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痛!太痛了!
「孟河東堂堂當世第一天驕,竟然被廢在了天瀾聖地!」
「大事!這下要出大事了!!」
「青州孟家,向來以孟河東為傲,將孟河東視作重回長生的麟子潛龍!如今孟河東被廢,無異於掐斷了孟家的長生希望!孟家必然要發狂!!」
「天瀾神子蕭平!好可怕的實力!好狠辣的手段!!」
「從今以後,只怕整個東玄域,都將進入蕭平的時代!」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那天瀾神子的實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快!速速返回宗門,將今日之事告知宗門!」
「東玄域恐怕不日將席捲一場大戰!!」
在這一刻,無數散修紛紛對視一眼,俱是能看出對方的悚然之色。
旋即。
他們腳步一踏,紛紛化作遁光,激射向四面八方的不同方向。
他們宛若是一股洪流,將今日天瀾聖地外發生的事,席捲東玄域各地!
【叮!你使天命主角道基全毀,淪為廢人,從而心境大崩,打壓了天命主角!將剝奪對方部分氣運和天賦能力!】
【叮!你的氣運值初始值為450%,增加了150%!共計氣運值600%!】
【你當前稱號:鴻運當頭】
【叮!伱獲得對方神通:五輪焚天!】
一連串的系統提示音,在陳知行腦海當中響起。
陳知行心中不由微微點頭。
這一次,竟然剝奪了孟河東150點的氣運值。
要知道,他最開始擊殺的第一個天命主角葉塵,也就得到了150點的氣運值而已。
「我倒要看看,所謂孟河東,到底有多少氣運值可以剝奪。」
陳知行在心頭自語,眸光明滅不定。
下一刻。
陳知行便收斂思緒,跟隨著秦天仲等人,繼續往坤和殿走去。
至於其餘一眾天瀾弟子,早已被遣散。
官天羽也被叫去照顧陷入昏迷了的李然。
整條山道上,便只剩下秦天仲、莫越眉、拓跋真一、陳知行四人。
秦天仲負手走在最前頭,眉頭微皺著,一言不發。
今日之事,不過只是一個導火索。
無需去猜,他都能知道。
天瀾聖地只怕即將會遭到青州孟家等各方勢力的瘋狂報復。
他雖不怕,但也想好應對之策才是。
而在秦天仲後方。
莫越眉則是與陳知行在低聲交談,詢問著陳知行剛才那一戰,有沒有受傷。
「哼,真是個惹禍精!」
「我們天瀾聖地,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一個傢伙!」
拓跋真一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原本還一副誓死保護天瀾聖地的他,此刻卻是滿臉不爽起來。
陳知行和莫越眉相視一笑,倒是沒有過多在意。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
這位拓跋真一本性並不壞,只是心直口快之輩,而且對事不對人。
從他的角度來看,陳知行為天瀾聖地惹來這麼大一個麻煩,僅僅只是抱怨兩句,簡直已經是極為不錯了。
「不過.」
拓跋真一原本還垮著的臉,卻是話鋒一轉,瓮聲瓮氣道:
「蕭平,你學了蓋戎的肉身法,理應來講便算是咱們北峰的半個弟子,而且你如今身份又是天瀾神子,一碗水更需要端平才是。」
頓了頓。
拓跋真一別過頭去,從鼻子裡發出一句聲音道:
「所以,你不覺得你應該同樣拜入咱們北峰一次,才合情理嘛?」
聽到這話。
陳知行不由微微一愣,目光看向一旁的莫越眉。
莫越眉嘴角含笑,輕輕點頭。
陳知行見狀,頓時朝拓跋真一笑著一拱手:
「一切願聽拓跋峰首安排。」
此言一落。
原本還板著臉的拓跋真一,頓時喜笑顏開道:
「嗯,這就對了嘛!今日本座不是為別人,而是為我弟子出頭!」
「這麼一想,我念頭便通達痛快了!」
幾人不由相視一笑。
眾人正交談間。
走在最前面的秦天仲,腳步一頓。
「越眉,真一。你們隨本宗前去覲見老祖,這一次.怕是要得請老祖出關了!」
秦天仲眸光閃爍,沉聲開口道。
「是!」
莫越眉和拓跋真一眸光一閃,臉上湧起絲絲凝重之色。
秦天仲見狀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陳知行道:
「平兒,今日你大戰一場,想來也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吧。」
頓了頓。
他又補了一句道:「孟河東的事,你無需擔心多想,只需好好做好你的天瀾神子便是,至於剩下的交給我,我來解決!」
「好!」
陳知行點了點頭。
他沒有矯揉造作的再去說一些感激涕零之話,那些話語毫無價值。
與其去千恩萬謝,不如想辦法提升實力,讓天瀾聖地少受災劫,那才是正道!
一邊思忖著,陳知行一邊朝著自身府邸走去。
「我在真吾一境,呆的夠久了。」
陳知行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一次,徹底將肉身大道和引力大道,雙雙凝結大道種子!」
「突破真吾五重!!」
與此同時。
天瀾聖地外,一片山林小道當中。
數道身影,俱是一步步往前敢去,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老祖,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小毒仙失魂落魄的問道。
荀朴子面色難看到了極點道:「我用木乙青氣護住了他的心脈和神魂,暫時倒是沒有性命之危,只是這大道根基盡毀,卻是.」
「當真沒有辦法了麼?」小毒仙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荀朴子長長嘆息一聲:「回天乏術,縱是仙神凌凡,恐也無力回天.」
「不!」
忽然,一道御姐女聲響起。
下一刻。
一道青煙,從孟河東戒指當中飄出,化作一道朦朧倩影。
「這位上古前輩,莫非有何辦法不成?」
荀朴子拱了拱手道。
一旁的小毒仙和古嫣然,頓時眼前微微一亮。
對啊!
當世沒有辦法,並不代表上古時期也沒有辦法!
只見這道朦朧倩影,沉吟開口道:
「大道根基被毀.這哪怕在本宮那個時代,都未曾聽說,有誰能重塑大道根基過,的確沒有任何辦法。」
聽到此話,眾人臉上頓時化作一片失望之色。
然而。
這道朦朧倩影卻是接著開口道:
「但,並非沒有轉圜之機,選擇另類成道之法!」
「只需找到傳說當中的帝落心炎,將帝落心炎煉化,輔於數枚有著逆天地造化之寶丹,改造東兒身軀!」
「便可以將帝落心炎,嫁接於東兒體內!」
「到時候,東兒雖無修為在身,但卻可以使用帝落心炎,實力同樣不會弱小,甚至會更強!」
「而且帝落心炎有著極強的成長性,只需帝落心炎成道,便無異於東兒成道!」
聽到此話。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俱是眼神亮起。
「那敢問帝落心炎如今在何處?」荀朴子開口問道。
「北冥!也就是如今這個時代的北海!」
這道朦朧倩影吐出一句話。
「北海麼」
荀朴子瞳孔一縮,臉上湧起一片凝重之意。
北海之地,在上古時期又被稱為北冥。
乃是當今天下最為禁忌所在!
傳言遠古時期的無數魔神,都埋葬於北海當中,常年被魔神屍氣籠罩,神仙難過,飛鳥難渡。
「荀朴子小友,當今之計想要去救東兒,必須得去北冥,替他尋找帝落心炎!」
「而且此事事不宜遲,需要快速動身,否則一旦遲了,恐怕到時候帝落心炎就算找到了,也一切晚矣。」
那道朦朧倩影聲音凝重道:
「因此,本宮的意思是,你與我即刻起身,共赴北冥,尋找帝落心炎!」
聽到此話。
荀朴子神色有些猶疑不定,眼中不斷露出掙扎之色。
北海,大凶之地!
就連絕巔強者去了,都極有可能有去無回!
而他不過涅槃之境
「老祖」小毒仙搖著荀朴子的大手,一臉眼巴巴的看著他。
荀朴子見狀,先是看了看小毒仙,接著又看了看臉色灰白的孟河東,卻是怎麼也無法硬下心來,說出拒絕之語。
「別晃了,我答應便是。」荀朴子苦笑一聲,嘆息道。
「耶!老祖真好!」
小毒仙頓時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你這丫頭,還沒嫁人了.」荀朴子見狀,不由無奈道。
另一邊。
「如此甚好!那孟哥哥,就麻煩二位了!」
黑袍少女古嫣然,從三眼巨人肩膀上一躍而下,開口道:
「我也得返回原始古族,找到我們古族的祭祀大人,動用逆天之法,找一找那蕭平到底是何來歷!」
「此人神通術法,分明不是來自天瀾聖地,而且此人對孟哥哥的那驚天殺意,簡直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絕不是區區一個天瀾神子,為了維護所謂師姐,所能做出來之事!」
「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必須要將這一切查清楚!」
聽到此話。
眾人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並非痴傻之輩,今日只需是明眼人便能看出來。
陳知行對孟河東的殺意,絕對不正常。
如若只是替同門師姐出頭而已,不至於藥王荀朴子到來,甚至都掏出了號召令,都仍舊不肯罷休,非要置孟河東於死地!
「沒錯,還有那柄黑炎重鋒的長刀,突然無故自爆,這裡面絕對也大有問題!」
「總而言之,今日那蕭平與河東的一戰,極為蹊蹺!」
「必須要調查清楚!」
荀朴子與那道朦朧倩影,俱是沉聲開口。
「只是.若我們都走了,那河東怎麼辦?誰留下來照顧他?」
眾人眉頭不由皺起道。
而就在這時。
至始至終都未曾發聲的陳丑兒,一步走出,聲音嘶啞道:
「沒事,各位前輩無需擔心,盡可安心去為孟兄找那帝落心炎便是。」
「晚輩一定會將孟兄,安然無恙的送回孟家!」
聽到此話。
荀朴子不由眉頭一挑,有些猶豫道:
「你?」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
一旁的小毒仙便眼前一亮道:
「對啊!這不是有不負哥哥在麼?」
「不負哥哥可是孟哥哥的八拜之交,同生共死的異性兄弟!有著不負哥哥在,自然能將孟哥哥照顧得好好的!」
古嫣然同樣微微一笑道:
「這些年來,孟哥哥與我時常通信,都提到過他這位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的同行好友!想必有著他在,自然會庇護孟哥哥無憂。」
那道朦朧倩影同樣開口笑道:
「嗯,這位小輩看似模樣醜陋,實則卻是心地極好的古道熱腸之輩,當初河東幾番遭遇生死危機,我當時又還未恢復,不能出手。都是這位叫做袁不負的小輩,不惜自身豁去命,也要保住河東。」
「總而言之,這是一位足以性命相托的肝膽俠士。」
聽到此話,荀朴子頓時安下心來,笑道:
「如此便好,那老夫也就放心了。」
旋即。
荀朴子看向那道朦朧倩影,開口道:
「這位前輩,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兵貴神速,我們立即起身,前往北海如何?」
朦朧倩影聞言輕輕點頭,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不由有些感動的柔聲道:
「東兒能有你們出手相助,是東兒的福分,何愁大業不成?」
聽到此話。
眾人俱是相視大笑。
下一刻。
那道朦朧倩影化作一道青煙,沒於孟河東的一枚戒指當中。
荀朴子取下戒指,腳步一踏,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北方撕裂乾坤而去。
「不負哥哥,孟哥哥就交給你了。」
古嫣然朝著袁不負微微一笑,腳步一踏之下,重新坐在了那其中一頭三眼巨人的肩膀上。
三眼巨人馱著古嫣然,同樣快速遠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這片山林當中。
一時之間。
整個山林里,便只剩下陳丑兒、小毒仙,以及陷入了昏迷的孟河東。
「不負哥哥,我們現在回孟家麼?」小毒仙問道。
「嗯,我們回家。」
陳丑兒點了點頭,接著將靠著一顆樹上昏迷的孟河東,橫抱而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孟河東,眼中閃過一抹悲痛之色,聲音痛苦道:
「孟兄,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是這個世上給了我最多溫暖的人,也是我此生認定的生死摯交」
「我們說好了,你這次不能出事,如今你大道根基全毀,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一邊說著,陳丑兒僅僅露出的一隻眸子裡,不知何時已經淚水盈眶。
痛!
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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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