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小哥說完又瞄了瞄賽場。
「這參加的人數有點多呀,足足有一百號人,我感覺我贏不了啊!」
的確,人太多了,指望攝像小哥純靠實力,真沒戲。
「你只管上,其他的交給我!」
陸寒露出一抹壞笑,隨後招呼攝像小哥俯耳過來。
「一會兒咱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聽明白了嗎?」
「管!」
攝像小哥聽完一臉驚喜。
直播間眾網友看傻了,什麼情況?
【這倆狗賊到底在密謀什麼?】
【孫賊!為什麼不講給大家聽聽?我他媽都快好奇死了!】
【小孩哥鬼主意多,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不用想了,小孩兒哥出品,必是損招。】
【新粉還在好奇,老粉已經拿著瓜子準備好看戲了。】
……
室內購物廣場的一樓,
中間空置的圓形場地已經被一排,隔離帶圈了起來。
整整一百名參與者陸續進入場地當中,準備爭奪那十萬元獎金。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什麼樣的人都有。
甚至有的人提前準備了枕頭、被子、鋪蓋卷。
陸寒和攝像小哥兩人經過密謀後,攝像小哥一副勝券在握表情。
「躺好,這把我來C!」
說完,攝像小哥直接將鞋子一脫,走到了賽場中央。
「我次奧!誰TM腳這麼臭?」
「呃啊!不對!這是誰帶著飛魚罐頭上來了?」
「也不是!我感覺誰直接把屎揣在身上帶上來的!」
「啊,我的眼睛睜不開了!」
……
攝像小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副驕傲的表情。
「嘔……不對!這就是腳臭味!」
「不行了,我感覺我呼吸困難!」
「老壇酸菜牛肉麵就是這腳踩的吧!」
……
場地本來就不大,還擠著一百號人,受不了味道而抱怨的人越來越多。
此時,陸寒小小的身體扛著個攝像機正對著比賽場中央。
【臥槽!好殘忍!臥槽,無情!】
【哈哈哈……這些選手可要遭老罪嘍?】
【看到攝像小哥的襪子沒?腳底都發黃了。】
【何止是發黃!你看那個腳上的氣體都是往下淌的,不是往上飄的!】
【感覺隔著屏幕都能聞到味道!】
【參加個比賽,至於玩命嗎?】
最後,還是那名女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
她戴著口罩且捏著鼻子走到攝像小哥身邊。
「這位同志,你能不能把鞋子穿上?」
「沒有鞋子,丟了。」
攝像小哥直接沒皮沒臉了。
「那我只能驅逐你出場了。」
與工作人員也很無語,這beyond不要臉啊!
「憑什麼?你們有沒有規定說選手必須有鞋子才能參加?」
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女工作人員被頂的無fuck說,也因為太臭實在受不了了,最後只得悻悻離開。
見到工作人員戴著口罩,很多人向工作人員求助。
「口罩!我要口罩!」
「啊!我的呼吸道在被灼燒!快給我口罩!」
面對場上,眾人的大聲呼救,工作人員來看抽屜里並沒有再多的了。
「不好意思,諸位,口罩沒有了,我也只有這一個。而且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
「不管我現在一定要口罩,我自己出去買行不行?」
「現在走出場地,將被直接淘汰!」
工作人員按照規定回答。
場上的眾選手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在這時,場邊傳來了一陣呼喊。
「誰要口罩的?我這有的賣!」
眾選手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小孩右手舉著攝像機,左手抓了一包口罩高高舉起。
不用想,正是唯利是圖,無所不用其極的陸寒。
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他怎麼會錯過?於是便招呼熱芭到外邊的便利店買了幾包過來。
「小朋友多少錢一個?我買!」
是場中的一個男人,他眼淚鼻涕口水橫流,估計再有一會兒就要倒沫子了。
「五十元一個!第二個半價。童叟無欺!」
陸寒直接張口報價道。
「你這也太黑心了吧,這玩意在外面買不過十塊錢一包,你現在張口要我五十塊錢一個?」
男人被五十塊錢的天價驚呆了。
「童叟無欺,概不還價,謝謝!」
陸寒白了那男人一眼,然後給攝像小哥一個眼神示意。
攝像小哥立馬會意把自己的汗腳朝那個男人的位置伸了伸。
果真效果顯著!
「買買買!我買還不行嘛!」
隨後其他人也不再猶豫,全部低頭認宰,但都為了省錢,只買了一個。
很快,陸寒的幾包口罩全部銷售一空。
五十塊錢一個,一共三包六十個,妥妥三千元入帳。
眾人原以為有了口罩就可以抵擋這生化武器,可沒想到完全沒用,根本擋不住!
「小朋友第二個半價,你給我再來一個吧!」
又有人求助。
「第二個半價為新人活動,你已經買過了,不能算新人,現在一個口罩一百!」
陸寒揮了揮手中又新拿到的一包口罩。
「買!我還買!」
最終還是有一半以上的人咬著牙買了。
他們本以為使用上雙層口罩就可以防住腳臭的侵襲。
然而卻又發現,這玩意兒不光攻擊口鼻,還TM辣眼睛啊!
「棄權棄權,不玩了,不玩了,我再撐一會兒得死這兒!」
比賽還沒開始就有人頂不住了,舉手示意退出。
有一就有二,沒一會兒的功夫,場上就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這樣的開局,攝像小哥非常的滿意。
就在他觀察四周還剩餘的對手時,他猛然發現自己身旁躺著一個牛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年過古稀的老人,離自己的位置並不遠,但此人卻連口罩都沒帶。
而且這人臉上連一絲表情沒有,眼睛還一直睜著。
「這是個狠人吶!」
攝像小哥在心中念叨。
「嘿,老伯,這味道你受得了?」
攝像小哥小聲的衝著旁邊的人搭訕道。
但萬萬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有理會自己,甚至連一絲反應都沒有?
「誒?老伯,你怎麼不說話呀?」
見對方沒有回應,攝像小哥有些擔心起來,老伯年歲不小了,不會被自己熏出問題來了吧?
「喂,老伯,你沒事吧?」
「Hello啊?」
「薩瓦迪卡?」
「阿尼哈塞喲?」
「庫里奇哇?」
……
連番的招呼下來,對方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小哥心裡開始慌了。
就在這時,身旁傳來了一道極小的聲音。
「你別白費功夫了,他沒事的。」
「嘢?你咋知道的?」
攝像小哥瞄了瞄那說話的人。
「這是我爹,是我帶他來參賽的,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人再度小聲的回應。
「你爹?」
「對,那是我爹,去年腦中風直接成了植物人。」
「次奧!你擱這卡bug呢?」
攝像小哥驚呆了,他利用規則漏洞,人家這也算利用規則漏洞啊,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沒有辦法,小哥也只能安分的保持著自己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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