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用這一招時,用力的方式不對,你要這樣……」陸修握住柳依依的手,熟練地使出劍招。
柳依依儘管在一開始面色緋紅,但很快便將精力給集中在了劍招之上,她發現對方指點的方法相當有效,讓她的劍招威力變得更大。
「接下來你自己再多嘗試幾次。」
一段時間後,陸修鬆開了她的手。
她點點頭,手中長棍依照方才的演示,再次揮動起來。這一次她努力依照方才的指示,將姿勢動作改變。儘管只是很細微的變化,但在劍招使出來之後,威力已經變得更加強大了。
「師兄,你太厲害了!」
她驚喜地轉頭看向陸修。
「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這套劍法?」
陸修自然不會說出自己「逆天悟性」的事情,他含糊回道:「不,我只是靠直覺感受出來。」
「靠直覺就能這般厲害?」柳依依瞪大了眼睛,她自己學這劍法之時,可是用了大量時間才學會,就算做到了這種程度,也依舊有很多缺陷,可對方卻僅靠直覺就能看出她的缺陷,這也太恐怖了。
但她並不懷疑陸修話語的真實性,她向來崇拜對方,對方以前可是大名鼎鼎的聖子,肯定有非凡之處。
接下來,兩人繼續交流了一番,陸修已經徹底掌握了這套劍法,指點起來毫不費力。
很快,天色漸晚,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今日多謝陸師兄了,明天照舊哦!」
柳依依一邊朝他揮手再見,一邊提醒道。
陸修在她離去後,看了眼她留在地上的木棍。忽然,他彎下了身子,將那木棍撿了起來。
他用方才指點柳依依時所展現出來的方式,以木棍為劍,開始揮舞。
此時周圍寂靜無聲,只有他揮舞之時產生的破空之聲,此起彼伏。
心神與木棍逐漸合一,體內氣血流動,契合著劍招。
片刻之後,他揮出一擊,輕點地面。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空氣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發出輕微的嘯聲。
此劍法剛猛無比,他先是演練了一套基礎的劍訣,動作雖看似簡單,每一式都力求精準無誤。
隨後,陸修的動作逐漸加快,從基礎部分立刻過渡到了高層階段。這套劍法以快速、剛猛為核心,劍光如流雲般飄逸,難以捉摸,劍尖所至,無可抵擋。
隨著劍法的深入,陸修仿佛與劍融為一體,意至劍至,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極高領悟。
最終,一套劍法完畢,陸修收起了木棍,靜靜地站立,呼吸漸漸平復。
「這套劍法,我竟已經完全掌握了。」
陸修有些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手。
方才他所使用的劍招,是一套完整的劍法,從基礎部分到進階部分,毫無差錯,完完全全施展了出來。
也就是說,他在沒有接受傳承的情況之下,只靠著觀看柳依依練習,便將此劍法完全掌握。
之前他還只是猜測,但現在通過練習,展示出所有劍法以後,他已經完全確認了。
「以後若有機會,我多加觀測他人練習功法,豈不是又能獲得更多功法?」陸修想。
目前他獲得功法的主要來源便是通過觸碰屍體,獲得傳承,但自己的「逆天悟性」功能還遠不止於此,
此道路行得通的話,以後獲取功法的路徑將又增加一條。
不過,眼下他身處古陵園之中,即使有這樣的能力,也無處施展,至多通過柳依依來獲取功法,只有期待以後能有施展的機會了。
翌日清晨,陸修早早來到了往常練習的空地,將一根木枝握在手裡,揮動起來。
木枝在他手裡幾乎化作了一柄劍,凌厲迅捷,不斷傳來破空聲。
這是他從柳依依那裡學來的劍法,經過研究,他發現這劍法品階還不錯,只是之前在柳依依手裡施展的時候無法發揮其原本的實力,因此稍微有些被埋沒了。
但現在他以木枝為劍,施展出一道道凌厲劍招之時,展現出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柳依依。
但練習劍法還沒有過去多久,他忽然停了下來,目光望向了身側。
不知何時,柳依依已經站在了一旁,正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
「今天來這麼早?」陸修問。
「啊!」柳依依立刻從失神狀態中醒來,她尷尬笑道,「這陵園裡本就無聊,我就想早點來向陸師兄請教。」
解釋完後,她的目光便在陸修身上看來看去,最後直直看著他手裡的木枝。
「陸師兄,你剛才施展的,可是《流影劍法》?」
她試探著問道。
今日柳依依早早起來,正準備前往陸修住處,讓其指點自己,但沒想到的是,她剛剛抵達,便看到了對方練劍的場景。
對方使出的劍法,與她的這些天一直請教對方的劍法《流影劍法》一模一樣。以前師兄指點她的時候,她便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也會這套劍法,直到今日,她才最終確定。
「是的。」陸修倒也沒有否認。以後與對方相處的時間很多,他肯定會從她身上學到更多功法。
柳依依見他直接承認,臉上立刻湧出驚訝之色。
這劍法她爺爺只傳授給了他,且這劍法並非宗門裡的劍法,是他爺爺從外界偶然得到的一道劍法,她想不明白陸修為什麼也會使用。
而且不止這套劍法,這些天她請求陸修指點自己的時候,無論她施展怎麼樣的功法武學,對方都能夠指點出自己的錯誤來,仿佛自己掌握的所有功法對方都已經掌握了一般。
對於這些疑惑之處,這些天她都沒有刻意詢問,但現在看到對方施展出與她一模一樣的劍法後,她實在忍不住了。
「師兄,不止這套劍法,這些天你指點我的那些功法,你怎麼看起來全部都會?」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滿臉的好奇。
陸修淡淡道:「沒什麼特別的理由,任何功法,我看一眼,便可立刻看出其本質。」
柳依依頓時一臉的震撼,她絲毫不懷疑他的說法是否錯誤,因為這些天的感受都是真實的。
可這著實過於匪夷所思了,這得是多麼可怕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