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監控攝像頭根本就沒有拍到開車的司機,並不是監控不清楚,而是根本就沒有人在開車。」
說這句話時女人的聲音有點顫抖。
這一幕我再熟悉不過了,所以聽女人這麼說,並沒有感到絲毫驚訝。
「肇事車輛找到了沒有?」
女人顫抖著點了點頭。
「找到是找到了,就在本市西郊的火葬場裡,不過……不過根本就沒法再繼續往下查,因為這輛車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報廢了,連發動機都沒有。」
果然又是同樣的劇情。
我依舊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那警方得出了什麼結論?」
女人搖了搖頭。
「什麼結論也沒得出,而且……而且警方委婉地警告過我們一家,這件案子的細節要對外保密。」
幾乎一模一樣的案子,不用問肯定是陰司所為。
我正在琢磨。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處於本能地扭過頭,就看到一個模樣和身材都中上等的少婦。
美少女看到我,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你找誰?」
話音剛落,視線一轉,看到了被我一巴掌推出個大窟窿的門面。
還不等我回答,她便歇斯底里地再次吼道:「你幹什麼的?這可是法治社會,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用腳指頭也猜得到美少婦是于波的前妻。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見過,你怎麼不記得了?」
「見過?」
于波前妻停在了我身前三米左右的地方,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我……我實在想不起來!」
聽到了女兒的聲音,已經基本平復下來的老女人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怡怡啊!你……你可回來了!」頓了一下,她可能意識到即便是她們母女倆一起上,也不可能是我對手,即便是報警,估計沒個十幾分鐘警察也趕不過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點女人應該是懂。
「這是……這是小波的朋友,小波的事已經知道了,他……他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畢竟……畢竟……」
聲音越來越低,後邊的話更是無法聽清楚。
「我想起來了!你是他的那個中學同學,這幾年他沒少提你名字——你姓馬!」
我冷冷道:「對!既然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是該對我『有一說一』呢?」
聽他說這幾年于波對她多次提到我,我內心的怒火就燎原了。
女人杏目一瞪:「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我沒什麼好說的——再說在他出事前,我們已經辦理完離婚手續,我也沒義務再做什麼,況且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聽得出他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雖然聽了出來,但我並不介意。
「你們這一家人有沒有良心?于波這麼遠來給你家當上門女婿,你們這叫始亂終棄!」
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我知道「始亂終棄」是來形容女人遭遇的,可此時此刻我實在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合適的詞語。
「這也不能怪我們!離婚簽字是他自願的,也沒人逼迫他呀!」
女人越解釋,我心中火氣越大,直接忍不住一巴掌拍到門一側的牆上。
「砰——」
一聲悶響,別墅隨之晃動了一下,等我鬆開手,露出的牆面上明顯凹陷的手印。
見此情景嚇得老女人再次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于波前妻也是驚愕地張開嘴,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想幹什麼?」
「只想給我朋友找回公道!」
「這事……這事真和我們沒關係,有事你應該問警察啊!」
「那好!我要你們現在就陪我去一趟當地派出所。」
「這個——」
母女倆倒是很默契,一起「扭捏」起來。
我也不想廢話,直接揚起手,一巴掌下去,原本破爛不堪的木門直接「飛」出了七八米。
老女人趕緊雙手合十向我求饒。
「我們去還不成嘛!你……你也別生氣,到時候你讓我們問什麼我們就問什麼,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于波前妻使勁咬著下嘴唇,表情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反正最終也沒說出什麼。
「走吧!坐我車。」
開車載著倆人直奔當地派出所,路上母女倆坐後面嘀嘀咕咕的,她們說的話我聽得聽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懶得搭理他們。
很快到了派出所,老女人找到了一個副所長,然後過去耳語了兩句。
這次我沒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
副所長聽完老女人的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好,小伙子!」
副所長主動和我打了個招呼。
這幾個月我頻頻和派出所的領導們打交道,當然理解他們的心思,於公這這麼做無可厚非,可于思我就不能認同了。
「言歸正傳吧!我想了解一下我朋友車禍以及遺體消失的整個過程。」
「這個……」
副所長撓了撓頭皮:「這位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只不過這案子十分特殊,目前還屬於保密案件……」
「我只是想了解這案子的細節,而且保證不會透露給第二個人,否則我不介意把事鬧大。」
我就說這一句,說完冷冷盯著他,因為我知道有些時候說話言簡意賅才最具殺傷力。
這個副所看著不過四十出頭,和我對視了幾秒鐘後,立刻轉移了視線。
「那……那好吧!你跟我到辦公室看一段監控視頻,看完後一切你也就明白了!」
副所長辦公室在二樓,他進屋後叮囑一個年輕警察:「小亮,你守在門外,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