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寫完後,四周的人傳來一陣驚呼。
「老先生厲害啊!這字蒼勁有力,仙風道骨啊!」
「不得了,不得了,難得一見的好字啊!」
「這才是真大師,比網上看到的那些鬼畫符還滋哇亂叫的書法大師強太多了。」
……
眾人的誇獎對老者十分受用。
「諸位謬讚啦!書法之道博大精深,我這也只是窺得一絲精妙而已。」
老者高深莫測的捋著自己的白鬍鬚說道。
「寫的還行吧!小有所成,還沒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正是陸寒。
陸寒剛剛領悟大師級書畫技能,此時看到這幅字的確和眾人感受不同,雖然字有形,但神韻上還是稍差了一些。
所以陸寒才說說剛才那話。
「這小孩誰家的啊?人不大口氣倒不小!」
「我看你也就七八歲的樣,估計這位老爺爺寫的這首詩字都認不全吧?就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小娃娃不懂就不要亂說,趕緊給老爺爺道歉!」
沒等老者開口,其他圍觀的人開始指責起陸寒。
「不好意思哈!我弟弟小,口無遮攔。」
這時候熱芭站出來賠笑著就想拉陸寒走,心想讓他賺個錢吃早飯,他怎麼來引公憤了!
「慢著,常言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這位小友看來在書法上也有一定的見解和造詣啊!」
「小友不妨也寫上一幅字,讓我和諸位學習觀摩一下。」
說著,老者直接就把手中的大毛筆遞給了陸寒。
老者今天練字被人誇讚正高興,被陸寒這麼一說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他的涵養不支持他做什麼出格的事。
於是乎便想讓陸寒也寫上一幅,要是陸寒真有本事,自己就是不恥下問。要是就是口無遮攔亂說,那一會自己不說什麼,周圍的看客也不會讓陸寒好過。
直播間彈幕:
【哦豁!小孩哥這把要翻車咯!】
【我之前看這孩子說話就有些口無遮攔,果然今天就要被老先生教訓了。】
【我怎麼感覺小孩哥說不定真行啊?】
【真行什麼啊?真行!你想想他才八歲,之前過去就過去了,我不信八歲的孩子能認識多少字,更何況是寫出一首好看的毛筆字來!】
……
此時現場的熱芭也是眉頭緊蹙,現在是走都走不了了。
「老爺爺,那你看好咯!」
可這時,陸寒卻直接接過了老者手中的毛筆: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一首偉人的《詠梅》行雲流水的完成。
字體剛毅,狂放有力,且韌而不僵。氣勢上更加磅礴,而且還帶著些許威儀之態。
再和老者之前寫的那首《樂遊原》一相比,瞬間高下立判。明顯陸寒的字更勝數倍。
現場圍觀的眾人:
「臥槽,這年輕人!今天還真是遇到高人了!」
「這字…嘖…挑不出毛病吶!」
「老先生,實話實說,一比較的話,您的字的確能看出來差點意思哈!」
「我還要去買菜呢!在這看什麼熱鬧?走了走了。」
被啪啪打臉的眾人都在各自開脫。
而此時的老者直接掏出手機,對著地板上陸寒的字一個勁的拍照,口中還念念有詞:「拍下來!一定得拍下來!這幅字讓我受益良多,感覺好多地方都一下子茅塞頓開了!」
熱芭:「陸寒你怎麼那麼神啊!寫字你也會!」
陸寒:「上學認字的時候順便就練習了寫字唄!都是華夏人,怎麼你不會寫字?」
熱芭:「……」
直播間:
【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字好大!】
【哈哈哈,剛才說話那幾個呢?出來!又被小孩哥秒速打臉了!】
【……我為我剛才的言論道歉,小孩哥請收下我的膝蓋。】
【這世界上就沒有能攔住小孩哥你的事情了嗎?】
……
老者在拍完照後,重新看向陸寒:「小友別走!我還想和你再多學習一下這書法的精妙!」
「我老頭子七十多歲了,多年浸淫在這字上,今天算是真的窺到一絲門路了。」
老者說的眼圈泛紅,的確是個書痴。
陸寒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老者說道:「老爺爺,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剛才我不是說了嘛,您這雖然還沒到登堂入室,但是也小有所成了!」
「小友,那你還有什麼能指點指點我嗎?」老者蹲下身子,語氣激動。
「呃……我還會國畫,你要看看嘛?」陸寒說道。
「畫,你也會?好!看!一定要看!」老者聽到這也是異常激動。
「可是……」
「可是什麼?」
「硯燥毫枯興索然,不得一錢何潤筆啊?」陸寒來了句古詩。
周圍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可老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也是文人,這句詩出自《提畫寄道復戲需潤筆》翻譯成白話的意思是:「沒興趣,一分錢潤筆費都沒有不想寫。」
書畫文人都有這樣的規矩,我免費給你看了一幅,總不能繼續再免費給你看吧?不然文人吃什么喝什麼?
「好說好說,小先生!我隨身帶著的就一千塊錢,不夠的話,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區,一會兒隨我回家拿!」
老者此時激動的已經不能自已了。
陸寒拿出自己的小天才打開收款碼說道:「老爺爺!咱們可以線上支付。」
最後老先生又線上給陸寒轉了五千塊錢,一共六千塊。
陸寒又把目光看向現場的觀眾。
「怎麼?我們也要給潤筆費嗎?」
「都說了要去買菜了,走了走了……」
……
一幫看客,見狀全部都散了,原來都是最強王者,真的要掏錢時全跑了。
陸寒順手拿起旁邊草地的半塊碎磚頭。
「哎呀!陸寒!人家不給錢就不給錢,你也不能砸人家啊!」
熱芭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陸寒的胳膊。
「熱芭姐,你是真的胸大無腦啊!我怎麼會砸人呢?我是要拿磚頭畫畫!」
陸寒也是無語了,這熱芭永遠跟不上自己的節奏。
接著,陸寒直接就拿起磚頭在廣場空地的大理石地板上開始作畫。
陸寒把磚頭直接當成粉筆在地磚上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畫出一幅寒梅傲雪的景象。
接著又把一小塊磚頭雜碎成粉末,輕手塗抹在畫作的明暗之處。
「完事兒!」
陸寒撣了撣手上的磚灰。
一幅《寒梅映雪》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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