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欺瞞師叔,這不是得知了宗門下達的備戰消息,弟子剛剛邁入練氣後期,就連境界也才穩固下來,自身更是沒有多少的自保之力。」
「原先是想前來求助柳師叔幫弟子轉圜一二,不過雲師叔既然來了,想來求助師叔您也是一樣的。」
林辰飛速的說著,話語間更是將其捧得極高,此時的低頭求助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命,他心中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羞恥的。
雲凌淡淡一笑,臉色一動的開口。
「明白了,原來林師侄你是想來走後門的......」
林辰聽到這話,沒有否認,尷尬一笑,接著義正言辭的開口解釋道。
「弟子慚愧,弟子心中也是想著保留有用之身,來日修為提升之後,再報效宗門,絕非是為了貪生怕死......」
雲凌似笑非笑地看了林辰一眼,眸光閃爍一下後,調侃道。
「好了,你的來意我明白了,師尊當初給你傳音符後就告訴了我,若有求助,無不應允,真不知道師尊為何如此對你,這倒是讓我這個弟子都有些眼紅。」
說著,他一揮手,儲物袋中青劍飛出,頓時變大到了丈許長,不斷地吞吐光輝。
「上來吧,事不宜遲,你我這就去將此事敲定下來!」
林辰聽到這話,知道對方這是答應了下來,面色頓時一喜,點了點頭,連忙跳到了青色飛劍上,兩人瞬間化作一抹青色遁光朝著外事殿的方向飛馳而去。
......
片刻之後,一道青色劍光急速飛來,悄然在外事殿前的空地停下,林辰二人從青劍上走了下來。
雲凌看了看眼前的殿宇,接著一抬手,開口道。
「將師父給你的柳家令牌和你的弟子令牌給我。」
林辰沒有絲毫的遲疑,右手抬起朝著腰間一拍,取出一個刻著「柳」字的令牌,接著又將腰間的弟子令牌取下遞了過去。
雲凌伸手抓起兩個令牌,帶著林辰大步的朝著殿內走去。
一進入大殿,一陣熱鬧非凡的聲音就傳入耳中,烏泱泱的一片弟子全都擠在這大廳之內。
顯然宗門備戰的消息已經傳遞開來,不少弟子的臉上都掛著不安。
林辰跟在雲凌師叔的身後,徑直的朝著通往二層的樓梯走去,走在路上朝著周圍望去,突然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今日有不少築基師叔出現,有築基師叔在外事殿出現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們都是帶著一兩個鍊氣期的小輩,齊齊的來到外事殿內。
更是不約而同地奔向外事殿的二層,一看就知道前去直接尋找掌管外事殿的築基執事。
就像是林辰和雲凌這般的組合一般,也算是一道特殊的風景。
一層還有不少的鍊氣弟子看到林辰他們這等行為,頓時明白過來,臉上表現出的神色也各不相同。
有的投來羨慕的目光,有的則是露出了幾分嫉妒之色,甚至還有些憤憤不平。
估計是內心鄙夷他們這些帶著長輩前來走後門的弟子。
林辰目光掃過,將諸多弟子的神色收入眼帘之中,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愧疚,很是淡然。
對於他來說,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只是降低些許的危險性,動用能夠動用的長輩疏通關係,這並沒有什麼錯。
反而是明知道自己要身陷險境,卻非要標榜自己的行為才是真正的愚蠢。
這些弟子也就是對著他們這些同階弟子敢露出些許的不滿,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對築基師叔有半分的不敬之色。
修仙界實力才是一切,活下去才有機會成就更高的境界,只要他今後成為更高階的修士,這些閒言碎語便不會再出現。
雲凌、林辰二人很快就走入了二層,這才發現二層也是人滿為患,眾多的築基修士帶著自己手下的晚輩在這裡等候著。
到了沒多久,雲凌便拿著令牌走入了右側的一個廂房之內。
林辰也是站到一側靜靜地等待著,看著雲凌師叔走入進去,心中默默想到。
只要這次能夠給自己安排一個稍微安全一些的地方駐紮,憑藉著自己手頭的靈丹,還有剛剛得到兩個修士體內的精血,他有把握能夠在一年之內再晉升一個境界,邁入鍊氣八層。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句略帶調侃的聲音從邊上傳出。
「林師弟,沒想到你真的找來了一位築基師叔,這位雲凌師叔所在的柳家在外事殿可是有不小的分量,你是如何結識這位雲師叔的?」
一個馬臉青年朝著林辰走了過來。
林辰聞聲望去,細看了一眼,發現是不久前指點自己的崔長安師兄,他一拱手,略微思索後,低聲說道。
「在下和雲師叔有些許的淵源,也是好不容易才請動的這位師叔。」
他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只是說跟雲凌師叔有些關係,並未說出其它。
崔長安則是十分好奇的又追問了幾句,都被林辰給搪塞了過去。
片刻之後,雲凌神色淡然地從廂房內走出,直接帶著林辰離去。
直到出了外事殿的殿宇後,這才將林辰的弟子令牌遞了過來,接著又取出一個白色玉簡塞了過來,對著其緩緩開口說道。
「駐紮任務的事情已經敲定下來,在我黎陽宗不足三千里處,有一處烏金礦脈,附近還有兩個修仙家族,距離跟乾土宗交界處有不少距離,相對安全不少。你需在此駐紮三年的時間,玉簡內有詳細的信息,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就明白了。」
林辰聞言,先是伸手將令牌和玉簡都接了下來,接著面帶笑容,誠懇地拱手行禮。
「弟子多謝雲師叔相助!」
「林師侄還是要以修煉為重,這次邊境之爭不僅僅涉及乾土宗和我黎陽宗,這幾條靈石礦脈很有可能將整個趙國修仙界都全都卷進來。」
「切勿放鬆修煉,真要是趙國整個修仙界都捲入進來,到時候不管你身在何處,都難免置身於危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