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這個什麼公主,還挺惡毒的。」
江夢鈴和陌玉從草叢裡起身,一陣唏噓,「不過她的套路真的很老了,也不知道清月會不會中計。」
江夢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落葉,整理好儀容,眼裡是遮不住的想要看戲的光,陌玉沒有見過楚清月,沒辦法對江夢鈴的話做出回答,不過也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就是了。
江夢鈴帶著陌玉在院子裡面遊蕩,尋找楚清月,卻遇見了另一個感興趣的人。
前方橋上,花娉婷一身紅衣,頭飾上的流蘇隨風飄揚,手裡端著魚食,在餵池塘裡面的錦鯉,每一次魚食撒下,池子裡面的錦鯉都爭先恐後的矛頭搶食,激起水花無數。
江夢鈴想到四國朝會時,花娉婷使用的劍法,一時來了興趣,帶著陌玉往花娉婷的方向去。
花娉婷在江夢鈴兩人剛進院子時就已經知道了,以為兩人是路過此路,不再理會,誰知江夢鈴兩人直直往她這邊走,這才看向走過來的兩人。
在見到江夢鈴的那一刻,花娉婷覺得江夢鈴這張臉有些熟悉,她一定是見過的,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呢,花娉婷搜刮著腦子裡面的記憶。
江夢鈴見花娉婷偏頭看了自己一眼,就低頭深思去了,走到花娉婷的旁邊,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思路被打斷,花娉婷只好抬頭看向江夢鈴,江夢鈴一身青衣,衣領和袖子等處有銀線鉤織出複雜的紋路,腰間掛著一個翠綠的墜子,一支琉璃簪將烏髮挽起,簪子上面的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整個人給人一種清婉簡約感。
從服飾上面,花娉婷無法判斷江夢鈴的身份,她才剛嫁入大禹,旋清和大禹的社會制度不同,旋清是以女子為尊,宴會這種場合平時都是夫郎參與,大禹這邊卻是男子為尊,在宴會上交流的都是女子。
雖然她在出嫁之前學過這邊的禮儀規矩,但是初來乍到,很多世家的夫人,小姐沒有認識全,也沒有完全適應這邊的規矩,婆母理解她,就沒有讓她和其他女眷一起到前面招待賓客。
見江夢鈴的穿著,應該是世家的夫人,她是將軍夫人,應該需要簡單見禮,花娉婷思考片刻,正準備給江夢鈴見禮,誰知江夢鈴上來就是一掌。
花娉婷下意識的接住,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江夢鈴出招,花娉婷接招,花娉婷反攻,江夢鈴破解,此時後院無人,兩人過了數十招。
花娉婷的戰意被江夢鈴激起,再加上最近幾天的憋屈,完全把過招當做發泄,江夢鈴不斷試探著花娉婷的武功,見花娉婷一直沒有用出行雲流水,抽出摺扇,以扇為劍,行雲流水使出。
花娉婷意識到江夢鈴用出的劍法,大驚,扇柄攻勢凌厲,即將攻擊到她的死穴,也不再留手,腰間軟劍抽出,擋住江夢鈴的攻勢。
兩人用著同一種功法,不斷交手,花娉婷意識到江夢鈴的行雲流水比她更加熟練,再繼續打下去,不說贏不了,他們兩個的動作這樣大,一定會將賓客吸引過來的,兩相考慮之下,花娉婷擋住江夢鈴的又一次攻擊,起身飛走。
「不打了,你的武功高於我,我認輸。」
花娉婷主動認輸,江夢鈴自然沒有追著人家打的說法,又沒有深仇大恨,一直追著對方,逼著對方打架說不過去,又不是有什麼大病。
花娉婷觀察著江夢鈴,對江夢鈴有點好奇,教她功法的人說過,他的武功不會輕易傳給別人,尤其是這套劍法,教給她還是看在她父君的份上,對面的人不僅會,並且還比她運用的熟練,一定是本人傳授的。
「你的行雲流水是何人教的?」花娉婷的性子直,想到什麼,就直接問了,等著江夢鈴的回覆。
「自然是教你的人教我的了。」江夢鈴收起摺扇,直接回答。
「這樣啊,也是,如果不是他教你,也不會運用的這麼熟練。」花娉婷本來還想問江夢鈴和那人的關係,她之前問過父君很多次,父君都只是說是很重要很厲害的一個人,不告訴她那人的身份。
但又想到她和江夢鈴關係並沒有好到聊這樣的事情的地步,就算問了江夢鈴也不會說,就把這些話吞回去了,但這次花娉婷還真是想錯了,若是她問的話,江夢鈴一定會說的,畢竟是她義父親自傳授的武功,江夢鈴還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的。
花娉婷看著江夢鈴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花娉婷沒有什麼要問的,江夢鈴倒是有很多疑問想要問花娉婷,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這個朋友交上。
至少是義父教過武功的人,人品一定過得去,加上剛剛與人交手,花娉婷的招式雖然凌厲,但並沒有下狠手,偷襲的手法,到最後即便是不敵,也大膽承認了,就衝著幾點,江夢鈴就已經認可花娉婷了,交個朋友,日後常常交往也不錯。
正當江夢鈴開口之際,一個人突然出現打斷了江夢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