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說嘛,以精元神廟那霸道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服軟,原來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是啊,沒想到悄無聲息之間,精元神廟的四大神祗便已經來到了戰場,就不知道元氣神到了沒有。」
「即便是沒有到,恐怕目光也投射了過來,以元氣神的修為,想要過來,還不過是念動之間的事情?」
「可惜君天涯了,若是他先前不那麼頭鐵,見好就收就好了,現在卻是麻煩了。」
「那也說不定。君天涯可不是好惹的。」
「管他呢,他們打得越厲害越好。」
......
看到冥神,法神,血神,還有精元大力神的同時出現。
先前還有些疑惑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精元神廟教皇剛剛之所以和君天涯服軟除了她真的意識到君天涯不好惹,甚至踢到鐵板了,抱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心態,不想樹立一個強敵之外。
更多的其實還是為了拖延時間。
精元神廟的教皇雖然沒有料到即便是自己服軟,君天涯也不接受好意。
但是未算勝,先慮敗。
君天涯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為了防止意外,她暗中將四大神祗召喚了過來。
卻不想,無心插柳,這一舉動,卻是大大的緩解了她的尷尬,同時,也讓她重新有了信心。
若是君天涯就接受她的好意,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話,那自然就是皆大歡喜。
不過君天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她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太陰太陽日月大陣,起!」
隨著精元神廟教皇一聲吶喊,但見得四大祭祀,四大神祗與教皇九人,同時而動,分成三波,聯手布置起精元神廟的看家陣法,太陰太陽日月大陣。
說起這門陣法雖然不如精元神廟的三界大預言和三界元氣炮那麼出名。
但是恐怕也不見得會遜色玄天館的黑暗曼荼羅胎藏大結界。
這門封印之法可是在豬腳洪易的手中大放異彩。
這些且不說,但見得九人同時飛到君天涯頭頂上空。
「秩序鎖鏈!」
「命運牢籠!」
「榮耀權杖!」
三撥人,同時呼喊一聲,祭出了各自手中的至寶。
好傢夥,此刻,精元神廟除了最核心的,作為威懾的元氣神沒有出手之外,可謂是已經竭盡全力了。
教皇,四大祭祀,四大神祗,三件神器。
這種場面,看得圍觀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就算是夢神機面對這個狀況,恐怕也會退避三舍吧。
但見得一個四四方方,形如囚牢,純白顏色,如白金一般的法器被四大神靈催動,刷的一下,迎風見長,化作一座數十丈大小的牢籠,君天涯罩在其中。
跟著,四大祭祀,催動秩序鎖鏈,同樣好似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如龍如蛇,環環相扣,封天鎖地,讓君天涯無處可逃。
最後,教皇手持榮耀權杖,站在命運牢籠和秩序鎖鏈的中央,如同楚河漢界一樣,遙遙一點,瞬間,太陰太陽日月大陣便成型了。
日月當空,水火熔煉。
一瞬之間,君天涯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獨立空間之中,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就如同被關進了小黑屋一樣。
有點類似當年被關進了太上老君八卦煉丹爐的孫猴子。
說來他們還真的有些像,同樣石頭裡蹦出來的,同樣被人征討,同樣被煉化。自然也同樣不會那麼容易被鎮壓。
感受到自己被秩序鎖鏈捆綁,水桶粗細的秩序鎖鏈上面,金光大放,交織成一連串上古時期的神語銘文,不停的流轉遊動。
被命運牢籠囚禁,困住自己後,便越來越小,步步緊縮,蠶食自己的生存空間。同樣綻放出宿命的光輝,響起古老的吟唱,好似命中注定。
被榮耀權杖定格。
三大神器之力在九人的催動下,還在不斷的煉化自己。
古老的宏音,越來越嘹亮,其中帶著一股迷惑人心的強大靈魂力量,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淪,臣服。
可惜君天涯完全不為所動,神情依舊平靜而淡漠,完全沒有絲毫波動,就好像被囚禁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秩序?那都是為弱者準備的,順者成人,逆者為仙,強者誰不是逆天而行?」
「命運,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命運豈能被掌控,何況我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
「至於榮耀權杖?更是不值一提。」
「若是元氣神來,催動神妙之處不在永恆光芒之下的三界元氣池,興許我還會費一番功夫,不過你們嘛......」
君天涯淡漠的聲音,從太陰太陽日月大陣之中傳出,隨後在無數人,尤其是精元教皇九人驚恐的眼神中,君天涯豎掌為刀,一刀劈斬而下。
此刻,君天涯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實心中卻並不如表面那麼輕鬆。
畢竟,在場九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個個都有鬼仙,武聖的修為,而且都還不出一次雷劫,初級武聖。
至於命運,秩序,榮耀三件神器,別看君天涯說得好似一文不值。
是,他們是比不上永恆國度,造化天舟,但是那樣的神器之王,縱觀陽神位面,上下千秋,又有幾件?
而這三件能夠作為聖地精元神廟的鎮運之寶,又豈是等閒?
好在,君天涯是一個抗壓能力極強的人,遇強則強,壓力越大,動力越大,潛力開發越大,敵人越是強大,除非是不可抗力的力量,不然他就能夠觸底反彈。
而精元神廟九人雖然強大,但是顯然還並不能強大到讓君天涯絕望。
相反,正是因為他們的全力而為,卻是讓君天涯也竭盡了全力。
但見得此刻,君天涯雖然沒有施展法天象地一樣頂天立地,反而如同一個普通人大小,力量也沒有席捲八方,讓所有人都好似感到泰山壓頂,但是身上所凝聚的氣息,卻是越發高漲,愈發強橫,就好似在不斷的被壓縮,壓縮,在壓縮一樣。
一刀斬下,君天涯的速度並不快,就好似拔刀出鞘一樣。
刀,一寸寸的拔出,這個過程似乎還是一個蓄力,蓄勢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