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激烈的辯解（上）
……
哪咤：「印象太深刻了，你們也知道楊戩曾經劈山救母。閱讀
不過可惜得是，一人之力，如何是天庭的對手。
他的母親，也就是沉香你外婆，死了。
楊戩因此大怒，直接反天，做得比大聖八百年前更過。
玉皇大帝，有十個兒子，為天上的十大金烏太子。
為了對付楊戩，玉帝下令，十日橫空，頓時整個人間，河流乾涸，百姓被活活曬死，不計其數……
楊戩擊敗十大金烏之後，在玉帝，王母的眼下，硬生生擊殺了九大太陽，也就是玉帝的九個兒子。
正要擊殺第十個時，嫦娥出現救下了十金烏。
因為十日具滅的話，天穹之下，蒼生將永遠陷入黑暗之中。
不止如此，天庭十萬天兵天將，可被楊戩一人鬧得不得安寧。
只是不知道為何曾經戰天鬥地的人，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順從天庭，成為玉帝王母的一條狗。
十幾年前，他親自鎮壓了三聖母，帶著梅山兄弟，哮天犬，以及你那個舅母，直接在凌霄寶殿大怒，我當時都以為，曾經的楊戩回來了。
因為楊戩差點就要擊殺玉帝王母，可是最後關頭，大聖的師傅唐僧出現，楊戩退卻了。
你們不知道，當時沉香的舅母，也是英姿勃勃，全身強大的氣勢籠罩著凌霄寶殿，壓得眾仙抬不起頭，是何等的英姿勃發。」
「這麼強大？有時間定要討教討教！」
孫悟空戰意勃發。
哪咤：「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去天庭吧。
不過沉香，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覺得你舅母和二郎神，不會無的放矢的。
再說天條，我就看不慣，太腐朽，在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手裡，春秋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陛下，娘娘！」
「沉香見過陛下，娘娘！」
「平身！」
「娘娘，你來說吧。」
「陛下說吧。」
「哎，事關男女私情，都是娘娘在管，你來說吧。」
「呃……還是陛下說吧。」
玉皇大帝見王母此時難堪的樣子，想了想道：「那好，朕就說了。
沉香，按理而言，朕答應過哪咤三太子，如果你在解救百花仙子一役中立了功。
朕可以考慮赦免你和三聖母，但三聖母的的確確是觸犯了天條。
朕也想過，如果輕易就赦免了你和三聖母，那不僅眾仙會不服，天條的威嚴也會受損。
這樣吧，你說說你的理由，如果朕和眾仙都覺得你說得有道理，那就是保全了天條的威嚴，眾仙還不會不服氣。
那朕就赦免了你和三聖母。」
沉香聞言：「陛下，沉香想先問陛下幾個問題。」
「說，朕儘量回答你。」
「陛下的肉身從何而來？」
「當然是父母那裡。」
「既然陛下也曾為人子，當知道兒女對父母的感情。
既然陛下和娘娘做了夫妻，當知道妻子對丈夫的感情。
如果你們被別人活活拆散那會怎麼樣？」
「說得好，但是你要明白，你的父母，一個是神，一個是人，神人通婚，那是觸犯天條的。
二郎神和東方白，他們都是神，我們不就沒管嘛？因為他們都是神。」
「那麼請問陛下，陛下是天生的神仙，還是修煉成神仙的？」
「三界皆知，朕苦歷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一劫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才修成仙體的。」
「這麼說來，陛下天生也是凡人，不過是後來修煉成仙的。」
「不錯。」
「如此說來，人仙本是同根同類，既然是同根同類，又為何定出人仙不能通婚的天條？
這豈不是說，所謂的人仙之別，不過是下界的門戶之別，因為它們實在是沒有不同之處。」
眾仙沉默，玉帝王母也沉默了。
「眾仙以為如何？」
「陛下聖明，娘娘聖明。」
南海觀音菩薩微笑道：「陛下心慈仁厚，能體諒三界蒼生之服，乃蒼生之服。」
玉帝：「娘娘，雖然三聖母是觸犯了天條，但她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看啊，是時候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了。」
「陛下自己決定吧。」
「既然如此，那就……」
「等等……」
「娘娘，究竟怎麼了，讓你說，你又不說，朕做出了決定，你又打斷？」
王母勝卷在握，「陛下，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三聖母赦免之後，要是有人再動了思凡之心，該如何處置呢？
沉香，如今輕易就赦免了你母親，今後還有誰把天條放在眼裡？
思凡了，就下界找個人成親，大不了關個二十來天，就不了了之。
到那個時候，只怕天條天規都形同虛設。
還有你，你父親被二郎神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大不了你將他告上天庭，天庭自然會懲罰他。
可是你呢，大鬧陰曹地府，撕毀劉家村生死薄，掀翻十八層地獄，當初幾十萬的惡鬼。
因為猖狂至極，絲毫沒有將天庭放在眼裡啊。」
「娘娘，沉香犯的罪，自己一人承擔。
但是我娘……」
沉香大急，眼看就要成功，卻功敗垂成，出現了變數。
王母：「你娘？她犯的罪，更不能赦免。
不管是人仙之別也好，還是門戶之見也罷，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那麼請問娘娘，天規究竟是為了維護天庭的威嚴，還是旨在三界眾生，維護三界眾生的幸福安康？」
「當然是三界眾生。」
「那麼請問陛下，娘娘一個人成神了，就能夠完全割絕自身的七情六慾？」
玉帝：「當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神仙也不能割絕七情六慾，那就說明，七情六慾乃人神之根本共性。
禁止動凡心，那是違背了人神之共性，又怎麼能夠說是為了三界眾生？」
「凡心是什麼？是欲，貪慾，情慾。
而我們神仙的職責是什麼，是造福三界。
天條戒的就是神仙的各種欲望。」
「這麼說，要做神仙，就要拋棄所有的欲望？」
「對！」
「那我娘不做神仙，我們一家團聚還不行嘛？」
「不行！」
「為什麼？」
「如果放了你娘，就等於在天界開啟了一座欲望之門。
就會有更多的神仙，放棄自身的責任義務，甚至放棄他們自己的神仙之軀，來滿足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