恰到好處的拍了一記馬屁:「不愧是兵難大人,思維如此清晰,有大人妙計,想必裴煜他們死定了。」
......
教堂。
大門被緩緩推開,一位女子穿著一身誘惑的旗袍裝,曼妙的身材盡顯無疑,邁著兩條修長的大腿走了進來。
漆黑的教堂中,僅有月光照射進來,言峰綺禮正坐在教堂的盡頭之處,手中捧著一本書。
見有人推門進入,言峰綺禮眼中似有狂亂之色閃過,卻又瞬間被壓制了下來,抬頭望去,淡淡的說道:「你是誰?」
女子抿嘴嬌媚的一笑,「你可以叫我盈盈,我來這裡,是給你送一樣東西。」
言峰綺禮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淡漠的道:「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盈盈嬌笑一聲,取出一本黃皮古樸的書籍,給言峰綺禮拋了個媚眼,道:「這是兵主大人讓我交給你的,你真的不想要嗎?」
『兵主』二字,頓時讓淡定的言峰綺禮,兩隻漆黑的瞳孔微張,控制不住的興奮了起來,激動的說道:「難道......難道是?」
說著,言峰綺禮神情狂熱,眼中透露著對那本書籍的渴望,就好像是毒癮犯了的癮君子一般,快步朝著女子走去,伸手就要抓住那本古樸的書籍。
盈盈閃身躲開了言峰綺禮,捂嘴嬌笑一聲,「不要這麼著急嘛......」
「我們的交易,言峰神父可還記得?」
這是一本外表黃皮古樸的書籍,正面是一個披頭散髮蒙眼嚎哭的人臉,書籍無處不透露著詭異邪惡。
言峰綺禮痴迷的撫摸著那本古樸的書籍封面,痴迷的道「這就是......那本書嗎?」
盈盈柔聲道:「沒錯呢,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根據吉爾斯·德·萊斯的手札,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原本:螺湮城教本。」
「那麼......我們想要Archer的令咒呢。」
Archer?
言峰綺禮頓時警覺,拉開距離,冷聲道:「你們想要吉爾伽美什的令咒?」
盈盈頷首點頭,言峰綺禮果斷拒絕道:「不可能,我可以將Lancer的令咒轉移給你們兩道,吉爾伽美什的不可能。」
吉爾伽美什,才是言峰綺禮手中最大的底牌,人類最古之王,哪怕是死後,依舊是位於英靈頂端的存在。
怎麼可能將吉爾伽美什的令咒轉移給別人?
萬一對方反水用吉爾伽美什的令咒對付他,豈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盈盈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不意外的笑道:「言峰神父,我們只需要吉爾伽美什的令咒,你擁有的令咒那麼多,讓給我們兩道又能如何?」
言峰綺禮冷笑不語,盈盈繼續說道:「我們只是需要一個保障而已,只要神父您可以交給我們兩道吉爾伽美什的令咒,我們可以額外再給您附贈一樣東西。」
說著,盈盈手掌中出現了一顆頭骨,頭骨頂端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隱隱可以看見裂開的縫隙中似乎有著朦朧的霧氣盤踞在其中。
言峰綺禮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呆呆的道:「這個是?」
「狂人的知識,這是曾經親眼見到過『祂們』的人,遺留下來的知識凝聚體。」
盈盈緩緩的說著,語氣如同惡魔一般,充滿了誘惑,「要想真正的了解,看到『祂們』,僅僅依靠螺湮城教本可不夠。」
「呼哧......呼哧......」
言峰綺禮不疑有他,因為他看見那顆頭骨的一瞬間,就好像顱內高氵朝一般,他的靈魂在瘋狂的渴求著那顆頭骨。
盈盈也不著急,像是一隻惡魔,語氣中充斥著誘惑,「沒有它......無論你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看見『祂們』。」
言峰綺禮痴呆的點了點頭,呆呆的說道:「好,我給你。」
見言峰綺禮答應,盈盈眼中閃過一絲鄙視意味,瞳孔中的玫紅色褪去,雪白肌膚上粉紅之色漸漸消退,笑道:「那就多謝言峰神父了,小女子感激不盡呢。」
......
遠坂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用力之大,桌子都被一掌震出裂紋,可見遠坂凜現在的心情有多暴躁,腦門青筋一跳一跳的,怒道:「你說了半天,原來你們也不知道特異點是什麼啊?!」
黃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別著急,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特異點,但是這次作為Ruler的貞德都降臨了,說明肯定跟聖杯戰爭有關。」
貞德乖巧的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此次聖杯戰爭中的確出現了異常,但是具體原因我還不清楚,需要調查才能發現。」」
遠坂凜一頓,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一次的特異點和異常,是同一件事,而且還跟參加聖杯戰爭的我們有關咯?」
「沒錯!」黃振和貞德異口同聲的說道。
「唔......」遠坂凜已經冷靜了下來,思索片刻,說道:「那我們先從還沒有出現的御主那裡,一個一個排查,正好你們三個不是來自未來嗎?應該知道御主都是哪些人吧?」
談了半天,黃振瞥了一眼旁邊的鐘表,已經是凌晨四點三十分了,打了個哈欠,說道:「有啥事明天說可以不?我們坐飛機一路趕來,到現在還沒休息呢。」
衛宮士郎已經困得幾乎快睜不開眼了,聽見休息二字,立馬插嘴道:「沒錯沒錯,大家先休息好不好?」
這麼一說,遠坂凜才驚覺現在已經不不早了,有些不甘心的道「好吧,那我們明天再說。」
「Assassin,我們回家吧。」
第九十六章三人遭遇!Rider退場!
是夜,凌晨五點,天已經蒙蒙亮了。
正好明天是周六,衛宮士郎見時間這麼晚了,就建議道「這麼晚了,不如大家先住在我家吧。」
這個說法,黃振當即舉著雙手贊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正好要調查特異點的事,不如都住在衛宮同學算了,避免我們分開被人擊破。」
貞德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點頭說道:「確實,分開的話的確容易被各個擊破呢。」
Saber瞥了一眼旁邊的貞德,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視線下移,瞅見了貞德隆起的胸部,又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忽然有些心塞的感覺。
山鬼和紅A也自然不會反對,反正衛宮家的房子多,這麼寫人也完全可以住得下。反倒是遠坂凜,有些不樂意,不滿的說道:「為什麼?」
自從黃振扯完,裴煜總感覺遠坂凜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咳嗽了一下,道:「凜,住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了,況且你的魔力還沒有恢復,要是再被伏擊一次,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遠坂凜還是賭氣的扭過頭去,不搭理裴煜的話,滿臉寫著我很生氣的樣子。
衛宮士郎憨厚的笑了笑,然後主動起身幫眾人安排房間。
由於英靈是不需要睡覺的,所以裴煜、紅A、Saber守夜,防止有人偷襲。而剩下的黃振、山鬼、一間房,貞德由於是藉助一名法國少女的身體降臨,即是英靈,也是人類,所以也需要睡覺,貞德就跟遠坂凜一間房了。
人都去休息了,三位英靈都在客廳裡面坐著。
空閒下來,一同經歷過生死戰鬥,何況裴煜還是一個勇猛的戰士,這讓Saber也對裴煜的感官好轉不少,好奇的問道「Assassin,你在未來應該也是擁有傳說的英靈吧?」
紅A雖然擺著一張冷酷的樣子,但耳朵輕微的動了動,明顯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本來紅A路上還有些不服氣,覺得他才應該是最適合凜的從者,也是最應該被召喚出來的,誰知道半路上被一個戴面具的傢伙給截胡了?結果路上聽凜談到了裴煜的戰績,紅A頓時沒有一絲的不服氣了,沒辦法啊,人家太猛了!
看看Assassin的戰績,紅A當時驚的下巴都差點沒脫臼。Lancer、Rider、Saber、Berserker,一天之內連戰四位從者,最後更是以一己之力搏殺Berserker,正面強殺掉了赫拉克勒斯那個怪物三條命!紅A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恐怕也不能比Assassin做得更好。
裴煜謙虛的笑了笑,道:「在下只是一介武夫罷了,並無多少虛名。」言語中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忽然,紅A眼中帶著不明的意味,詢問道「你......既然來自未來,應該知道我最後的選擇是什麼吧?請你告訴我,我究竟做出了怎樣的選擇?」
裴煜沉默了一下,斟酌了一番,然後說道:「他沒有放棄,你也是,選擇了繼續堅持下去。」
雖然並未明說,但是紅A已經知道裴煜話里的意思,眼神黯然,苦澀的道:「果然是這樣嗎......」
「我去房頂守夜......」
丟下這麼一句話,紅A背影蕭條的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一臉懵逼的Saber,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倒是剛才紅A的話,提醒了她,面前坐著一位從未來而來的人,那麼肯定知道關於她的事情。
裴煜見Saber躍躍欲試的樣子,張嘴似乎也想問些什麼,趕在Saber問之前,裴煜起身丟下一句話「我要去院子裡練功了,下次再聊吧。」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了房間,留下了一臉遺憾的Saber。
來之前的時候,黃振就跟裴煜說過,不要隨便劇透,否則可能會造成劇情人物的暴走,更甚者甚至會引來阿賴耶識和蓋亞的注意。剛才劇透紅A的結局,裴煜就已經有點心驚膽戰了,要是再把Saber的劇情給劇透了,恐怕阿賴耶識和蓋亞就真的注意到他了,被兩大抑制力注意,可不是什麼好事。
來到院中,裴煜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的達到心靜如水的境界,身體隨著呼吸,緩慢的起伏著。擺了一個形意拳的三體樁,胸腔有節奏的起起伏伏,勁力緩慢的推動著脊椎,骨髓與氣血隨著勁力的遊走,輕微的震動起來,發出了低沉的虎嘯之聲。
形意十二形,五拳,在裴煜手中一一施展出來,在紅A看來,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拳法,但是在裴煜手中卻好似化腐朽為神奇一般。一會裴煜變成了一隻站立的蠻熊,一會又變成一條翻雲倒海的神龍,一會又變成一頭震懾百獸的老虎,一會又變成一隻靈活的猴子......
不一會,裴煜的拳勢再次一變,雙手虛空環抱,就好像抱著一顆不存在的球體,在臂彎中來回的推動著,雙臂青筋暴起,有如推動著沉重的石磨,空中傳來沉悶的液體流動聲。
這一趟拳,裴煜一練便是兩個小時,八極、形意、太極、八卦等拳法,全都練了一遍。
收拳之時,紅A和Saber已經看呆了,他們從未想到過,有人練拳都可以練的跟拆家一樣,裴煜一趟拳打完,衛宮家的地板都被踩的到處都是裴煜踩出的腳印,連帶著草地都被糟蹋了一遍。
紅A右眼皮一陣跳,捂臉哀嘆了一聲,雖然現在這個家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是被裴煜破壞成這樣......他現在想殺人!
......
日頭高掛,直到中午,遠坂凜才睡醒,迷迷糊糊的收拾完出來。黃振和山鬼也從房中出來,隱晦的給裴煜遞了個眼神,示意單獨聊聊,裴煜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找了個機會,裴煜甩開其他人,悄悄來到了黃振和山鬼旁邊。
黃振使了個眼色,裴煜瞭然,見聞色霸氣鋪開,感知著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人後,對黃振點了點頭。
得到確定後,黃振這才著急的說道:「我被小黑那傢伙背叛了,而且這次任務有問題!」
他不說還好,一說,裴煜就來氣了「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可能背叛你嗎?」
黃振焦急的罵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都已經背叛了,我還能咋辦?」
山鬼出手制止了兩人的爭吵,冷聲道:「大家先交換一下情報,從黃振你開始,你怎麼遇到貞德的?」
黃振也知道,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當即說道:「我當時一睜眼,醒來就發現胖爺我在法國,當時你倆不在身邊,我就知道這次任務,箱庭指定又玩么蛾子了。於是我就喬裝打扮了一番,琢磨著坐飛機去冬木市尋找你們。」
「我還沒走出十里地,就看見倆女的在打架,胖爺我這定睛一瞧,尼瑪,其中一個女的就是貞德!」
「跟她對戰的那個女的,實力強的變態,居然壓著貞德在打,你敢信?」
「然後胖爺我當然不可能看著別人弄死貞德啊,我就上去幫忙啊,結果那女的一看見我,立馬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當時老子就他媽想到肯定是小黑那個慫貨把我給賣了!」
「有一說一,那女的實力是真tm的強,我和貞德聯手,雙雙重傷也才勉強擊退了她。然後想到可能你們也會被追殺,老子當時就嗑藥帶著貞德,從法國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剛遇見山鬼,就瞅見你被人暴打,然後我倆就來支援你了。」
裴煜嘴角微抽,誰被暴打啊,要不是凜沒魔力了,我至於被打的那麼慘嗎?你會不會說話啊!我不要面子的嘛?
山鬼仔細的聽完之後,提出了疑問「那個女人為什麼在法國?如果是追殺我們,沒必要跑去法國吧?」
黃振嘆了口氣,道:「後來我也問過貞德,那個女人從還不是貞德的蕾緹希婭手中,搶走了一件名為『螺湮城教本』的聖遺物。然後導致了貞德的降臨,一路追蹤那個女人來到了巴黎,然後被我恰好遇見。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而是有目的的去法國搶奪這樣聖遺物。」
「為什麼他們要去搶奪四戰裡面吉爾斯·德·萊斯的寶具?難道他們想要召喚吉爾斯·德·萊斯?」裴煜好奇的問道,莫名其妙的去法國搶一個聖遺物?九難的目標不應該是追殺他們嗎?
「不知道,我感覺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他們一定有更深層次的用意,甚至有可能這就是本次任務的異常。」黃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心底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事情絕對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山鬼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出現的時間較早,還是白天,所以我就偷了遠坂凜的寶石,然後趕在遠坂凜之前召喚了Archer衛宮。」
好嘛,裴煜這下子算是知道了,為啥山鬼能召喚出來Archer,遠坂凜能召喚出來自己的原因了,感情幕後黑手是山鬼啊?!
這才叫大佬啊!裴煜都恨不得給山鬼五體投地了,輕描淡寫的,就把一大戰力綁在了己方的戰船上,這等手段,不愧是當初從地獄裡邊跑出來的大佬啊!
山鬼沒有理會裴煜和黃振敬佩的目光,繼續說道:「你當晚被遠坂凜召喚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任務很可能出事了,命令Archer二十四小時在遠處監視你們。」
「若非昨晚苦難意外的出現,我可能會帶著黃振一同隱藏下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裴煜不得不感嘆一句,腦子是個好東西,看看人家,每一步行動都有明確的目的,那像自己,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兩天時間,光顧著跟人干架了,屁事都沒發生,毛線情報都沒有收集到。嘆了口氣,裴煜將自己兩天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
「我被召喚出來之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只有一件事我比較在意。那就是言峰綺禮,我用見聞色觀察他的時候,精神受到了攻擊,這傢伙可能有點不對勁。」
黃振咬著大拇指,將剛才的信息整理了一番,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要知道言峰綺禮背後是吉爾伽美什,以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丟給言峰綺禮一些寶物,用來防禦保命也不是不可能。」
裴煜皺眉,立刻反駁道「不可能,你們也知道,見聞色霸氣是可以感知人的心裡狀態,以及精神狀態的。我當時見聞色感知到的情況,言峰綺禮的精神狀態極度亢奮,而且好像有某種邪惡的東西附著在他身上。」
「唔......」黃振啃咬著大拇指,眉頭緊皺,嘆氣道:「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我來整理一下目前出現的疑點。第一:九難究竟來了幾個?去掉苦難和那個女人,很可能還有第三或者第四個。」
「第二:螺湮城教本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這樣物品絕對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用處,很可能會我們產生極大的威脅。」
「第三:言峰綺禮,疑似被附體......」
就在黃振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裴煜忽然輕咳一聲,示意有人來了。
咔......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是貞德,神色焦急,開口便是一個震撼所有人的大消息。
「Rider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