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哥總一發嘴炮秒殺「紅王」陶威的使徒格瑞迪，為鼠人一族敲響喪鐘。

  平息鼠災之後，伍迪與哥總換位，審問鼠人俘虜，得知巢穴所在地。

  飛到鼠人巢穴，然後把哥總置換過去。

  對著巢穴入口噴了一發嘴炮，連鍋端從今往後，曼達利亞不再受鼠人的威脅。

  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為伍迪贏得了曼達利亞居民的崇拜。

  一夜之間，新入教者超過千人！

  為了紀念哥總平息鼠災、搗毀鼠人巢穴，在蘇珊娜的倡議下，曼達利亞城中心的鐘樓廣場，正式改名為「哥斯拉廣場」。

  原本那座寒酸的教堂，在信徒們的慷慨資助下，擴建的更為富麗堂皇。

  伍迪在這座新教堂里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布道儀式，冊封蘇珊娜為哥斯拉教會在曼達利亞的首席祭司，相當於地區主教。

  花妖繆斯也遵循克洛維的遺願，皈依哥斯拉教會，擔任養母的助理祭司。

  此外，繆斯還跟隨伍迪學習法術和藥劑學，感悟自然之道。

  在德魯伊的道途上，花妖絕對是個天才。

  她的天賦法術，本身就屬於自然神術範疇。

  伍迪稍加指點，她就普升為1級均衡德魯伊。

  至於藥劑學，只看一遍配方，就煉製出質量上乘的雄起神油，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新教堂落成一周後，伍迪和哈桑在信徒的歡送下離開曼達利亞，深入殘陽沙漠，繼續尋寶之旅。

  雙月之地，塔法城。

  傍晚時分，香火鼎盛的哥帝廟迎來一位貴客，慷慨捐獻一千枚金幣！

  納斯爾丁長老聞訊，連忙親自接待貴客。

  「黃少，非常感謝您的慷慨捐贈，不知您有沒有興趣深入了解一下我們的神和救主？」

  納斯爾丁捧起一本先知大人主編的《伍迪福音》，打算趁機向這位來自東方的貴公子傳教，爭取把香客發展成股東。

  「長老，你手中的福音書，我手裡已經有一本，伍迪送給我的，作為神話故事來看還蠻有趣。」

  身著紫袍、發束玉冠的美少年，慵懶的搖著摺扇。

  「如果你想向我傳教，就免了吧，讓伍迪來還差不多。」

  「我來你們教堂參拜，捐香火錢，一來是想結個善緣，二來是想給伍迪提個醒。」

  「不好意思，我們先知大人三個月前就離開塔法城，如今正在殘陽沙漠傳教納斯爾丁長老遺憾地放下福音書。

  「黃少若有急事找先知大人，我可以代為施法傳話。」

  「我有伍迪的秘法印記，如果有急事找他，自會施法傳訊，用不著煩勞您。

  」黃少淡淡地說。

  納斯爾丁長老暗自皺眉。

  黃少這個人，說話顯得挺客氣，但是禮貌的表象藏不住自命不凡的傲慢。

  要不是看在他出手闊綽的份上，真不想受這份氣！

  「黃少，既然您能直接聯繫先知大人，還有什麼是我能為您效勞的嗎？」

  考慮到對方剛捐了一大筆錢，還是伍迪的好友，納斯爾丁長老儘量維持禮數。

  「伍迪真的不在嗎？」

  黃少朝大殿後方看了兩眼，揉了揉鼻子，似乎有些失望。

  「長老，你們教會最近擴張的太快，步子邁的太大，當心栽跟頭。」

  納斯爾丁聽出他話語中的警告意味，心頭一凜。

  正如黃少所說，伍迪離開塔法城這段時間，哥斯拉教會的擴張勢頭蒸蒸日上。

  納斯爾丁長老和珍妮，各自率領一批虔誠的傳道人，分別向內陸和沿海地區傳播哥斯拉的福音。

  在眾人共同努力下，教會規模快速膨脹！

  僅在雙月之地，信眾已經超過五萬！

  「長老啊，你們出於虔誠的信仰，積極投身傳教事業的熱情可以理解。」

  「但是，傳播信仰也要審時度勢，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界，當心得罪惹不起的人。」

  黃少收攏摺扇，俊俏的臉龐轉為嚴肅。

  「眾所周知，所羅門基金會是弗莫爾商人創辦的慈善組織。』

  「人家花錢在雙月之地建立難民營，給你們提供帳篷和大餅，僱傭白袖標組織幫你們維持治安，是想讓你們加入弗莫爾人的深海教會，去運河工地上義務勞動。」

  「你們睡了人家的帳篷，吃了人家的餅，不乖乖加入深海教會，反而宣傳起哥斯拉的福音，這樣好嗎？這樣不好！」

  「照你們這個擴張速度，不出一年，哥斯拉教會的規模就會超過深海教會，

  取代後者成為錫斯坦大陸信徒數量排名第三的教會。」

  「長老，你們這樣搞，弗莫爾大善人出了錢還落不到好，心情恐怕不太美麗哦。」

  「我說這些，並不是給弗莫爾人當說客，只是站在中立的角度提醒你們，有些免費的東西反而是最貴的，當心大善人翻臉，做出不忍言之事。」

  黃少指出的隱患，納斯爾丁長老早有覺察。

  哥斯拉的信徒多為流離失所的難民，聚集在各大難民營，很方便集中傳教。

  深海教會的錢袋子，所羅門基金會，以慈善的名義建立難民營，免費為難民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

  還出資創建「白袖標」組織，維護難民營的治安。

  付出這麼大代價，自的在於把難民吸引過來，轉化成深海教會的信徒。

  一番洗腦過後，送到運河工地上義務挖土，

  現在被哥斯拉教會截胡，直接導致運河工地上勞工短缺。

  工程進度緩慢不說，還不得不給現有的勞工加薪，畢竟稀缺者貴，導致成本激增。

  換言之，所羅門基金會出錢出力，卻被哥斯拉教會白嫌成果，這誰能忍？

  更讓卡拉丁等人惱火的是·

  所羅門基金會打著慈善的名義資助難民營，為了打造弗莫爾人睿智、仁慈、

  博愛的公眾形象，當初並沒有限定難民必須加入深海教會才能獲得救濟。

  三歲小孩都知道，有限定條件的慈善，通常不是真正的慈善。

  比如創建一個所謂的慈善基金，經過重重條件篩選，限定只有自家兒女能夠受益，順帶獲得減稅待遇，你這不是糊弄鬼嗎！

  有錢人顧及臉面，不能把事辦的這麼露骨。

  然而，死要面子的後果往往是活受罪。

  所羅門基金會輸送到難民營的物資，越來越多被競爭對手哥斯拉教會鯨吞蠶食。

  我花錢買餅，給你拿去吃。

  你不替我幹活，不為我賣命，反而「感謝吾主哥斯拉賜予食物」，說什麼「老佛爺替我們付過錢了」，這像話嗎？！

  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我不就白花錢了！

  弗莫爾老爺們心裡把這群臭不要臉的窮鬼異教徒恨得要死，明面上還不能有怨言。

  否則就等於親手拆穿偽善的假面，證明所謂的慈善只是一場帶有政治意圖的表演。

  忍耐終將有極限。

  正如黃少指出的那樣，虛榮和真金白銀的利益，體面人最終還是會選擇後者「三天前我回到塔法城，直到現在，始終感應不到赤海灣中那頭傳奇巨獸的氣息。」

  黃少喝了口茶，接著對納斯爾丁說：

  「我打聽了一下，最近一個月以來，你們的聖獸都不曾公開現身。」

  「大家都在猜測，聖獸已經被伍迪召喚到殘陽沙漠腹地，幫他對付傳教途中遭遇的強敵。」

  「長老，雙月之地表面的平和背後暗流洶湧，在這節骨眼上，聖獸離開赤海灣，對你們教會來說可不是好事。」

  「我能感應到聖獸離開，別的傳奇人物-—----比如卡拉丁，也能感應到。」

  「聖獸在這裡，某些人不敢亂來。」

  「如今巨獸遠在千里之外，短時間回不來，某些人恐怕不會錯過這個打壓你們教會的機會。」

  「當心啊，納斯爾丁長老！一場暴風雨即將來到！」

  黃少正色提醒道。

  納斯爾丁送走黃少，回到教堂後院。

  幽靜的院落，伍迪坐在碳爐前修行。

  燒的通紅的碳爐上，放著一塊鐵板。

  伍迪正在研究用無煙煤祭羊肉拌洋蔥，佐以海鹽、孜然、辣椒麵等香料，

  向神靈獻祭。

  這套神聖的儀軌，伍迪命名為炙子烤肉。

  看到長老走過來，伍迪笑著向他招手。

  邀請長老在火爐對面坐下，共享聖餐。

  兩人邊吃邊聊，暢飲清涼的豪麻酒。

  聽長老轉述黃少的警告過後，伍迪握著兩根用樹枝削成的筷子，點了點頭。

  「黃少這人不錯，能處！」

  「本來我打算吃完這頓聖餐就走，既然黃少這麼說了，倒也不急於回到哈桑那裡。」

  「不妨暗中觀察，且看深海教會那幫人，還能搞出什麼新花樣兒。」

  一周後。

  哥帝廟後院，伍迪的私人禱告室。

  「先知！陛下！長老！出大事了！」

  莉莉推開房門，沖了進來。

  禱告室中，正在會談的哥斯拉教會三巨頭同時扭頭，視線聚焦在人魚少女臉上。

  「你別急，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珍妮女王安撫莉莉，「先知大人和納斯爾丁長老都在這裡，沒什麼好擔心的。」

  莉莉定了定神，語調還是難掩焦慮：「開賭場的小巴依————-被人打死了！」

  伍迪、珍妮和納斯爾丁交換眼神。

  三人都沒有做聲，似乎對這場流血衝突早有預料。

  短短一個星期，平和的塔法城陡然變得火藥味十足。

  弗莫爾人與哥斯拉信徒的矛盾，激化到發生暴力衝突的地步，並不令人感到意外。

  伍迪等人也都料想得到，一旦有弗莫爾人在衝突中身亡，所羅門基金會和深海教會必定會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

  為了突出受害者的無辜和可憐，死者最好是婦女或者兒童，以便贏得公眾同情。

  炸藥桶已經準備好了，至於「導火索」是小巴依或者奧姆蘭，並不重要。

  這場風波的源頭，還要從六天前說起。

  就在黃少發出警告的第二天，所羅門基金會果然扯下偽善的面具，通過「白袖標」組織的負責人梅耶爾，發布了一條新規定。

  宣稱受到戰爭影響，物價飛漲，運輸成本激增，難民營的物資供應變得越來越困難。

  與此同時，無償捐贈養活了一大群不事生產的懶漢，到處宣揚邪教思想，使得難民營的治安狀況越來越差。

  為了解決這兩個問題，梅耶爾和基金會董事韋斯商量過後，決定推出以工代賑政策。

  難民必須去運河工地上幹活，換取救濟，否則就斷水斷糧。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以工代賑」聽起來很合理。

  這項政策推出之初，難民們並不牴觸。

  乖乖去工地上出賣勞動力，換取食物。

  然而真正干起活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所羅門基金會出資創辦的運河公司，僱傭了一群豺狼人充當監工，態度很粗暴。

  更讓難民難以忍受的是區別對待。

  到了工地，每個人都要交代自己的信仰。

  深海教會的信徒受到優待。

  工作輕鬆，領到的物資更多，甚至還有機會被提拔成監工，

  哥斯拉教會的信徒最慘。

  不光被安排最繁重的工作，稍有懈怠就會遭到監工鞭打，簡直被當成奴隸使喚。

  拼死拼活一天干下來，獲得的物資最少，一個人都吃不飽，論養活老人和孩子。

  想要改變待遇？

  可以！

  宣誓退出哥斯拉教會，加入深海教會，待遇立馬提上去！

  對於這種赤裸裸的歧視行為，哥斯拉信徒們忍無可忍，在納斯爾丁長老的領導下，集體罷工抗議。

  勞工瞬間少了七成，工程陷入停滯。

  韋斯和梅耶爾立刻做出強硬的回應。

  派遣民防志願團封鎖塔法城難民營。

  罷工停止之前，切斷食品和飲水供應。

  韋斯接受報紙採訪的時候，公開宣稱：

  「忘恩負義的賤骨頭，餓幾頓就老實了！」

  事發之後，伍迪不急於親自出面。

  罷工行動，交給納斯爾丁長老指揮。

  維和部隊，已經淪為弗莫爾財閥黨同伐異的工具，不能指望他們保護難民。

  哥斯拉教會需要組建自己的武裝！

  納斯爾丁長老在哥斯拉信徒當中抽調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組建民兵團，加緊訓練。

  食品供應，伍迪安排莉莉負責解決。

  大大小小的難民營，散落在赤海濱，

  維和部隊人手有限，只能封鎖難民營朝向內陸的一側，卻封鎖不了大海。

  莉莉帶領一群修女來到沙灘上，吹響具有魔力的號角，召喚人魚族的同伴。

  赤海灣的人魚族，都已經被珍妮女王發展成了哥斯拉教會的信徒。

  感情豐富的美人魚們，從莉莉口中得知塔法城的教友遭到深海邪教打壓，正在忍飢挨餓，不禁落下同情的淚水，集體唱起伍迪作詞、珍妮女王譜曲的《哥斯拉聖歌》。

  美人魚的歌聲，擁有奇妙的魔力。

  附近海域的魚群被歌聲迷惑，伴隨潮水衝上沙灘。

  廣闊的沙灘，幾乎鋪滿新鮮的鯡魚。

  莉莉帶領難民營的婦女們拾取鯡魚，分發給各處營地，

  吃不完的魚曬乾，作為應急食品儲備起來，為罷工的兄弟提供堅持抗爭的底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