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裡亂成一團的時候,斷浪已經來到了一個城鎮,買了一輛馬車,快馬加鞭地趕回天下會。
他可不想再在外面瞎晃悠,碰到帝釋天那個老傢伙。
雖然剛剛他成功地把這傢伙忽悠走了,但萬一他反應了過來呢?
斷浪到時候雖然自己可以用系統氪金《聖靈劍法》,但萬一一品的《聖靈劍法》也不能領悟劍二十三呢?
那豈不是麻了?
見識了帝釋天那神出鬼沒的輕功後,斷浪覺得憑藉一品的《三分歸元氣》,根本不可能擊敗帝釋天!
所以他覺著還是速度回山,派聶風去凌雲窟找《玄武真功》比較靠譜。
一路快馬加鞭,斷浪不顧疲勞,跑死了好幾匹馬,終於安安穩穩地回到了天山腳下。
跑路的這些日子,他左胸被絕無神打斷的鎖骨也總算癒合得七七八八了。
不得不說,血菩提的藥效還真不錯,若沒有當初受傷後及時服下一枚血菩提,這傷筋動骨,少說也得休養個一兩個月才會好。
到了山腳,斷浪也顧不得先去見明月了,扔下馬車就往山上狂奔而去。
然後衝進聶風的院子,就瞧見聶風正在和第二夢卿卿我我地練刀,兩人柔情蜜意的樣子,讓斷浪的牙都酸掉了。
他忍不住「咳咳」兩聲,打斷這對狗男女的撒狗糧行為,喊道:
「聶風,你出來,我找你有事。」
聶風和第二夢二人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裡,這會兒被斷浪一打斷,頓時嚇得差點跳起來。
聶風還以為是敵人呢,拔刀就要斬出來。
定睛一瞧,才發現是滿身灰塵的斷浪,連忙收起雪飲刀,驚訝地道:
「斷浪,你回來了?第二前輩救出來了嗎?」
聽到聶風這話,斷浪真想一腳把這小子一腳踹飛出去。
心裡瘋狂吐槽:你特麼就顧著問你這未來岳父了是吧,你怎麼不問問你親娘呢?
一想到顏盈,他就想起了這女人柔軟的腰肢,瞬間又尷尬無比,再也沒有底氣吐槽聶風了。
而是回道:
「我已經救出了第二刀皇,至於他有沒有回家,我就不知道了。我緊急回來找你,是有要事需要你去辦。」
聞聽這話,一邊的第二夢連忙道謝:
「多謝斷幫主相救家父。」
她知道,斷浪這等人不可能撒謊騙她,那也太low了。
救了就是救了,沒救就是沒救。
聶風見斷浪說的鄭重,連忙走出來問斷浪:
「斷浪,什麼事?難道是無神絕宮打過來了?」
「不是無神絕宮的事。這次我下山,遇到了一個神一樣的敵人,此人名叫帝釋天,憑我們的武功,完全無法匹敵。所以我想讓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斷浪誇張了一下。
帝釋天的確很強,但他斷浪也未必就弱到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這就沒必要對聶風細說了。
「什麼?還有如此可怕的敵人?帝釋天,此人的名字也足夠狂妄啊!」
聶風也驚呆了。
斷浪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可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斷浪都自稱不可戰勝的敵人。
他瞬間覺得,這世界上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且此人竟敢以天帝為名,這是何等的瘋狂?
「不錯。此人非常可怕,一旦此人殺上天下會,我們所有人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斷浪繼續誇張。
「那你要我做什麼?」
聶風感覺到心頭壓力山大,連忙問道。
以前他孤身一人,刀口舔血倒也無所謂,現在他覺得自己並不想死,更加不想讓第二夢死。
「我聽說百年前,有一位高人在凌雲窟里留下過一副火麒麟的壁畫,學武之人觀看這幅壁畫,可以學會這位高人的神妙武功——《玄武真功》,我想讓你幫我去找一找這門武功。有了這門神功,足以對抗帝釋天。」
斷浪開口解釋。
他當然也想過自己去找,但是想起上次他和聶風在凌雲窟里找了那麼久也沒找到的經歷,他覺得還是派聶風自己去比較靠譜。
萬一有什麼冥冥之中,緣分只給聶風一人的狗屁事兒呢?
反正只要聶風學會了,他一定不介意分享給自己的。
「好。什麼時候去?」
聶風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只是跑一趟凌雲窟而已,他之前又不是沒和斷浪去過。
正好順便去祭奠他父親一番。
「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此事十萬火急,你一旦找到《玄武真功》,就立刻回山,傳授給我。只有我練了這門武功,才有信心應對帝釋天。明白嗎?」
斷浪交待道。
「好。這段時間裡,天下會裡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
聶風答應下來。
斷浪感覺這樣使喚聶風,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當即看了一眼第二夢道:
「第二姑娘也先住在天下會等你回來吧,不必著急回家,我派幾個人去第二姑娘家裡打探一番,如果第二前輩回家了,就給他送一封信。」
讓兄弟幫自己幹活去了,那兄弟的家裡,當然要幫他安排好。
聞聽這個安排,聶風顯然十分滿意,連忙道:
「嗯,謝謝你,斷浪。」
「客氣什麼?咱們是兄弟!」
……
一盞茶功夫後,斷浪和第二夢將聶風送到了山下,看著他快馬加鞭往凌雲窟方向去了,這才返回山上。
路上,斷浪對第二夢道:
「第二姑娘放心在山上住著便是,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讓人去找文總管。」
「多謝斷幫主。」
「客氣了,我跟聶風是兄弟,你是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弟妹,咱們是一家人。」
斷浪擺擺手。
聞聽這話,第二夢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卻沒有嚴詞拒絕斷浪的胡說。
……
安排完了聶風去找《玄武真功》,斷浪總算有閒心去見自己的女人了。
來到曉風院,見了幽若和孔慈。
兩人見他回來,自然是大喜不已。
孔慈見他混身都是灰塵,英俊的臉上都是土,連忙去幫他安排洗澡水。
幽若卻是嫌棄地捂著鼻子:
「好臭啊,你可別靠近我!」
見幽若這幅模樣,斷浪不禁心裡有氣,冷哼道:
「那可是你說的!走,孔慈,帶我去洗澡!」
他心裡卻在琢磨,等會兒就故意抻著這大小姐,看她熬不熬得住。
敢跟自己甩臉子,這必須振振夫綱了。
果然,當他洗完澡,和孔慈活動起來,幽若就故意在自己屋裡摔東西,顯然是氣得不輕。
斷浪可不理她,惹得孔慈一陣驚呼。
最後還是孔慈求饒了半天,斷浪才披上衣服去了幽若房間,好好教訓了這位大小姐一番,讓她老實地像一灘爛泥。
……
第二天,他睡到日上三竿,才下山去見明月。
幽若猜到他是要去幹什麼,卻也無力阻攔,只能暗自嘆氣自己平日裡沒好好練武,要不然何至於在這廝手裡走不了幾個回合?
斷浪快步下山,來到秩序井然的天順鎮,感覺心情十分愉悅。
快速來到明月的院子外,他感覺到院子裡,明月正在散步,旁邊還有獨孤夢的聲音:
「明月姐姐,你當心點腳下。」
聞聽這話,斷浪心中狐疑:明月這是怎麼了?難道腿腳受傷了?
心裡一急,他也懶得敲門了,直接一個閃身,從圍牆上跳過去,喊道:
「明月,我回來了!」
明月原本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來了敵人呢,正要逃進屋裡拿鳳舞箭呢,卻聽得斷浪的聲音,頓時驚喜不已。
「夫君,你回來了。」
說著快步來到他身邊,雙目亮閃閃地看著他。
眼神里都是深情。
這時候,斷浪才赫然發現明月原本平坦無比的小腹居然已經微微隆起。
這——
他不是啥也不懂的初哥,當即明白,明月這恐怕是懷孕了。
他連忙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問道:
「明月,你這是懷孕了?上次我走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
他琢磨自己出去不到三個月,看明月這肚子規模,估計懷孕四個多月的樣子,那麼上次他離開的時候,明月應該就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你上次那麼嚴肅,我知道你要去辦大事,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
明月臉上都是母性的光輝。
斷浪感動不已,當即一把抱住明月,好一番情意綿綿、你儂我儂。
看得旁邊的獨孤夢不斷地翻著白眼。
斷浪見了,當即沒好氣地道:
「獨孤夢,這次我去殺了絕無神,算是替你師傅報了仇,你應該感謝我一番吧,現在對著我翻白眼是幾個意思?」
「哼,明月姐姐都有了身子,你也不說派幾個婢女來照顧她!洗衣服做飯,還要明月姐姐親自來做。」
獨孤夢不滿地道。
斷浪一聽這話,就火了,怒道:
「你不是婢女嗎?這些事不是應該是你做的嗎?」
獨孤夢聞聽這話,眼眶一紅,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
明月見了,連忙攔住道:
「好了,你欺負夢兒妹妹幹什麼啊!」
……
明月懷孕了,斷浪就不讓她下廚做飯了,要自己親自下廚。
明月連忙阻止,卻拗不過他,只能在廚房門口看著他麻利的切菜洗菜,像模像樣。
一切都準備好以後,他又讓獨孤夢幫著燒火,自己開始炒菜。
這個時代用的柴火灶,斷浪穿越前的小時候,在農村老家,也是用過的。
這會兒用起來也是像模像樣。
看著斷浪像模像樣地做飯,在一邊燒火還弄得滿臉黑的獨孤夢詫異地問:
「你堂堂天下會幫主,居然也會做飯?」
斷浪冷笑:
「那你以為誰都像你獨孤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話一出,當即把獨孤夢噎得眼淚又要掉下來。
若不是打不過斷浪,她真想拔出一根燃燒著的柴火對著斷浪燒過去,把這個欺負自己的王八蛋給燒死。
斷浪做完飯,三人一起吃飯,明月對斷浪的手藝連連讚賞,連吃了兩碗飯。
就連一直看斷浪不太爽的獨孤夢,也不得不承認這廝還真有兩把刷子。
飯後,斷浪當即拉著明月的手,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明月忽然問道:
「夫君,你打算把夢兒妹妹怎麼安排?難道還真讓她在這裡一輩子當婢女嗎?」
斷浪當然也有些撓頭該如何處理獨孤夢,放走吧,有點心有不甘。
留下吧,也感覺礙眼。
他乾脆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明月:
「明月你覺得該怎麼安排才好?這次出去我聽說無雙城被無神絕宮的人給徹底滅了。」
「什麼?無雙城滅了?那我明家的祖墳……」
明月滿臉震驚,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無雙城,那可是她從小長大的家啊!
可如今,居然毀掉了!
這一刻,明月覺得自己也和獨孤夢一樣,成為了一個沒有寄託的孤兒。
見她這麼傷心,慌得斷浪連忙伸手幫她擦乾眼淚,一把摟住她,一疊聲安慰道:
「沒事,我已經殺了無神絕宮的宮主絕無神,而且還讓天下會的人去覆滅無神絕宮了,到時候也算給無雙城報仇了。」
他也知道,懷孕的女人本就容易感性,所以很理解明月的心情。
好半晌,明月才從傷心中走出來。
開口道:
「無雙城毀了,第一邪皇前輩死了,那夢兒妹妹眼下是無處可去了。不如夫君你——」
明月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
盪開話題道:
「夫君你今晚回山上住吧。」
斷浪詫異不已:
「為什麼?」
「我身子不方便伺候你,你留在這裡幹什麼?」
明月有些羞澀。
斷浪心道:這特麼不是妙極了麼?昨晚已經被幽若和孔慈掏空了啊。
他連忙道:
「明月你想什麼呢,我當然要陪著你。」
明月心裡一甜,暗自下定了決心。
……
晚上,斷浪洗漱完畢,當即躺下休息。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走進房間,他還以為是明月,連忙道:
「明月,你怎麼去了這麼久?不是說去換件衣服麼?」
來人不答。
斷浪起身一瞧,只見衣衫單薄的獨孤夢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
斷浪眉頭一皺。
「哼,不是你讓我來服侍你的嗎?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能不來嗎?」
獨孤夢冷笑。
斷浪這下子當然明白了這肯定是明月的安排。
想到那會兒明月那句沒說完的話,他心裡愈發感動於明月的賢惠。
不過他可不願意自己背個脅迫的黑鍋。
他當即正色對獨孤夢道:
「獨孤夢,如果我說我沒有讓明月這樣做,你信嗎?」
「哼,你這色胚,第一次見我就那副眼神,還能騙得了我?」
獨孤夢當然不信。
斷浪懶得跟她掰扯,板著臉道:
「現在我問你,你若自己願意,那我也不是那等吃干抹盡不認帳的偽君子,往後定然好好待你,和明月一樣。
若你自己不願意,我也懶得看你在眼前礙眼,你現在就離開這裡,隨便你想去哪裡都行,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和明月的面前了。
你選哪條路?」
其實斷浪這渣男也是在賭,賭獨孤夢這大小姐性格不可能一個人出去流落江湖。
如今她師傅也沒了,無雙城也毀了,她能去哪裡?
身無分文、流落江湖,想想那日子,都不是人過的。
獨孤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先前明月跟她溝通時,她本來已經憋著一口氣,認命了,決定就此做斷浪的女人的。
否則她也不會這會兒進斷浪的房間。
可現在,斷浪卻偏偏給了她一個逃離的機會!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人太可惡了,故意為難她!
猶豫了半晌,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斷浪沒耐心了,懶得理她了,起身從她身邊走過,準備出去找明月。
大晚上的不睡覺,跟這個拎不清的女人在這裡置氣真是浪費時間。
然而他剛走過獨孤夢的身邊,卻被她一把抓住了袖子。
「慢著!我想問你,我這算什麼?通房丫鬟嗎?」
獨孤夢咬牙問出了這話,頓時仿佛放下了什麼,心裡忽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下半生的人生交付了出去。
斷浪也明白她的意思,頓時知道自己賭贏了,
他轉身看著獨孤夢的眼睛道:
「我除了明月外,在天下會裡,還有兩房夫人,你只能位列第四。怎麼樣,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獨孤夢明白斷浪的意思,是給予自己四夫人的地位。
雖然心中對他有這麼多女人有些不滿,但好歹不是通房丫鬟,她已經算是跨越台階了,當即咬著嘴唇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獨孤夢又豈是出爾反爾的人?」
……
這一夜,斷浪沒有又享受了一番這個獨孤大小姐的傲嬌風情。
不過他擔心明月傷心,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太過分。
次日,獨孤夢一臉嬌羞地給明月敬了茶,算是正式加入了斷家。
至於公開的喜事,斷浪懶得辦,獨孤夢則是丟不起這個人,也就罷了。
她無雙城獨孤家的大小姐竟然做了斷家的四夫人,這要是流傳出去,無雙城的臉都要丟光。
當然,現在也沒有什麼無雙城了。
三人一起吃了早飯,斷浪就對明月道:
「明月,我帶夢兒上山去見見幽若和孔慈,順便從山上給你帶幾個得用的婢女來,你有了身子,洗衣服做飯這些,可不能再親自動手了。」
明月自然點頭答應,目送著他們出了門。
……
帶著獨孤夢走在山道上,斷浪問道:
「怎麼樣,如今再看我這天下會,可有不同的感受?以後,你就也是這裡的女主人了。」
獨孤夢聞聽這話,顯然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微笑,但面上卻故作不屑地道:
「哼,這天下會有什麼了不起?我小時候,我大伯在無雙城裡坐鎮,那時候,我們無雙城可不比你這天下會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