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馮紅林他們了。
馮紅林立刻安排人員對倆人進行審訊。
出於好奇,我和李文康、馮紅林、董紹亮一直待在監審室看著整個審訊過程。
張菲菲已經崩潰,審訊的警察問什麼,都如實回答,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我聽得出,她沒有撒一句謊。
剛開始,董紹亮還嘴硬,但沒堅持多久,也都老實交代了。
正常情況下,倆孩子墜樓案基本可以完結了。
可我想起他家的那團黑氣,便讓馮紅林通過對講機,讓負責審訊的同事問清楚他賭博的事。
既然兩次殺人案都已經交代,魏永波心中有數,這次自己必死無疑,所以也就都老實交代了。
原來自己三四年前就染上了賭癮。
自己家庭一般,自己又遊手好閒,因為了賭資,便吃起了軟飯。
可能在所有吃軟飯的「偽男人」隊伍中,這傢伙還屬於個另類,屬於軟飯硬吃,在認識張菲菲前,還找過幾個富婆。
他坦然對待張菲菲並不是真感情,目的很明確,也很簡單,就是為了錢。
張菲菲的前夫雖然算不上富豪級別,可有自己的裝修隊,一年也穩賺幾十萬。
魏永波和張菲菲是同事,也是無意中聽其他同事嚼舌頭根,說張菲菲老公光知道賺錢,長得又矬又丑,那方面還不行。
於是開始把她當做目標。
以前他經常到金燦燦娛樂城賭博。
一個月前,金燦燦娛樂城停業了,他便在朋友的介紹下去了另一家賭場。
當然這時代開賭場肯定不能光明正大,除了偷偷摸摸,還得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支持。
剛開始,魏永波在這家地下賭場逢賭必贏,短短五天時間就賺了三十幾萬。
正當他得意洋洋地以為自己時來運轉,要發大財時,誰知隨後的幾天,又連續輸錢,不但把此前賺來的錢全都輸了進去,連幾十萬老本都輸光了。
輸光了所有的錢,也是他選擇昨晚害死倆孩子的「助燃器」。
聽到這裡,我小聲問馮紅林:「馮哥,你覺得一個人連續多日在賭場贏錢,和連續多日輸錢,這正常嘛?」
馮紅林想都不想便搖頭道:「肯定不正常啊!」
「所以說這事明顯有問題。」
另一側的董紹亮聽到我倆對話,忍不住插嘴:「馬兄弟的意思是說,那賭場在搗鬼——玩欲擒故縱?」
我搖搖頭:「仔細琢磨,這應該不是一般的套路。」
馮紅林稍一沉思,似乎也沒個思路,便反問我:「兄弟怎麼想的?」
「我覺得這件事的背後還有股神秘的力量!」
「神秘力量?」
「嗯!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可是能感覺得到魏永波不太正常。」
審問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掃了一眼審訊的口供記錄,馮紅林咧開嘴笑了。
「幾位,沒想到這案子會這麼快有結果,這下可以堵住那些自媒體的嘴了。功勞全都是馬兄弟的,今晚我做東,咱們幾個好好請馬兄弟吃一頓,來個一醉方休!」
都出來一天了,早就答應了楊玉靜,這幾天要好好陪陪她表妹畢佳瑤,今晚說啥也得早回去和她們共進晚餐。
我笑著推辭:「不行啊!我已經答應楊玉靜,去跆拳道館接她和她外地來的表妹。」
「那好!改日吧!我欠兄弟一頓大餐!」
走出派出所,天已經黑了,我正準備上車,忽然覺得渾身一冷,下意識地扭過頭,頓時就被嚇了一跳,然後忍不住笑了。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郭大哥,你不是在下面當官了嘛?怎麼上來了?」
此時的郭偉峰穿著一身類似古代道士的深褐色袍子,手裡還拿著一把類似戒尺的東西。
他朝我笑了笑,緩緩走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兄弟了!我這次上來就是為工作。」
「奧?」
「你別忘了我在下面是負責幹嘛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你是為那兄妹的事來的?」
「對!專門鎖拿那畜生的一魂兩魄,帶到下面用七七四十九種刑具懲罰。」
「今晚就讓他死?豈不是太便宜了?」
郭偉峰搖搖頭:「死不了!只是帶走他的一魂,讓他霉運當頭,經受無比的恐懼!」
「那倆孩子呢?」
「已經安排投胎轉世了!給他們挑了個好家庭,來世還做兄妹,而且還是雙胞胎。」
「太好啦!」
郭偉峰也拿出一部iphone21poe,是深藍色的,倆人互留了電話,並加了微信好友。
坐上車,給楊玉靜打電話,然後去跆拳道館接她們。
看到畢佳瑤滿頭是汗,雙手掐腰,還緊鎖著眉頭。
「這是怎麼了?」
楊玉靜替她解釋:「下午接到了大學教練的電話,這次有幾個日韓的選手參加!」
我一下子沒明白她這話啥意思。
「參加就參加唄!佳瑤不是說過可能會有外國的大學生參加嘛!」
我這話一出口,畢佳瑤立刻拉成驢臉,瞪了我一眼:「姐夫,這次來的可不是一般的選手,都是半職業的,你別忘記跆拳道本來就是他們國家的強項。」
「奧!你怕輸給他們?」
畢佳瑤擰了我胳膊一下:「我其實不是怕輸,競技比賽嘛!有贏有輸,這才正常,我就是不甘心輸給日韓的選手,覺得這樣會給國人抹黑。」
聽她這麼說,我第一反應是想笑。
這就好比聽到一個小學生說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一定為國爭光」一樣。
可是一琢磨,也很能理解她,且不說雙方歷史上的國讎家恨,就說這幾年,日韓國不是亂排放核廢水,就是鼓搗些亂七八糟的言論。
總之,抓住一切機會找事唄!
既然日韓的選手來了油城,如果能給點顏色看看也不錯。
這麼一想,我忙問畢佳瑤:「她們水平和你比咋樣?」
「大學教練電話里說,已經知道的厲害選手有三個,一個兩個六級,一個七級。」
「你也是六級,這不是水平旗鼓相當嘛!勝負也未必!」
畢佳瑤再次擰了我胳膊一下:「姐夫這是笑話我呀!」
我忙苦笑:「哪有啊!兩個和你一樣,都是六級,另一個只比你高一級,這不是旗鼓相當又是啥?」
畢佳瑤解釋:「我是國際六級,花架子成分多一些,他們可都達到了本國的六級,實戰能力更強,別說七級了,就是和其中一個六級比,我也幾乎沒有一成勝算。」
「啊!那還怎麼比啊!」
畢佳瑤雙手一攤:「是啊!所以我煩著呢!」
已經知道的就有三人比她厲害,不知道的還不一定幾個。
這還怎麼比!
我很想幫她,問題是我壓根不懂跆拳道啊!
現在找跆拳道大師指導,似乎也來不及。
又一想,跆拳道和拳擊、散打類似,不過是格鬥的一種,只是規則不同而已,只要在規定時間和規則允許範圍內,擊倒對方,就肯定是勝了。
或許我可以幫她提升身體素質,這樣一來,理論上會讓她的格鬥能力發生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