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昊天！
……
陳皮皮：「然後就是二師兄，二師兄是一個遵紀守禮的人，為人嚴肅方正，對我們這些師弟師妹也比較嚴厲，所以在他面前你最好克己守禮。
二師兄也是極其驕傲之人，如果你沒有他強的話你最好不要表現得比他還要驕傲，那天登山的那個隆慶皇子你知道吧？
但是隆慶和三師兄比起來，他的驕傲不及三師兄的萬分之一。
然後是三師姐，三師姐你比較熟悉」
陳皮皮然後不斷的和寧缺說著山上的人或事物，說到精於算法的五師兄范悅，說到會下棋的五師兄和八師兄，說到打鐵的六師兄，繡花的七師姐，會彈琴和吹簫的十師兄和十一師兄，醫術精通的十二師兄，然後說到他自己，寧缺的十三師兄。
「這麼說來我排行十四？」
在快到山頂的時候，寧缺問道。
「對啊，排行十四，小師弟啊……」
看到陳皮皮不懷好意的目光，寧缺總覺得小師弟並不是什麼好詞。
事實上的確不是什麼好詞，在陳皮皮帶著寧缺拜訪各位師兄師姐後，他成為這些師兄師姐的小師弟。
有事小師弟，沒事也小師弟，寧缺也體會到了當小師弟的痛苦。
……
時光荏冉，不久後寧缺畫出人生第一道符，也被派往荒原實修，成為書院有史以來，最弱的天下行走。
在魔宗山門學會了魔宗功法，回來後與夏候決戰雁鳴湖，以重創的代價，擊殺了夏侯。
而林衍，急於迫切恢復自己的實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恢復修為。
直到寧缺帶著桑桑滿世界尋醫，他才出關，這個時候的他，總算恢復了全盛時期的實力，分神境。
對比之下，堪比書院的超凡境，道門的清淨境，佛門涅槃，魔宗不朽，距離夫子的境界，實在遙遙無期。
現在他也明白了，夫子的實力，跟個人沒有關係，而是跟世界等級有關。
夫子的勢力，可能只高他一個境界，也可能高他很多境界。
恢復到了現在的實力，他的才明白，要在這樣的世界，更進一步，實在太難太難，他不是夫子，沒有夫子的際遇，身合人間之力。
「夫子！」
來到夫子的住處，看到夫子，頓時道。
他本來是打算告別的，因為這樣的世界，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夫子的問題，卻是令得他一愣，隨後釋然，也沒想隱瞞。
「昊天……究竟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知是萬年前，千萬年前，還是億萬年前，這個世界還沒有昊天，那個時候經常有天外隕石襲擊這個世界。
這個時候，一位名為賭徒的強者，決定給這個世界建立一個保護罩。
於是以他自己強大的力量，締造了一片神奇的規則，並為她取名為昊天！」
提及此事，夫子不禁微微皺眉，但卻並未開口只是陷入了沉思。
「有了昊天的保護，天外隕石再也威脅不到這個世界了。
這個世界逐漸強大，這個世界的人，也逐漸的開始繁衍生息，他們感謝昊天，信仰昊天。將最美好而虔誠的信仰傳遞給昊天！
只是……，人心畢竟是複雜的，貪婪的，慢慢的，昊天不再是簡單的祈求平安。
更多的人希望得到神的賜福。
祈禱，懇求，甚至想要滿足他們自己貪婪的私慾……
終於有一天，昊天汲取了大量的凡人信仰，誕生了自我意識。
賭徒得知此事之後，也有過猶豫，只不過這個世界還需要昊天的保護，他也無法判斷昊天的善惡之別。
於是在他進入了浩瀚的星空去探索未知的世界之前，為了防止昊天失控，他建立了道門的聖地知守觀，並且留下了闡述昊天完整規則的七卷天書，離開了這個世界……
賭徒走後，昊天果然露出了另一面。
昊天也需要吃飯，就像人不能直接吃草一樣，他也不能直接吞噬天地元氣，故此就開始放牧眾生！
千年光明，她是昊天，收割信仰。
千年永夜，便化身冥王，收割眾生精魄……」
夫子：「原來如此，我與昊天相看千年，總能感覺到一絲敵意。我也曾有機會跳出這個世界，不過我沒有跳出去，而是跳回了人間，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說實在的，就是我也不知道，現在當初賭徒的角度，開如何選擇，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做著和他一樣的事。
只是道門知守觀竟然是賭徒建立的，要是我，這就應該是限制昊天的存在吧？」
林衍不禁驚嘆：「弟子佩服！
夫子所言極是，只是知守觀於無數次的永夜之中，已經忘記了他們的責任。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
若昊天為善，依舊守護人間，知守觀當世代守護。
若昊天為惡，以蒼生為食。知守觀當集天書與眾生之力……換天！」
「換天？」
夫子不禁訝然：「原來如此，七卷天書便是賭徒留下來制衡昊天的手段吧！」
林衍點了點頭：「這是知守觀最大的秘密！
至今，永夜已經進行了很多次，可昊天還是昊天。
這就說明，知守觀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知守觀了。」
昊天道門，如今乃是昊天世界最大的宗門，道門信仰遍布天下，他們信奉光明，信奉昊天。
一部分入世，於桃山建立西陵神殿，聚集信徒形成西陵神國，統領天下。
還有一部分，便是道門不可知之地知守觀，他們避世隱居。
這兩個部分的理念也不盡相同，可他們終究是一體的。
夫子聞言，沉默了，原來如此，這些年他與昊天的爭鬥竟然是這樣。
昊天是邪惡的嗎？他不知道，畢竟未經他人事，莫判他人的是非功過。
林衍再道：「夫子，本來你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已經處於極限了。
不過，為了回報當初的救命之恩，希望我推演的這些體系能夠對你有用吧。
來到這個世界，本以為可以繼續求道，突破更高層次。
可惜，恢復實力後，我才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人世間只有一個夫子，天上也只有一個昊天。
世人中總是疑惑，夫子有多高？可是他們也沒有個確切的答桉。
今天的我，算是明白了，因為我也不知道夫子究竟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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