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一位戴著面紗的紅衣女子手持長鞭迎風而立,眉目間很是清冷,沒有什麼神色,好似在放空自己,又好似對眾人不屑一顧。
眾人本來躍躍欲試,但看到守擂之人是位姑娘,又紛紛放棄了,不願意放下身段,落下一個欺辱女子的名聲。
但是總有幾個另類,並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貪名逐利,不擇手段。
「美人,哥哥勸你還是下去吧,不然等會兒哥哥把你打傷就不好了,受傷的美人雖然也有吸引力,但是哥哥最見不得美人受傷了。」張斌色迷迷的盯著紅衣女子大放厥詞道。
紅衣女子並不理會張斌的話語,揚起鞭子,向張斌攻擊,張斌根本沒認為紅衣女子會武功,來不及閃躲,被鞭子抽到了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張斌立馬捂著捂著臉怒罵道:「賤人!老子看你是女人故意讓著你,我呸,不識好歹,老子要永遠後悔這一鞭子。」
說完拿起大刀,砍向紅衣女子。張斌平時囂張跋扈慣了,與他人比試時大多人念著他的身份故意讓著他,就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在紅衣女子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不一會兒就顯弱勢,挨了好幾鞭子,疼的呲牙咧嘴。
台下,江夢鈴嫌樂王府的座位離太后、皇上太近,主要是離太后太近,過於拘束,就和楚清月坐在一起,錢有錢好不容易在異世找到江夢鈴,自然和江夢鈴呆在一起,然後王公大臣們就看到一向不參與宴會的寒老王爺竟然屈尊坐到了平南侯府的席位上,要不是寒王十幾年前主動上交權力並向陛下上書只希望成為一個閒散王爺,大家都要懷疑兩人勾結了。
楚秋水自從兩人到來就一直在打量江夢鈴,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看出江夢鈴的意圖。眼神十分的不友善。江夢鈴也注意到楚秋水的目光了,並不理會他。
台上的局勢已經全在紅衣女子的控制下,江夢鈴轉頭向楚清月和錢有錢說道:「要不要打個賭啊,賭十兩銀子,賭他什麼時候認輸。」
「一分鐘!」錢有錢立刻開口說道。
「一炷香吧。」楚清月不確定的開口道,總覺得拿這種事打賭不太好。
「馬上。」一道聲音插入三人的討論中。台上的張斌也在這句話落後被紅衣女子踹下了擂台。
江夢鈴一抬頭就看到自家帥的人神共憤的夫君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對他笑了笑說道:「王爺。」
楚秋水見霜君逸來了,還以為他是來找寒王的,並沒有往江夢鈴身上想,拉著楚清月行禮,錢有錢看到霜君逸也是一愣,自從自己穿越過來這十幾年基本上和霜君逸沒有打過交代,連面都沒見過幾面,想不通他為何過來。
霜君逸抬手示意兩人起來,向錢有錢行了禮說道:「皇叔。」
錢有錢面對霜君逸有點慫,趕緊把他拉了起來,說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江夢鈴十分驚訝自家男人的賭場天分,笑嘻嘻的向楚秋月和錢有錢伸手說道:「嘻嘻,十兩銀子。」
錢有錢看到江夢鈴這個樣子就想到自己之前和她打賭輸的慘狀,開玩笑的在她手上打了一下說道:「收回去,要收錢也是樂王收,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夢鈴演戲般的的甩了甩被打的手,理直氣壯的回道:「怎麼了,我夫君賭贏了,我幫他收錢,有什麼問題嗎?沒有任何問題。」
說完又朝兩人伸開了手。
江夢鈴那句我夫君一出,讓在場的三人愣住了,最震驚的,最開心的,接受最良好的莫過於錢有錢,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光明正大讓江夢鈴叫他叔叔了,賤兮兮的開口道:「快,鈴鐺,叫皇叔。」
「皇叔啊,叫一聲夠不夠,要不要我在多叫兩遍。」江夢鈴捲起袖子,捏著手骨,危險的看著錢有錢。
錢有錢當然看到了江夢鈴眼中的意思,立馬討好的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怎麼能用一個稱呼阻隔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嗯~ 就算你這麼說,還是要給錢。」
後來在霜君逸的面子上,江夢鈴自然收到了兩人的二十兩銀子。江夢鈴高興的拉著霜君逸商量這筆錢的用處,霜君逸自然不會反對江夢鈴的要求,寵溺地揉了揉江夢鈴的頭。
倒是楚秋水站在旁邊看著江夢鈴欲言又止。
「楚將軍有話要講?」江夢鈴看出來楚秋水的意圖,開口道。
「王……王妃,王妃上次在仙樂閣是何意思?」楚秋水開口說道。
「嗯?什麼。」
「就是王妃為什麼要問楚某那些問題。」楚秋水斟酌著開口。
「你是說我為什麼拿要你效忠甘王來換取楚小姐治臉的良藥?」江夢鈴沒打算瞞著霜君逸這件事,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嗯,為了驗證一件事情。不過,楚將軍的回答已經說明了這件事的答案,若是楚將軍覺得我做的這件事讓你膈應了,那我再這裡向楚將軍道歉。」
霜君逸揉了揉江夢鈴的頭,表示了自己的態度,江夢鈴向霜君逸眨了眨眼。
「不是,當然不是,多謝王妃出手相助,楚秋水在此立誓,此生定會誓死效忠王爺,效忠陛下。」楚秋水當然明白江夢鈴的試探,和贈藥的原因,只不過江夢鈴不知道即便沒有江夢鈴贈藥一事,楚家也不會背叛霜君逸和當今聖上。
事情說開後,霜君逸拉著自家媳婦霸占了平南候府的位子,江夢鈴坐在霜君逸的懷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霜君逸的投餵。
朝中大臣更是驚訝至極,他們何時見過霜君逸這麼溫柔的對待他人,看來傳樂王和樂王妃感情不和的流言都是謠傳。
太后坐在高台上更是氣的七葷八素,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啊,不知羞恥!皇帝你還不管管他們。」
皇上只是笑笑不說話,心裡倒是十分替霜君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