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地面上有個人影,而且還是個倆腦袋的人影。
怕嚇到楊玉靜,我再次掏出一張定身符籙,用到她身上。
然後將幾張鎮鬼符籙握在手中。
這才再次面對雙頭黑影。
「你是誰?」
我朝它喊。
黑影並不回應,而是緩緩地朝我移動而來。
只有地面上的人影在移動。
這一幕詭異至極。
記得當初跟著楊玉靜去匯海製藥廠時,也遇到過類似的一幕。
不等雙頭黑影靠近,我趕緊甩出兩張鎮鬼符籙。
伴隨著兩聲輕微的雷鳴聲,黑影晃了晃,然後僵在了原地。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再次朝它喊。
此時是白天,還是接近中午,這可是一天中陽氣最重的時刻,眼前這東西能出現,可見絕對一般的陰邪之物。
或者說櫻花國的陰邪之物和大夏國的不同,並無畏懼光,沒有陰氣和陽氣之分。
我第二次問,雙頭黑影依舊沒反應,不過至少鎮鬼符籙對它起了點作用。
我趕緊再次揮出兩張,這次不偏不倚砸到了雙頭上。
雙頭黑影發出了一聲類似貓叫的聲音。
下一秒,雙頭黑影站了起。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上去明明是個影子,卻立在地上,這詭異的一幕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乾坤袋內有多種符籙,還有湛盧古劍,此時的我面對陰邪之外,已經毫不畏懼。
既然它怕鎮鬼符籙,那就多賞它幾張。
我再次捏出幾張鎮鬼符籙,這次想一次扔出五張,炸它個昏天暗地。
誰知我掏出符籙後,卻發現黑影人不見了。
我趕緊四處張望,發現它到了我左側的牆上。
趕緊甩出符籙。
「砰砰」兩聲悶響後,黑影人再次消失不見了。
什麼情況?
我被驚出一身冷汗,因為屋內除了我還有楊玉靜。
我害怕黑影傷了楊玉靜。
掃視了一圈,發現黑影人跑到了天花板上。
我不敢有絲毫遲疑,一下子甩出七八張符籙。
詭異的是連著七八張符籙全都砸到了黑影身上,它卻再次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了。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心更是撲通撲通直跳。
趕緊再次在屋內尋找黑影蹤跡。
然而這次我找遍了眼前每一片區域,並沒看到黑影蹤跡。
難不成就這麼離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
可正當我剛想回頭時,就感覺一股涼颼颼的氣息吹到了我後脖子上。
我整個人瞬間懵了,大腦更是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真是豬腦子!怎麼就只看眼前區域,忘記身後空間了呢!
我捏住鎮鬼符籙,想回頭的同時,看清黑影所在的位置,然後甩出符籙。
我也知道看當前情況,鎮鬼符籙對它沒什麼傷害,可當務之急,是先奪回主動權重要。
然而當我回頭,想揮動右手,甩出鎮鬼符籙時。
發現右手根本無法動彈,就像被人死死抓住了手腕一樣。
更讓我駭然的是,我眼睜睜地看著黑影人挪到了床上,壓到了楊玉靜的身上。
我大腦隨之跳出個詞——鬼上身。
黑影人上了楊玉靜的身,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卻無能為力。
自從成為走陰人以來,我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和無奈。
黑影人消失在了楊玉靜的身上。
不用問,已經上了她的身。
下一秒,楊玉靜睜開了眼,然後笑了,笑得很邪魅。
只看了她一眼,我就確定此時的楊玉靜並不是真正的楊玉靜。
我心中那個著急啊!
不過我發現只有自己剛剛想揮動的右手無法動彈,身體其他部位可以動。
情急之下,我左手伸入乾坤袋中,掏出湛盧古劍,朝著右手四周狠狠地劃了一道。
湛盧古劍划過之處,明明空空如也,但在古劍划過時,卻發出了「哧啦哧啦」一連串的刺耳聲音。
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了有硬物阻撓。
這一下,我冷汗再次冒出。
看來此時的房間裡,除了雙頭黑影人,還有其它看不見的邪魅之物。
細思極恐啊!
看樣子櫻花國的陰邪之物要比大夏國的更恐怖,更牛逼。
一絲雜念閃過我腦海,我行動上沒敢有絲毫的遲疑。
趕緊往前狂沖兩步,同時抓出一把鎮鬼符籙,甩向楊玉靜。
我這樣做,是想把雙頭黑影人逼出來。
一大把符籙全都砸到楊玉靜身上,她發出了兩種聲音的慘叫,聽著是一男一女,卻都不是楊玉靜本人的聲音。
楊玉靜的身體只是微微晃了晃,表情更加猙獰可怖了,但恐怖的笑容依舊在。
她張開嘴,齜牙咧嘴地朝我撲了過來。
身體是楊玉靜的,我肯定不能用湛盧古劍。
只好再次甩出了幾張符籙。
因為距離更近,這幾張符籙全都甩到了楊玉靜的臉上。
她再次發出了好幾種聲音,竟然包括楊玉靜自己的聲音。
聽到有楊玉靜的慘叫聲時,我右手已經再次伸入到乾坤袋內,又抓住了一大把符籙,卻又愣住了。
就在這一愣神之際,楊玉靜如惡狼般沖了過來,把我撲倒在地,張開嘴朝著我脖子就咬了過來。
這要是被她咬中,不死也重傷。
擔心傷害到她身體,情急之下,我乾脆扔掉湛盧古劍,雙手托住她下巴,然後手腳猛地同時一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我剛想趁熱打鐵,衝上去把她控制住再說,誰知剛往前邁了一步,明顯感覺右腳腕被拉了一下,猝不及防,身體因慣性摔了出去。
此刻我注意力都在楊玉靜身上,滿腦子都在琢磨怎麼對付她,這一摔胸部和臉同時著地,有點七葷八素。
我趕緊爬起來,可惜已經錯失了最佳反攻機會。
我下意識地再次掃了一眼四周,並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存在。
很明顯!這屋內有個透明的陰邪之物。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我還不能硬來。
用投鼠忌器形容不太合適,不過此時的我就是這種感覺。
這它娘的分明是一場打不贏的戰鬥。
楊玉靜再次撲了過來,我只得先完成自保再說。
這次多了個心眼,我故意挪動身體,把「戰場」轉移到了床邊。
等楊玉靜朝我撲過來,我順勢一躲,然後揪過床單,將床單當成繩子,把她纏了起來。
還沒等完全纏好,又感覺腳腕被拽住了。
這次我有心理準備,在感覺右腳腕被拽住的第一時間,抬起左腳,狠狠地朝著右腳後踹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感覺像是踢到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