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鮮于通,殺你,如殺雞!

  第122章 鮮于通,殺你,如殺雞!

  華山劍氣沖霄堂前,面對華山高矮二人的疑問,殷梨亭傲然自報家門:

  「不錯,家師張三丰,在下忝為家師座下六弟子。」

  「殷六俠,老夫左宣,忝為華山派長老。你既然是武當門下, 為何故意上門找茬?」

  那矮個子如同武大郎一般的老者站出來說話。

  他的態度明顯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他可是知道武當派有多厲害的,自己所在的華山派,雖然也算正道大派,但是比起人家武當來,根本沒法比啊。

  今天幸虧只來了一個殷六俠,要是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等人也來了, 那華山派可有覆滅之危啊!

  胡青牛看到這華山長老對如此囂張的殷梨亭都這麼客氣,心裡無比羨慕, 想當初,自己來找鮮于通,可是連一個平等對話的機會都沒人給啊!

  背景強,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左長老,非是我故意找茬,實在是貴派鮮于通無恥禽獸,殷某今天必殺他不可。」

  既然人家給自己面子,殷梨亭也不好直接開打,當即解釋道。

  「住嘴,我派掌門英俊瀟灑、神機妙算,如何就無恥禽獸了?殷六俠, 我敬你武當張真人德高望重, 不與你計較你強闖我華山山門的事,可你不要欺人太甚!」

  左宣聞聽殷梨亭還是堅持要找自家掌門的麻煩, 頓時也怒了。

  他心道:我給你武當個面子,你老老實實退走, 大家就當你闖山的事沒發生過, 可你這不依不饒的, 是看不起我華山派啊!

  「左長老,不是我欺人太甚,是貴派鮮于通太過無恥。不過也不用說這些廢話了,你們不交人,那我就只有打進去了!」

  殷梨亭懶得跟這幫人叨叨了,江湖,最終還是要靠拳頭說話。

  這時候,那高個子也看不下去殷梨亭的張狂了:

  「殷六俠,你莫非以為我華山好欺負?」

  「你是誰?」

  「華山長老陳長風!」

  「我沒興趣搭理你們華山派,我今天就要殺鮮于通,你們讓還是不讓?」

  「我們師兄弟二人請教閣下高招!」

  這左宣和陳長風不知道從哪裡摸出自己的刀,向殷梨亭邀戰了。

  「二打一?這就是華山派的德行?」

  殷梨亭繼續嘲諷。

  「殷六俠,非是我們人多欺負你人少,而是我們師兄弟擅長的《反兩儀刀法》非得兩人使來不可。」

  對於殷梨亭的嘲諷,這高矮二人也有些臉上掛不住,連忙解釋。

  不過他們心裡卻道:讓你這廝跑上華山挑釁,我們沒有全派圍攻, 就已經算給你武當面子了。

  面對高矮二人的不要臉, 殷梨亭也懶得跟他們生氣,兩人齊上又如何?

  他殷梨亭何懼?

  當即拔劍出鞘, 對著兩人殺去。

  那邊王難姑見高矮二人圍攻殷梨亭,忍不住擔心地問胡青牛:

  「師兄,你說這殷六俠能打得過這兩人嗎?我看這兩人都是高手啊。」

  「應該能吧,看殷六俠自信滿滿。」

  胡青牛心裡也沒底。

  若是一對一,他覺得殷梨亭肯定贏,可現在二對一,他就拿不定主意了。

  前兩次上華山的時候,鮮于通只是指揮多名弟子就把他打得抱頭鼠竄,他根本沒見過這兩位華山長老的武功。

  「師兄,萬一殷六俠不敵,我乾脆用毒得了,之前的毒威力不夠,我最近又新煉製了一種毒藥,聞一聞就能讓人渾身酸軟無力。」

  王難姑小聲在胡青牛耳邊嘀咕。

  「先看看,形勢不明再用毒。」

  胡青牛也發了狠。

  ……

  此刻場上,殷梨亭一人獨戰華山左宣、陳長風二位長老,斗得是難解難分。

  不得不說這華山的反兩儀刀法還真有獨到之處,互相彌補對方的缺陷,讓殷梨亭很難找到他們的破綻。

  三人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場上鬥了三十多招,看得圍觀的華山弟子目眩神馳。

  如果他們的手腕沒有劇痛流血的話,他們覺得這簡直就是看大戲一般。

  太精彩了!

  殷梨亭一套武當劍法使完,大致摸清楚了這兩人的底細,這兩人分開的話,武功都比不過峨眉掌門滅絕師太,可兩人一起施展這套刀法的話,卻比滅絕厲害了三分。

  不過殷梨亭剛剛已經看出來他們配合上的漏洞,嘴角微微一瞧,手裏劍法忽然變招,《神門十三劍》使出,「唰唰唰」兩劍刺在這高矮二人持刀的手腕神門穴上,頓時讓他們手腕劇痛,再也拿不住手裡的大刀。

  「噹啷」、「噹啷」兩聲,大刀落地,兩人面如土色,只能握住自己流血的手腕,再無反抗之力!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面對殷梨亭的鄙視,兩人無言以對。

  而那些圍觀的華山弟子,也是臉色難看,人人均想:這武當派的惡賊武功怎麼這麼高?竟然兩位長老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去武當派拜師才對啊,這華山派,沒什麼前途的樣子!

  一時之間,場上除了殷梨亭的聲音以外,竟然鴉雀無聲。

  這時候,一個英俊的玄衫男子忽然從劍氣沖霄堂中走出來,對殷梨亭怒道:

  「哪裡來的狂徒,敢來我華山放肆?」

  這玄衫男子年約二十七八歲,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看著仿佛一個書生。

  這人一出來,在場的華山弟子齊齊行禮:「參見掌門!」

  殷梨亭頓時知道,這廝就是鮮于通了。

  而胡青牛看到此人,立即雙目赤紅,雙拳緊握,恨不能衝上去錘死他。

  「你就是鮮于通?」

  「不錯。你是何人?」

  這廝武功差勁,內力薄弱,居然沒聽到剛剛殷梨亭的自報姓名。

  「武當殷梨亭特來取你狗命!」

  「狂妄!難道武當派要與我華山開戰?」

  鮮于通見殷梨亭年輕,並不慌亂,他心道:若是宋遠橋俞蓮舟,我還懼他們三分,你殷梨亭,才學幾年武功?敢在我面前張狂?

  「鮮于通,你當年在苗疆中毒,是胡青牛救了你一命,結果你騙了她妹妹的身子後,拋棄她,反過頭去娶了華山上代掌門的愛女,胡青牛的妹妹一氣之下自盡生死,一屍兩命。今天,我就是來為他討回這個公道的!」

  殷梨亭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這段醜事曝了出來。

  鮮于通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殷六俠,你是被那惡人蒙蔽了吧?我鮮于通怎麼可能做這等惡事!」

  鮮于通先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胡青牛在一邊,頓時心裡一慌,他立即就猜到了殷梨亭是來幹什麼的。

  不過他心思靈活,想著咬死了不承認,殷梨亭也定然拿自己沒辦法。

  這華山上上下下,誰不相信自己這個掌門,而是相信一個來找茬的?

  面對殷梨亭的揭發,鮮于通咬死了不承認。

  旁邊胡青牛氣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無恥啊!

  無恥!

  而那些華山門人,也都覺得自家掌門這麼英俊瀟灑,怎麼可能是壞人?

  顏值即正義,不懂嗎?

  都拿鄙視的眼光看著殷梨亭,人人均想:這殷六俠看著是個聰明人,可這腦子怎麼這麼蠢,竟然被人給騙了。

  殷梨亭注意到華山眾人那看傻子的眼神,頓時被氣樂了,冷笑道:

  「鮮于通,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今天你必死!我聽說你為了華山掌門之位,還暗害了你師兄白垣,然後嫁禍給明教,我想這事總不可能毫無蛛絲馬跡!」

  這世界上總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那自己只能用手中劍,讓他們認錯服軟了。

  聞聽殷梨亭的這個爆料,那矮個子長老左宣頓時一驚,那還完好的左手指著鮮于通道:

  「掌門,難怪白垣師侄死得不明不白,原來是你?」

  鮮于通也有點慌,和他始亂終棄的事除了胡青牛以外無人知曉不同,殺白垣嫁禍給明教的事,他多少留下了不少破綻。

  他心道不能再讓這殷梨亭繼續說下去了,必須趕緊打發了這廝。

  連忙拿出手裡鐵扇,對著殷梨亭攻去,嘴裡還道:

  「你這惡賊肯定是假扮的,絕不是武當殷六俠,受死吧!」

  不得不說,這廝真特麼的是個人才,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想出一個不跟武當全派結仇的法子。

  妙啊!

  只要等會兒殺了殷梨亭,然後咬死說是騙子假扮,到時候就算武當派追究,那他也可以說不好意思,是誤殺!

  你武當派總不能因為一個「誤殺」,而跟華山派開戰吧?

  江湖名聲還要不要了?

  面對鮮于通的進攻,殷梨亭冷笑不已,手裡長劍出鞘,和他戰在了一起。

  這一鬥起來,殷梨亭就想笑。

  這特麼鮮于通的武功和不僅比他最近斗過的楊逍差了十萬八千里,便是連滅絕師太也大有不如。

  他甚至覺得,這廝的武功可能也就和現在的莫聲谷差不多。

  以莫聲谷的天資,殷梨亭覺得最多三年,這華山掌門就會輸給他。

  (莫聲谷:六哥,我謝謝你看得起我啊!)

  現在殷梨亭和鮮于通相鬥,根本連汗都沒出,十招一過,就一劍刺在他的手腕上,頓時讓他拿不住手裡的鐵扇。

  神門穴被刺,一點力氣都無!

  「掌門!」

  華山弟子見自家掌門十招就被擊敗,頓時覺得顏面無存。

  堂堂一派掌門,竟然連殷梨亭十招都接不住!

  這真是讓他們這些華山弟子,好尷尬啊!

  甚至有人覺得,自己上,也不至於十招就落敗啊!

  他們只能自我安慰:鮮于掌門的智謀才是最厲害的,武功差點,不算什麼。

  「鮮于通,你這三腳貓武功,也能當華山掌門,真是貽笑大方啊!我要殺你,簡直如同殺一隻雞!」

  「殷梨亭,你辱我可以,辱我華山,不行!如今我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鮮于通捂著手腕,看到自己掉在地上的鐵扇,悲憤地道。

  還別說,他這番表演,還真贏得了不少華山弟子的敬佩。

  許多人都在想:雖然掌門的武功不行,但是他還是在誓死維護華山派的尊嚴,還是我們的好掌門!

  面對鮮于通的裝模作樣,殷梨亭哈哈大笑:

  「哈哈哈,真是可笑,鮮于通,你當華山掌門,就是對華山派列祖列宗最大的侮辱,我今天幫華山清理門戶,華山的列祖列宗都得謝謝我!」

  「小子狂妄!」

  被殷梨亭這麼損,那華山長老陳長風坐不住了,雖然他右手手腕被殷梨亭刺傷了,動彈不得,但他還有左手和腳,只見他腳尖一踢,把自己的大刀踢到空中,左手抓住,朝著殷梨亭衝來。

  剛剛兩人無傷都打不過殷梨亭,何況現在受傷了,用左手持刀?

  只見殷梨亭長劍出鞘,劍尖閃動,就又在他左手手腕上刺了個傷口,讓他手裡的刀再次掉在地上。

  這陳長風武功一般般,但是維護華山派的決心還是有的,比那個鮮于通強多了,殷梨亭忍不住撩撥:

  「你的武功比那什麼鮮于通強多了嘛,我看這華山掌門可以讓你來做。」

  旁邊鮮于通聽到這話,頓時又驚又怒,這華山掌門之位,可是他費盡心思才弄來的,打死他都不能放棄!

  他看到殷梨亭的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當即悄無聲息地蹲下,撿起了自己的鐵扇。

  對準殷梨亭,按動機擴,頓時一股粉末朝著他噴了過去。

  這廝也是狠毒,完全不顧華山長老陳長風還在殷梨亭身前,這股毒粉直接將殷梨亭和陳長風兩人都籠罩了進去。

  「小心!他使毒!」

  胡青牛大喊。

  王難姑也驚叫:

  「是金蟾蠱毒!中之必死!」

  殷梨亭聽到他們的提醒當即閉住呼吸,運轉梯雲縱輕功騰空而起,避開了這股毒粉。

  而那被他廢掉兩隻手的長老陳長風就沒這麼好運了,被毒粉籠罩,當即就痛苦難擋,驚叫出聲:

  「啊……好痛……」

  殷梨亭深恨這鮮于通陰險,也不再猶豫,手裡長劍從空中直刺向鮮于通。

  這鮮于通原本還以為自己一擊必中呢,正在得意呢,哪裡料到殷梨亭有這等高明的輕功?

  待見他騰空而起,避開了毒粉,當即心裡一慌,轉身就想跑。

  然而他輕功又差,哪裡跑得掉,沒跑兩步,就被殷梨亭一劍刺中腦門,當場了帳。

  一代華山掌門,就此完蛋。

  這一通變故,說起來長,實際上發生只在眨眼之間。

  眾華山弟子只見自家掌門忽然用扇子發射了什麼東西,隨後陳長老就瘋了一樣痛苦哀嚎,然後就見得那武當的少俠一劍刺死了掌門。

  所有人都是大嘩,頓時議論紛紛:

  「啊,這殷六俠殺了掌門!」

  「陳長老是中毒了?」

  「鮮于掌門的扇子裡竟然藏著那勞什子金蟾蠱毒?」

  「難道這殷六俠說得是真的?要不然這掌門怎麼會施展這種手段?簡直丟我華山派的臉。」

  「難道白垣師叔的死真的不是明教下的手?而是鮮于掌門?」

  ……

  先前鮮于通還活著,這些華山弟子畏懼於他的地位,還不敢產生懷疑,可現在,看鮮于通腦門上那個還在冒血的洞,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不過殷梨亭沒理會這些華山弟子的議論,他此刻已經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擊殺華山派掌門鮮于通』任務,獎勵功德點2000點。」

  而胡青牛眼見著鮮于通真的死了,當即跪地哀嚎:

  「青羊啊,哥總算幫你報仇了啊!」

  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看得人心裡不是滋味。

  許多華山弟子均想,這人哭得這麼慘,看起來不像誣陷鮮于掌門啊!

  那矮個子長老見自己的老夥計在面露痛苦,連忙過去幫他點上穴道止痛,只可惜他身材矮小,根本點不夠那陳長風的穴道,無奈之下,只能運起輕功跳起來,才能幫他點穴。

  場面滑稽極了。

  那邊殷梨亭心神從系統中出來,當即對胡青牛道:

  「胡先生,咱們走吧。」

  任務和交易都完成了,還留在華山看戲的話,多少有點不道德了。

  聽到他的招呼,王難姑扶起胡青牛,答應道:

  「多謝殷六俠,我們走吧。」

  華山眾人見他們要走,俱都面露憤慨之色,這惡徒殺了掌門、傷了長老,竟然還能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華山派顏面何存?

  許多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圍過來,堵住他們下山的道路。

  「怎麼?你們敢攔我?不怕死的,就上來!」

  殷梨亭見這些人的態度,當即睥睨四方,冷聲問道。

  這會兒,他可不準備留手了。

  先前用《神門十三劍》對付鮮于通,卻給了鮮于通施放毒藥的機會,殷梨亭也有些後怕。

  要知道如今他可沒有百毒不侵之體啊,萬一中招,那就是徹徹底底的翻車了。

  所以他決定以後和人搏殺,不能再心慈手軟,只刺向敵人神門穴了,而是儘量往要害招呼,爭取一招就幹掉對手半條命。

  此刻他煞氣沖天,凶威赫赫,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架勢,頓時讓所有人都心生畏懼。

  全場華山弟子,大部分先前就被他刺傷了神門穴,劍都拿不起來,如何敢和他動手?

  很多弟子嚇得噤如寒蟬,根本不敢說一句話。

  眼見著沒人再敢跟自己動手,殷梨亭這才滿意地對胡青牛夫婦道:

  「胡先生,咱們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