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墉城
……
「歐陽兄，這位是？」
「哈哈，無極兄弟，這位是寂桐。
桐姨，這位是道無極兄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神通者，他可是活了幾千年啊。」
「什麼——？幾千年？無極兄弟你好，我叫寂桐。」
道無極：「寂桐？既然少恭叫你桐姨，那我也叫你桐姨吧，寂靜無聲之桐，在旁邊默默守護別人？好名字！」
寂桐聞言，渾身一震，隨後笑著應和：「無極兄弟說笑了，自己這個名字，就是我也沒想到還有這層深意。」
歐陽少恭也疑惑不解地看了無極一眼。
道無極：「哈哈，桐姨見諒，少恭，我這麼叫你可以吧？」
歐陽少恭：「哈哈，好，我也叫你無極，老是無極兄弟，歐陽兄的，既繞口，又見外。」
「就該這樣，怎麼說，咱們也是相識幾千年的老朋友了。」
「少恭，你——」
看著寂桐一臉震驚的樣子，道無極看了一眼歐陽少恭，意思不言而喻，表示你沒告訴她？
歐陽少恭愧疚道：「桐姨，少恭不是故意瞞著您的，我的確活了幾千年甚至更多歲月，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寂桐：「沒事，少恭，我也就震驚一下。
但實在沒想到，無極和少恭，你們都是幾千歲的人了。」
「桐姨過獎了，活得久罷了。
活得久不見得是好事，沒有明確的目標，無盡的寂寞，只會被折磨得無情無欲。
天界之內那些所謂的諸神不就是如此嘛？
維護著那些禁慾的天條，我就看不慣那些傢伙。
少恭，或許你想報復，你如何謀劃，我也懶得管了。
我呢，要回家耍耍，之後有時間，咱們再聚啊。」
「家？無極你的家在哪裡？怎麼從未聽過？」
「少恭，相信很快咱們就會見面的。
至於我的家嗎，就允許我留個神秘吧。」
看著無極離去，寂桐疑惑：「少恭，怎麼從未聽過你提升這個無極。
在我的感覺中，他很危險，卻又和善。」
「桐姨，七千年前，他救了我一命。
那個時候，他不過是飄蕩於天地間，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罷了。
後來我和他在一起療傷了幾十年。
千年後我們偶然相遇，他已經凝聚了肉身，而且那個時候，他究竟到了什麼境界，我不知道。
見面後，他再次離去，如今再次相見，已經是五千年歲月了。
無極啊，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個真正的求道者，一個與世無爭，隱於大山之內苦修的求道者。
心性毅力如此堅定，他的資質還逆天無比。
曾經看他苦苦求索的樣子，我不忍心，也抱有回報救命之恩的意思，給了他一部功法。
可是再次相見，他已經推陳出新，將那部功法改頭換面。
效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我不知道如今的他到了何種境界，但絕對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境界。」
寂桐：「呵呵，少恭，從未見你對誰的評價有如此之高。」
「的確如此，我也驚為天人。」
……
天墉城
位於崑崙山脈群山圍繞的深處，雲霧翻湧，遮隱住了山林之中的美景，讓那深山老林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天墉城是一座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城池，周圍繚繞著常年不散的雲層，雲層翻滾，讓天墉城始終只露一角，不見全貌，多了幾分神秘，就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姬一般，令人心生疑惑。
無極再次出現，面色回憶之色。
再次出現，又在後山祖師祠堂之內。
看著亦涵的牌位，無極面色淡然。
「呵呵，亦涵，看來你還是沒能突破啊，都『高高在上』了。」
「誰……，敢在祖師祠堂之內撒野？」
轉身看到一個威嚴的中年人看著他，身後跟著一個小蘿莉。
「呵呵，你是誰？」
「天墉城掌門涵素，小子，你是誰？敢在祖師祠堂撒野？」
道無極無語：「我靠……，涵素對吧，叫我小子？
小心老子打你一頓，老子回我家怎麼還需要跟你稟報？」
「大膽，你是誰？」
道無極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牌位上叫作亦涵那個小傢伙，是老子千年前在山下帶上崑崙的徒弟。
我是誰，我是天墉城的祖宗！
哎，只是沒想到啊，遺憾這個傢伙，怎麼就上了供桌了？
實在令我這個師傅失望啊，區區仙境罷了，竟然勘不破。
這不，好不容易出來逛逛，想起了這個傢伙，回崑崙看看，結果只看到了牌位。」
「您就是亦涵祖師臨終前都念念不忘的師尊？
天墉城歷代掌門，口口相傳，祖師有一個師傅，可是祖師也不知道這個師傅姓甚名誰，這是他遺憾一生的事，臨終前也耿耿於懷。
天墉城第十一代掌門，拜見祖師。
芙蕖，快拜見祖師吧。」
「芙蕖拜見祖師！」
道無極：「不用多禮，小丫頭真可愛。
你們不錯，千年前我隨手傳給亦涵那小傢伙天玄劍訣，沒想到他還將天墉城發展成如今修仙界第一大派了。
不過終究是淺水難養蛟龍，你小子如今才合道境界。
而一個合道境界掌門，一個地仙境界的執劍長老，竟然就是修仙界第一大派了。
實在令人無語啊。」
涵素嘴角一扯，心道：就是我合道境界，也是一等一的強者了。
您老眼界高，我是理解不了。
「咳咳，祖師，弟子已經盡力了，合道渡劫太難了。
祖師，您這次回天墉城，打算長期居住了嗎？」
「我？隨心所欲，想住就住，不想住就出去耍了。
對了，你小子也別太迷戀這破掌門之位，有時間還是多修煉吧。
不然百年之後，這牌位上，多你一個不多啊。
如果你想榮獲祖師稱號，我是不管的。」
涵素無語，這個祖師真是……，說話一點也不含蓄啊。
什麼叫作登上祖師牌位，什麼叫榮獲祖師稱號？本掌門才不想要這虛名。
同時也感嘆，這個老傢伙真是閒得無聊了。
真想不到，這個老傢伙竟然活了千多年，還一副年輕面孔，聽他的語氣，不止成仙了，在仙人之中，還走得很遠。
「好了，初次見面，這幾部功法，是我平時無聊創造的。
面前能夠修煉到金仙境界，也就是比執劍長老三個境界。
懶得跟你囉嗦，靠，無極洞之內你們也不打掃打掃，都長草了。
之後我會在無極洞一段時間，沒事別找本祖師，有事更別找本祖師。」
說完人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