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牛大壯一家來鬧事,牛永立帶人欺負堂妹,又倒打一耙污衊堂妹的消息不知被誰傳入私塾的老秀才耳中。
要知道老秀才也是大羅山附近的村民,對於除掉大羅山上禍害的牛大力,他自然是敬佩不已。
如今得知牛永立竟然帶人欺負打虎英雄的閨女,更重要的是雙方還是親人,老秀才不能忍了,以不尊重長輩不愛護晚輩的理由將牛永立給開除了。
原本牛大力以為錢婆子會來作妖了,但詭異的是竟然格外太平,詭異得讓人以為牛大壯一家壓根就沒來鬧過事般。
很明顯這很不符合錢婆子的人物設定啊?
(?_?)
思前想後,牛大力覺得這極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奏,可能牛老家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大事情。
可後來,他從王石虎口中得知。
其實在風平浪靜的外表下,是老牛家的六國大封相。
張氏自從牛永立被開除後,就開始鬧騰。
錢婆子又罵又打也不管用,最後牛老根被鬧得沒辦法,只好同意讓牛永立去鎮裡的學堂上課。
可牛大勇一家不同意了。
為什麼牛永立能去鎮裡的學堂讀書,而他們的牛永氣卻不能。
畢竟,鎮裡的學堂可是要比村裡的私塾好上許多。
然後,又開始鬧騰。
反正,老牛家就是一個字亂。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亂,將牛大力一家給忘了。
牛大力也樂得清閒,少了老牛家這幫極品,他們的小日子過得熱熱鬧鬧。
不過,這天晌午卻來了一個意外的人。
牛永氣來到牛大力門前。
瞅見院子裡正在熱鬧朝天打井的十幾人,眼中有些意外,由於杏花村距離河邊較近,一般很少人會在家裡打口井。
「永氣,你怎麼來了?」牛大力心裡疑惑,抹了把汗,走上前問道。
「二伯!」牛永氣一派書生氣,施禮道。
牛大力點點頭。
心底更加疑惑了。
從記憶里,牛永氣對他們一家說不上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是上次牛永氣幫他在牛老根面前說話,讓李香蘭母女三人能上桌吃飯,他就有些看不透牛永氣了。
如今又對他這麼恭敬這鬧什麼?
他並不覺得他有讓牛永氣討好的資本。
或許,他打獵的本事讓不少村民羨慕,但對於身為讀書人而言的牛永氣,他不過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獵戶罷了。
「永氣,你找俺有啥事?該不會是爹娘那裡出了啥事了吧?」牛大力道。
「二伯,別著急,爺奶並沒有什麼事。」牛永氣道。
卻在這時,大丫從屋裡端著水出來,正好瞧見牛永氣,禮貌的問好道:「二堂哥!」
牛永立失神的望著大丫。
如今大丫清麗脫俗的臉蛋,帶著淡淡的淺笑,透著一股輕靈之氣。
「二妹妹!」失神片刻,他點點頭。
牛永氣的叫法並沒有錯,在沒分家之前,按照小輩排名,大丫應該被稱為二妹,可老牛家小輩一直看不上大丫和二丫,根本沒用姐妹相稱,也不讓大丫和二丫叫他們哥哥姐姐。
大丫臉蛋紅撲撲的垂著眸,輕嗯了一聲,告了聲辭後,扭頭給正在打井的師傅倒水喝。
剛才牛永氣失神的模樣,自然被牛大力瞧見了,他心裡咯噔一下,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
這小子之所以對他家客氣,該不會有不良的企圖吧?
雖說牛永氣是他的侄子,可要知道牛永氣的父親牛大勇,是錢婆子帶進牛家的,和他壓根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更何況,如今大丫變好看了,打他家主意的貌似也挺多的,從李香蘭口中他就聽到好幾家媒婆都在詢問大丫以後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家之類的話。
這牛大力不用問也知道這幫媒婆打算做什麼算盤了。
此刻,牛永氣靜靜的望著大丫在給打井師傅倒水,牛大力心裡就極為的不舒服,自個寶貝閨女,被某不懷好意的人盯著她看,他哪能痛快得了。
可當他瞧見牛永氣眼中的目光時,他怔住了
這是愛慕的目光?
牛大力不懂愛慕的目光是怎麼樣的,但他卻知道什麼叫敬畏的目光。
因為這種目光,他前世看得太多了。
而此時,牛永氣看向大丫的目光就是帶著這種敬畏的目光!
這...
【?_??】
難道是他看錯了。
這並不是那種弱者對強者的敬畏,而是一種對未來太太的敬畏?
等等。
他腦補了些什麼鬼啊?
就算大丫同意,他也堅決不同意,老牛家那可是火炕,進去了就永遠爬不出來了。
而且他還要打斷牛永氣那兩條腿。
這世界可沒有得德國,腿斷了也接不來。
「不知大侄子找俺有什麼事?」牛大力雙眸眯起。
牛永立只覺得突然一陣森冷之感,忍不住渾身打顫。
奇了個怪了。
大太陽的,怎麼會覺得冷呢?
「呵呵,二伯,是這樣的,過兩日我就要去縣裡參加縣試了!」牛永氣道。
你縣試關我什麼事啊?
等等,不對!
這怎麼有種女婿正在徵詢岳丈意見的感覺呢?
難道還想讓他說,嗯,好好考,等你高中之時,便是迎娶大丫之日?
想想就很不痛快了!
牛永氣可不知道牛大力此刻想什麼,他接著道:「二伯,有句話侄兒不知道當不當講?」
牛大力看向他。
牛永氣嚴肅道:「牛家人不可信!二伯,你也別像以前那般唯命是從了,好好對待大丫和二丫,侄兒就說這麼多了,二伯,侄兒告辭!」
不容牛大力回神,牛永氣已經邁步離開去了。
這算什麼啊?
牛家人不可信?
那牛永氣剛才的話能信嗎?!
「爹,剛才二堂哥說什麼啊?」大丫走上前,好奇道。
牛大力也摸不著頭腦,他搖了搖頭,摸了摸大丫的腦袋,「大丫,你要記住男人的話永遠說得比唱得好聽!」
嗯,要提前給大丫做好心理輔導才行!!
大丫儘管不明白為什么爹會突然說這話,但她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聲音甜甜道:「爹,我明白了!」
還別說,這句話聽起來特別舒坦。
「爹,我好餓啊!」
忽然,二丫渾身髒兮兮的從外面回來。
牛大力有些無奈。
和大丫的文靜不同,二丫就比較好動了。
跟個小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