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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後林衍來到東海。【,無錯章節閱讀】
清風徐來,浪花朵朵,蔚藍色的天空,彩雲飄飄,海風吹來,撲面涼爽,感受到東海奇景,莫逍遙心中下山以來的緊張不翼而飛,這一刻莫逍遙心境大漲,全身雲霧纏繞,似乎就要乘風而去。
便在這時,他的腦海之中,忽地閃過莫名其妙的一段段文字:「天象無刑,道褒無名,是故說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即達光明。
持一正道,內體自性,天地以本為心者也……」
就在此刻,他身處絕地,周身欲裂,實在萬苦之境,腦海中的某個地方,卻不知為何,漸漸清明起來,甚至不顧那錐心的苦痛,只迴蕩著深深刻在他腦海中的那些文字:「故動息地中,乃天地之心見也。
故無實無虛也。
故天地任自然,無為無造也。
故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哉!
……」
體內的太極圖也是緩緩在丹田中轉動,絲絲陰陽之氣從中溢出。
林衍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腦海中一片空白,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之中,滿腦子只迴蕩一句話:「故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哉!……故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哉!……故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哉!……」
一直在他體內緩緩運轉的真氣,此時卻是急速運轉起來,每當林衍有所感悟,運轉的速度便是快上幾分,體內的太極圖溢出的陰陽靈氣也是越來越多。
如此半天過後,林衍才從感悟中緩緩醒來,睜開雙眼,只見寸寸金光從他眼中射出,隨後隱沒。
這時候的林衍全身祥和之氣極為濃郁,眼中晶瑩剔透,神光內斂,臉帶微笑,說不出的瀟灑,也說不出的親和。
東海之大,無與倫比,更兼東海中霧氣縈繞,不見一里之外景色,林衍在海中飛了良久,幾乎懷疑自己迷了路。
剛開始還經常能看到些小海島,又行十日,飛得遠了,便只見碧海藍天,天高雲淡,幾乎不見島嶼,望眼看去,只有無邊無際的海水。
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腳下湛藍的大海,不由得苦笑出來。
「哞……」
突然,海面上一團黑氣瀰漫,從黑霧中傳來一陣叫聲。
隨著叫聲的出現,黑霧周圍時而電閃雷鳴。
大海之上,一浪,又是一浪!
就象是什麼兇惡的巨獸,踩著洶湧的波濤,向著他緩緩走來!
蒼穹靜默,除了黑雲之中,那不絕於耳的沉悶雷聲。
隨著吼叫聲過後,片刻之間,天地蒼穹中的風聲雨聲雷聲一起大嘯。
一道撕裂長空的閃電,划過天際,伴隨著頭頂一聲炸雷的巨響,大海中如小山一般高的巨浪海濤,忽然向旁邊似生生撕裂一般,分開了!
無數的浪花飛濺,風急雨狂之中,從深深黑雲深處,仿佛踩著驚雷的聲音,一個碩大的身影赫然從黑霧深處現形。
這是一隻極巨大的奇獸,個頭比青雲山通天峰上的靈尊水麒麟還要稍大,全身形狀看去如牛,青蒼色的身子,頭上卻並未有角。
但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卻是,這隻奇獸的巨大身軀之下,竟然只有一隻粗壯無比的腳,長在它的肚子正中。
看了過去,仿佛是民間百姓的一種獨腳戲的模樣,在那兇悍無比的外表下,竟還有一絲絲的滑稽與可愛。
「犴嗷………」
電閃雷鳴、風雨蕭蕭,一點消退的景象都沒有,但那隻奇獸卻似乎沒有什麼發現,自顧自甩了甩頭,也不見它如何用力的,忽然間天空中又是一聲驚雷響處,那巨大的身軀竟是騰起半空,向前躍去。
林衍就這樣靜立虛空,此獸竟沒發現他,眼神不是一般的差。
夔牛,山海經中記載著,看到奇獸的第一時間,林衍腦海中就閃過山海經的介紹。
《山海經·大荒東經》描寫夔牛是:「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有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
林衍並沒有去干擾夔牛,在夔牛沒入海中後,繼續在大海上空遨遊。
遨遊一段時間,就選擇踏上海岸。
神州浩土,是最肥沃的,但並不是唯一的。
以林衍的修為,神州浩土也限制不了他。
神域,蟠龍域,熾岩龍原,加羅島,南疆不周,西荒巫地,死亡沼澤……
不說腳踏每一寸土地,但至少每一域之中,不少地方他都去過。
親自見識了一遍,這些地方貧瘠,環境險惡,比起神州浩土,更是人煙稀少,多為毒蟲猛獸聚集之地。
旅途再好,終要歸家,尋一個心中的歸宿之地。
不知不覺,已經五十幾年的時間過去。
河陽城依舊繁華,歲月在它的身上除了增加一分厚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的面前有三道菜,糖醋裡脊,魚香排骨和清蒸鱸魚,菜的旁邊有一壺酒,酒杯拿在他的手裡。
舉止優雅從容,偶爾夾口菜,慢慢喝著酒。菜還有很多,酒卻僅剩下半壺。
感受著河陽城的喊他自己去一切,青山的夜是靜謐的,屬於月光,屬於溪水,屬於清風,使人的心陷入沉靜;
河陽城的夜是喧鬧的,萬家燈火,屬於往來的客商,屬於酒樓歌館,使人的心陷入痴迷。
能於喧鬧之中依然保留那心中的一份寧靜,並且安之若素,是一種大安泰。
慣看風月秋花,嘆人世滄桑變化。
當今天下,正處於皇朝更迭之時,天子羸弱,天下諸侯崛起,彼此攻伐。
天下動盪不堪,中原百姓流離失所者比比皆是。
而每當這時,也正是魔道抬頭之時。
修真之士,任你有通天徹地之能,面對歷史的滾滾洪流,也只能徒呼奈何。
出河陽城百里,已過青雲山脈地界。
從崇山峻岭,到丘陵起伏,地勢越來越緩,已到了平原地帶。
村莊也越來越多,但卻已經初現破敗,在田地中勞作者多是婦女老人,青年已經被拉去當兵了。
遊歷天下,體人情冷暖,觀眾生百態,他自不會御劍趕路。
每天步行百來里,遇患病者,以丹藥化開,施些符水,也算為自己遊歷找些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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