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巫族眾人還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現在被君天涯一提醒,一個個的頓時覺得要遭。
留下來?
開什麼國際玩笑。
是,正如后土所言,留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
別說那些盤古脊髓了,單單是這裡的靈氣,便足以讓人進步斐然。
但是,那是對於練氣一道的人來說,對於巫族眾人而言,這無疑是牢籠。
尤其是在剛剛結束閉關的當下,還沒有來得及出去浪一浪,眾人可是一點都不想被囿於一個地方。
留下來?留多久?
他們連閉關都心不甘情不願。
短時間還行,時間一長,想想都渾身發抖。
「怎麼?不願意?」君天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剛剛不是還說沒人看守不好嗎?」
「如果沒有人主動請纓,那我就點名了。」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人主動出頭,君天涯眼神一眯,淡淡的說道。
「這......」眾人頓時身體一僵,就好似上課老師說要讓誰起來回答問題,學渣的表現一樣。
就在此刻,但見得后土忽然對眾人施了一個眼色。
帝江等人見狀,頓時秒懂。
然後,刷的一下,便見得后土等人不約而同,好似商量好了的一樣,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
瞬間,便將一個人凸顯了出來。
最怕場面忽然安靜。
君天涯嘴角微微翹起,「好,共工既然你願意留下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我?自願?」共工先是一愣,隨即將頭搖成撥浪鼓,「不是我,我沒有,別瞎說。」
共工直接來了一個否認三連,將一切推得一乾二淨。
只是看著君天涯那怪異的神色,共工忽然發現不對,左右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狀若銅鈴。
回頭一看,帝江等人一字排開。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你,你,你們......」共工簡直要氣炸了。
帝江等人見狀,雖然覺得不對,下意識的躲開了共工的目光,卻也只是心中暗自抱歉。
到底,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兄弟就受累一下。
「怎麼樣?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哎。」君天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好似很失望一樣。
共工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不過,他倒是也有些急智,眼珠子忽然一轉,正氣凜然的說道,「大兄,為了我巫族,我自然是願意留守的。」
此言一出,別說君天涯了,便是帝江等人都一連側目,要不是他們對共工很是熟悉,先前的表現也沒有什麼不對,他們都以為被掉包了。
不過,隨即,他們知道自己想多了。
跟著,共工話鋒一轉,「但是,一個人留守到底還是有些不保險,畢竟,不可能一直睜著眼睛警惕四周,還是需要修煉的,萬一這個時候有人闖入怎麼辦?尤其是修煉到要緊處。」
「嗯?不錯!」君天涯眉頭一挑,顯然沒有想到共工還有這份細心。
「那你說該怎麼辦?」君天涯接著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看,還需要一個人。」共工當即說道,「兩人輪替,就在合適不過了。」
說著,共工的目光挑釁的看著帝江等人。
哼,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該死!」聽了共工的話,看著他挑釁的目光,帝江等人頓時火冒三丈,居然拉人下水,無恥至極。
果然是烏鴉落在豬身上,只看得見別人的黑,按不見自己的黑。
他們卻是忘了先前自己是如何將共工推出去頂鍋的。
「不錯,不錯。」君天涯笑著點了點頭,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跟著,他又將目光投向帝江等人,「還差一人,你們誰願意和共工一起啊?」
刷!
這一次,根本不用后土暗中使眼色,幾乎所有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只是,既然大家都是一個想法,那顯然就不可能突出誰。
眼見得居然沒有人中招,下一刻,眾人又故技重施,這一次,卻是連退三步。
可惜,結果還是一樣。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有了共工的榜樣,現在,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人。自然也不會有人中招。
「看來還是要我點名啊。」君天涯滿臉笑意的說道。
霎時間,所有人的身體都僵硬了下來。
倒是共工此刻事不關己,卻是好懸沒有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心中卻是舒爽不已。
該,讓你們暗算我,當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來遲與來早。
「我看......」君天涯想了想,正準備開口的時候。
后土又施了一個眼色,然後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覺得帝江最為合適。」
此刻的后土可不是原來軌跡中那個大慈大悲,捨己為人的至善平心娘娘。
作為祖巫中最小的一個,又是女性,她可是備受眾人寵愛。
而且,巫族剛剛出世,沒有什麼對手,壓力。
所以,性格方面,難免就有些古靈精怪。
故而,先後兩次,都是她暗中串聯。
此刻,帝江和先前共工的感覺幾乎如出一轍。如遭雷擊。
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推出來頂鍋。
只是看著后土討好,哀求的樣子,一口氣堵在胸口卻是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好,我也覺得后土比較合適。」君天涯眼珠子一轉,贊同的點了點頭。
「呼!」
聽了君天涯的話,除了帝江和共工幾乎同時都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完了。」
不過,隨即,眾人一愣,
「似乎有些不對啊。」回想起君天涯剛剛的話,
「后土合適?不是帝江合適嗎?」
刷!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
帝江一下子抬頭看向君天涯,似乎想要確定是不是真的。
而后土也同樣僵硬的轉過脖子,看著君天涯,滿臉的不可思議。眼神之中充滿了委屈,控訴。
可惜,君天涯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后土見狀,頓時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其他人倒是都暗暗的高興了起來。因為平時,他們可沒有少受后土的捉弄。
但是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免得被后土記仇。
不過,他們那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的樣子,依然看得后土牙痒痒。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事情就這麼定了。」君天涯說著,就要帶著其他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