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三公子,你覺得我娘子如何?
「算了。」
陳知行收回目光,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那麼惡趣味。
寧長御作為九大天命主角當中頂級強者之一,重生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幻想臆想。
寧長御,的確是一名來自五百年後的重生者。
他不僅身懷五百年的修行經驗,更是識海當中,有著命書這麼一道頂級神秘至寶,當作金手指!
命書不僅能夠窺探別人命格。
最為恐怖的是,更能擊殺別人之後,剝奪對方命格,化作自身命格!
原本天賦平平的寧長御,便是兩世憑藉命書,一步一步不停剝奪別人命格,從而最後萬千命格加身,走上絕巔。
說句實話。
在陳知行看來,寧長御的確稱的上一句滿手王炸開局了。
這種待遇。
天道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跟他比起來。
葉塵的劍道天賦和劍神傳承金手指,林楓那可以解鎖頂級神通的九層玲瓏塔金手指,甚至是孟河冬那隨身上古殘魂金手指。
簡直就是兩個字——
寒酸!
「所以,這樣的人若不殺掉,我寢食難安啊。」
陳知行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笑意,狹長的眸子不斷閃爍冷光。
以上所述,這寧長御雖然強大。
但這,尚還並非能成為陳知行感到棘手的真正原因。
畢竟寧長御不過剛剛重生,實力尚還低微,他完全可以直接動手將寧長御提前扼殺。
真正讓陳知行感到棘手的原因,是寧長御的神魂深處,有著一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絕巔之力!
這道絕巔之力,來自重生前,他自身作為長御天君的力量。
雖然因為重生,已經削弱了無數倍,但再差也還是絕巔之力!
只要寧長御遭到生死危機,便會激發出這道絕巔之力!
正是因此,這次的天命主角,方才令陳知行感到棘手和投鼠忌器。
「所以,我該怎麼殺你呢?」
陳知行放下手中的黑金龍紋茶杯,手指指尖頗為玩味的敲打著石座扶手。
旋即,他的嘴角泛起淡淡笑容。
一個縝密的計劃,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與此同時。
「所以,我該怎麼殺你呢?」
寧長御眯起雙眸,望向首座上的陳知行,一抹凌厲殺機在眼底不斷洶湧。
不管出於任何方面來看,這紫薇陳家的三公子陳知行,必須得死!
而且還必須得死在自己手中!
只要殺了此人,自己就能完美繼承此人的所有命格!
到時候,再加上自己對一些造化機緣的先知先覺,以及五百年的修行戰鬥經驗,將會真正一步登天!
「此地是紫薇陳家,在這裡朝他動手,卻是不現實。」
「而且從此人的命格來看,這一世的陳知行,也絕對不是上一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陳知行能夠比擬。」
「因此,我斷然不可以用上一世的眼光和態度,來對待此人。」
「如若我還是以上一世的目光去看待此人,心中有著半分輕視和傲慢之心,那麼最後.輸的只會是我!」
「憑藉此人的命格來看,恐怕如今修為最少也踏入了神遊境。」
「目前的我,不是對手。」
寧長御不斷沉思。
他上一世能走到絕巔九重那個位置,自然不會是愚笨之人。
此刻,他便在快速分析著自身對位陳知行的優勢和短板。
片刻後。
寧長御長呼出一口氣。
「我有著前世的修行經驗,以及對機緣造化的先知先覺。」
「而他,則有著整個紫薇陳家的資源傾斜,以及極強的修行天賦。」
「憑藉陳道衍對家族的看重,必然會對他傾盡所有。」
「所以,從這點來看,我與他應當是持平!」
「那麼,我最大的優勢,便是我現在在暗處,而他在明處!」
「他不會對我有任何的防備之心!」
寧長御笑了。
在一步步的思索盤算當中,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對待陳知行。
接下來。
他不僅不要對陳知行展露半分敵意,反而要投其所好,與其拉近關係,博取信任!
「呵呵,優勢仍舊在我!」
寧長御微微一笑,眼角餘光忽地注意到,陳知行打量徐清舟的畫面。
他心中一動。
「是對我這位娘子有意思麼?也是,我這娘子容貌清麗,天賦絕頂,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動心?」
「反正她目前對我沒有任何意思,與其把時間花費在她的身上,去得到她的傾慕,不如將徐清舟送出去.讓她成為第一個我與陳知行拉近關係的籌碼!」
寧長御想到這裡,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畢竟徐清舟,可是他上一世的遺憾,而他現在,卻打算將她親手推出去送給別人!
但很快,這抹痛色,便化作了狠辣和果決!
「在長生久視面前,區區女人算得了什麼?」
「女人,只不過是作為強者的附屬品!我若一步登天了,就是十個、百個徐清舟,我也不過一勾指!」
就在寧長御思緒百轉間。
大殿上,宴席已經開始。
作為東道主,陳家自然不會小氣。
宴席上的每一道菜餚,都是由陳天沉率領幾位神遊巔峰的長老,遠赴十萬大山深處抓來的純血蠻荒遺種製作而成!
這些蠻荒遺種,修為最低者都是神遊巔峰!
所用的酒釀,更是號稱千金難買的醉長生!
此酒以各種天材地寶釀造而成,極為珍貴,從酒名上便能看出,此酒酒勁極大,是少數能夠醉倒修士的靈酒。
徐家眾人在雲州也算是世家豪門,可就是如此,他們何曾見過這等豪奢的場面?
想想柳家,雖有一位涅槃境老祖,但那位老祖卻是常年沉眠,不問世事。
第二位至強者徐老太君,修為達到了真吾境,可平日裡卻也是坐鎮家族,豈會遠赴十萬大山,去抓取蠻荒遺種,來滿足口腹之慾?
一時之間,徐家眾人俱是大開眼界,連忙眼睛發亮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徐清舟坐在陳知行的旁邊,作為乾陽學宮的頂尖學子,見過的世面要多得多,自不會如此失態。
「三公子,那陳昭聖還未有下落麼?」徐清舟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隨意詢問道。
「未曾有消息。徐姑娘認識我那位大哥?」陳知行眉頭一挑道。
徐清舟搖了搖頭道:「談不上認識,只不過他在乾陽學宮有些名氣,曾被很多人稱為新生里的最強新秀,學宮內我和很多師長,都比較看好他。」
說到這裡,徐清舟放下酒杯,輕然一嘆道:「可惜了,這般天驕人物竟會橫遭意外,否則將來東玄域的頂尖天驕當中,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才是。」
陳知行點了點頭,同樣感嘆道:「人生無常,時也命也。」
徐清舟聞言,看向一旁的陳知行,見陳知行臉上透出落寞之色,不禁心中一軟,柔聲開口道:「三公子也不必太過傷心,陳昭聖雖然走了,但是陳家還在,你作為陳家目前唯一的嫡子,必須要振作才是。」
話音落下。
陳知行看向徐清舟,有些神色古怪的挑了挑眉頭。
傷心?
唔,那就姑且是吧。
酒過三巡。
兩人隨意閒聊,從天南海北聊到修行知識。
徐清舟一開始尚還態度隨意,結果隨著與陳知行的深入交流,面色卻是變得愈發訝異了起來。
她有些驚奇的發現。
不管自己談到修道上的任何問題,眼前這位看上去相貌英俊,實則年紀頗幼的三公子,不僅能夠對答如流,甚至還能舉一反三,提出她都從未想過的觀點!
這讓修道重度痴迷患者的她,忍不住勾起了促膝論道的欲望。
「三公子,此地太過吵鬧,要不我們換個僻靜之地閒聊如何?」徐清舟臉色有些躍躍欲試道。
陳知行正欲開口說話。
「娘子!三公子!」
「伱們在聊什麼呢?聊的這般言笑晏晏,如此愉悅?」
只聽『哐當』一聲,寧長御提著一壺酒,踉踉蹌蹌的走了上來。
下一刻。
只見寧長御一屁股坐在了二人中間,打了個酒嗝道:「要不你們聊也加我一個?」
陳知行見狀,不由狹長清澈的雙眸眯起,臉上湧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這位天命主角,現在是開始打算演哪一出?
「我與三公子,只是聊些修道上的事情。」
徐清舟眉頭輕蹙,原本不欲跟寧長御說太多,但想了想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不管她對寧長御有沒有感情。
起碼從名義來說,寧長御是她過了門的夫君。
她也不想讓寧長御誤會,不想讓寧長御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長御,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吧。」徐清舟伸手去扶寧長御。
「醉什麼醉,我才沒醉!娘子啊,你先回去休息,我跟三公子一見如故,要好好和三公子喝上幾杯!」
寧長御一把將徐清舟的手甩開,接著面向陳知行,神情微醺道:
「三公子,來,一起喝一杯!」
「我不飲酒。」陳知行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接著淡笑著看向寧長御。
演,接著演!
他倒想看看,這位天命主角,到底想要在他面前演些什麼。
「靠著裝醉來和我結識,然後逐步拉近關係,使我放鬆戒備,最後找機會將我坑殺麼?」陳知行不禁搖了搖頭。
想法不錯。
但在他已知寧長御底細的情況下來看待。
這場表演目的性太強,出場時機太過牽強,演技太過拙劣,所謂一見如故更是站不住腳。
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
破綻百出!
「長御,你逾矩了!」徐清舟俏臉含霜,冷冷道。
「呵呵,徐家對我瞧不起,清舟你也是如此.我喝個酒,便算逾矩麼?」
寧長御一聲悲愴大笑,接著搖了搖頭,看向陳知行。
忽地,他醉眼朦朧,有些突兀的笑著問了一句:
「三公子,你覺得我這娘子如何?可還能入眼?」
四點半了,寫倒是完全還能寫,但感覺沒什麼狀態了,再寫就會變水。
想了想,還是沒這個硬寫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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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