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通知到阮師兄他們,讓他們在同山關北門外集合,到時候我自會說明一切。」李真道。
「好。」白楚年也不敢耽誤,立即傳信。
一炷香後。
「師弟,可以說了。」阮師兄問道。
「是,阮師兄,各位,同山關處於荒漠地帶,四周幾乎寸草不生,白日陽光照射燥熱難安,如此高的溫度又缺少濕氣如何能建造一個封閉空間養屍氣,就是隨便建在地下也不行。」
「那麼就必須建造在一個上面有水或者有水流過的地方。」李真解答道。
「可這同山關周圍根本沒水啊。」白楚年道。
「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不代表沒有。」李真道。
「各位師兄師姐請看。」只見李真拿起一個石塊,在地上畫了一個橢圓,又在邊上畫了一個波浪。
「這橢圓代表著是離同山關五十里外的守城,也就是我們來的地方,我記得那裡有條守城河,就是這波浪。」
接著李真又在地上畫了個正六邊形。
「這就是我們同山關。」
再接著李真在地上畫了個圓形,裡面畫了個波浪。
「我記得白將軍說過,秦楚邊界處有片綠洲,距同山關十五里地,所這個圓中帶波浪的表示綠洲。」
隨後李真在守城河與綠洲之間畫了條直線。
眾人依舊不明所以,不知道李真搞什麼。
「你是說這裡地下有條暗河?」柳瀟湘疑道。
「不錯,若沒有暗河,這綠洲不可能長存,這條直線就是暗河所在,依照位置所示,這條暗河就在同山關北面不遠,找到這條暗河,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養屍地入口。」李真說道。
「李師弟,就算你說得對,可護城河與綠洲相距近七十里地,如此遠的距離中間路線發生偏差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你怎麼知道暗河距離同山關北面不遠。」天目峰的一位師兄道。
「就憑它!」李真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此樹孤零零地長在同山關北面,樹上的葉子近似針形,遠看上去,還以為是細枝。
......
眾人開始沿著樹邊到綠洲方向尋找,深土層之下有濕潤感基本就是暗河所在。
「找到了。」柳瀟湘突然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聞言趕了過去,果真在土層兩米下處看見一塊白玉石板,說是白玉,兩邊已經已經泛起了黃。
這裡的泥土早已被人破開過,所以等他們再破開周邊濕潤的泥土時,似乎輕鬆了許多。
抬起白玉板,一股極致的陰氣朝著眾人襲來,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身體一陣冰寒,似乎靈魂都要凍結。
「靠,還好是下午申時,這要是夜裡,不把人凍死才怪。」白楚年顫抖道。
「這裡陰寒至極,你們都在上面,我一個人下去看看。」阮師兄道。
「阮師兄,我也要下去看看,我擁有靈光柳枝,可抵禦陰寒屍氣,再說兩人下去也有個照應。」柳瀟湘突然道,語氣確有別樣的堅定。
「這.....好吧,切記不可深入。」阮師兄道。
接著兩人進入了養屍地。
一炷香後。
阮成空與柳瀟湘先後出來,面色晦暗,如同烏雲蔽日,失去了應有的光澤,閃爍著疲憊與沉重。甚至氣息都有些萎靡不振。
「快將白玉板蓋起來。」阮師兄急促道。
一旁的柳瀟湘似乎並沒有感到恐懼,只見她出來後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或是承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
「走,先回守城,後將這件事稟報宗門。」阮師兄道。
......
白沙城南邊守城。
「十二年前,大秦武成侯率軍在同山關與楚國交戰,雙方交戰人數加在一起近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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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戰,武成侯似乎極為英勇,誓要收復大秦百年來丟失的二十城關,連楚國出讓五關求和都不接受。」
「那一戰,雙方十萬將士近乎死絕,武成侯似乎也已戰死,不見蹤跡。戰後似乎天地都在哀鳴,同山關那裡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風暴,風暴過後,那裡的數萬屍體被沙漠掩埋,無法收斂回家。」
回到守城的眾人聽著白淮將軍的訴說。
「這麼說,當年那麼多的將士屍體,似乎被人收集封閉起來,進行養屍,提取屍氣。」
「還有武成侯此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來歷。」
白偏將聽著眾人的提問繼續說道:「武成侯此人頗為傳奇,章陵郡沈家人士,原名沈蘭舟,年輕時天資一般,二十歲才練氣九層,在沈家那等修真大族並不受重視,甚至受到同族欺壓。」
「一天,沈蘭舟執行任務時,被敵人重傷逃走,躲在一處山林中,雖然逃得一命,但是身體的傷越來越重,眼看就要死亡時,一名女子來到他的身前,那名女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隨後伸出手掌放在他的傷口處,只見那名女子的真元流過他的傷口處,他的傷口竟然在癒合。」
「半日後,他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癒合。雖然依舊無法正常行走,但已經可以起身,隨後那女子將沈蘭舟帶到山林中一處茅屋,在那裡,那女子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直到康復。」
「從後面的情況來看,兩人或許那時已經種下情根。沈蘭舟康復後並沒有立即回沈家,而是繼續留在那裡,半年後,等沈蘭舟回到沈家後,已是凝真初期的存在。」
「此後沈蘭舟一路高歌猛進,二十三凝真中期、二十五歲凝真後期、二十九歲進階元丹境,更是在四十七歲進階化真境,堪稱奇蹟,似乎修煉對他來說沒有瓶頸可言。如此天才,自然受到沈家重視。」
「沈蘭舟自以為他的實力與天資已經可以在沈家左右很多東西,所以他將她帶回了家族,他要給她一個名分,這一切的開始都是美好的,可惜人性是最難以捉摸的。」
「剛開始都很好,直到有一天沈家老祖重傷,老祖對沈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沈蘭舟於是恩求她幫忙治癒老祖,治癒老祖後,沈家非但沒有感激,反而看到她的這種神力,想要永久擁有這份神力。」
「終於有一天,他們囚禁沈蘭舟,逼問她交出修煉功法,最後有沒有問出來不得而知,但結果是她從此消失不見,沈蘭舟從此脫離沈家,加入大秦皇庭,南征北戰,三年封侯,直至同山關戰死。」
「一代才子佳人,就這樣以悲劇收場,這個沈家太可惡。」白楚年聽完悲憤道。
眾人聽完雖然沒有像白楚年那般,但內心也有些淒淒。
「此事涉及到十二年前的同山關之戰和化真境的武成侯,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了,今日休息一夜,明日清晨趕回宗門上報。」阮師兄道。
夜裡。
李真難以入眠,走出屋外,來到城牆上,想著第一次執行宗門任務就遇到這種事,也有些無奈,聽了白偏將的講述,沈蘭舟與她悲傷的結局中卻擁有著曾經的美好,彼此的愛沒有被辜負,死亡也不過就是靈魂消散。
而自己當年的一廂情願,卻葬送李家滿門,這不是更加悲哀。
「柳師姐?」看著遠處柳瀟湘站在城牆上,雙眸靜靜地望著同山關的方向,似乎有淚珠在打轉。
從找到養屍地入口,這個柳瀟湘似乎就一直反常,李真雖感到很奇怪,只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明日他就要回落天宗領取積分,兌換資源,抓緊修煉。
大仇未報,絕不容他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