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白修竹與祝玉妍的默契
「呀?!」
房內突然出現白修竹的聲音,婠婠都差點以為出現幻聽了。
等她定睛一看。
發現居然確實是白修竹之時,才又眨了眨眼。
「白公子深夜造訪,妾身可是害怕的緊呢~」
此刻的婠婠明顯已經要入睡,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黑紗。
將她完美的身材顯露,卻又恰到好處的遮掩,這種朦朧的美感,不由使人探索欲倍增。
而婠婠臉上的表情,說不好是嬌媚還是嬌羞。
但那輕柔的語氣與快要可以拉絲的眼神,白修竹感覺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可以抵抗.
真是妖精啊!
哪怕已經無數次得到過這個結論,白修竹還是在心裡暗嘆一聲。
他朝著一旁指了指,示意婠婠朝那邊看去。
婠婠的眼神也隨著他的手指發生轉動。
這一看,便是令她掩嘴輕嘆。
「梅姨?!」
「旦長老今天夜裡突然到我府上.」
白修竹的話令婠婠心頭一跳。
她不免想到了旦梅早前說的話,連忙衝著白修竹解釋道。
「白公子不要多心,梅姨也只是想完成師傅的任務,將白公子帶回大隋而已。」
白修竹搖了搖頭:「她可不僅僅是想將我帶去大隋。」
「那」
「她想殺我!」
婠婠聞言眼神發生些許改變。
「那白公子今晚,是來向妾身興師問罪的嗎?」
此話一出,房內的空氣仿佛都冷上幾度。
原本稍顯曖昧的氣氛,此刻已經是蕩然無存。
旦梅焦急的用眼神朝婠婠示意,讓她不要和白修竹動手。
畢竟方才她已經親自體驗過白修竹的實力,婠婠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婠婠一雙美眸這會兒正緊緊盯著白修竹,並沒有發現旦梅的眼神。
白修竹看著對自己冷眼相待的婠婠,不由砸吧一下嘴。
方才還千嬌百媚的誘人小妖精,下一秒就變成了冷美人。
這種感覺,或許也只有在婠婠身上才會出現了。
他笑著開口:「婠婠姑娘言重了,你應該很清楚,我如果真的是來找你麻煩的話,你見到的旦長老,恐怕就不是被點穴這麼簡單了。」
婠婠明白。
白修竹的意思是說,他假如是來興師問罪,旦梅應當已經是一具屍體才對。
她略作思考,隨後腦袋一歪。
方才有些冰冷的眼神瞬間冰雪消融。
靈動的雙眸中,此刻竟然充斥著一層水霧:「白公子可真嚇人,妾身方才都被伱的陣仗給嚇到了呢~」
白修竹見狀心頭暗嘆。
當真是百變妖女.
「與其說我把婠婠姑娘嚇到,倒不如說是姑娘把我嚇到了,我方才都以為婠婠姑娘要對我動手呢。」
白修竹輕笑著看向婠婠。
婠婠兩眼一眯便是彎成了月牙:「妾身又怎麼會是白公子的對手呢?要是剛才真動起手來,恐怕妾身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被白公子擒住,成為你的」
婠婠說著說著,臉上竟然泛起了一層紅暈。
成為我的什麼?
雖然婠婠沒有明說,但白修竹也能猜到她想說的,大致也就是rbq之類的意思罷了.
白修竹似笑非笑的看向婠婠:「姑娘這麼一說,我還真來了點興趣」
「既然如此,白公子何不隨我去一趟大隋?要知道,陰癸派可不只有一個婠婠而已~」
婠婠說著不由笑了一下。
「若是白公子隨我過去,見到白公子的英俊瀟灑,不知我陰癸派又有多少弟子要芳心暗許了」
合著在這兒等我?
白修竹又瞟了一眼婠婠,他並不懷疑婠婠話里的真實性。
別說他如今已經是大宗師,哪怕就是他這個年紀的宗師,恐怕陰癸派也會願意派人來拉攏他。
至於怎麼拉攏
從勾欄中崛起的陰癸派,可太懂怎麼拉攏男人了!
古往今來。
不知道多少人栽在身下那二兩肉上。
白修竹想著不由搖頭:「大隋的話,就不必了。」
此言一出,婠婠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失望。
白修竹見狀繼續說道。
「我倒是覺得婠婠姑娘留在大明是個不錯的選擇。」
婠婠嘆了口氣:「師門有命,婠婠也不得不」
她話尚未說完,白修竹便已經一個閃身來到她的身前點住穴道。
與此同時,又是將旦梅的穴道給解開。
「你要幹什麼?!」
旦梅見他點住婠婠的穴道,不由大驚。
「回去告訴陰後,大隋如今不太平,我覺得婠婠姑娘還是留在大明更好,想來陰後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出事吧?」
白修竹說罷便是一把摟住婠婠纖細的腰肢,從窗沿消失。
「混帳!我陰癸派不會放過你的!」
見婠婠這般被白修竹擄走,旦梅只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站在窗台無能狂怒。
月色中。
「白公子就不怕我陰癸派報復嗎?」
在離開快活宮之後,白修竹就給婠婠將穴道解開了。
不過婠婠很清楚,只要白修竹不願意,她是沒可能從他手中逃走的。
是以也沒有做出其他過激的舉動。
反倒是任由白修竹繼續抱著自己前進。
「誰報復我?你師傅嗎?」
白修竹的聲音很是平靜,聽他的語氣,就仿佛並未將陰癸派放在眼裡。
婠婠抬頭,皎潔的月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師傅最疼我了,若是知道妾身被白公子這般欺負,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你在擔心我?」
白修竹低頭看了眼自己懷裡的婠婠。
婠婠被他一看,不由低下了頭。
白修竹見狀笑了一下:「放心吧,你師傅只要不蠢,就不會傻到來大明報復我。」
「哦?為何?」
婠婠一時間有些好奇。
「你方才也說了,你師傅最疼你,如今大隋亂象漸起,陰癸派又無法置身事外,你身為陰癸派聖女,自然應該身先士卒,想來這也是她讓你回去的原因吧?」
婠婠點了點頭:「嗯」
「但偏偏你的實力如今連宗師都不到,就連你師傅那樣的大宗師,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在這場混亂中全身而退,你一個小小的先天又怎麼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婠婠若有所思:「白公子的意思是」
白修竹又是一笑:「正常情況下,作為聖女,你自然該做出表率,即便你師傅再疼你,也無法讓你躲開,畢竟這是你身為聖女必須要面對的,可如今你已經被我俘虜.」
婠婠並不傻,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白修竹的意思。
「你是說,師傅會半推半就的,讓我避開這場紛爭?」
「陰後不傻的話,應該會這樣做。」
大隋,陰癸派。
一艘掛滿了艷色燈籠的畫舫之中。
祝玉妍讀完手中的信件後便是用內力將其化作齏粉。
「諸位長老,旦梅在信里說,白長生的兒子不願來大隋。」
祝玉妍說完便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如今這艘畫舫之中,已經聚集了所有陰癸派的高層。
其中一人,當即就是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他不願意來,綁也要把他綁過來!我倒要看看,當白長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我們陰癸派手裡,他還敢不敢這樣肆無忌憚!」
此人說完似乎仍不解氣,一掌就是將自己面前的案幾拍碎。
見她這般憤怒,不少人正在竊竊私語。
「雲長老好像很生氣」
「廢話,她去跟蹤白長生,結果被發現之後差點被殺,能不生氣嗎?」
白長生這次出現在大隋沒有絲毫遮掩身形的意思。
其中的態度已然是很明顯了,他已經不需要再像之前一樣躲藏!
而陰癸派對此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便是派了這位雲長老去跟蹤他,而白長生在發現對方後,三兩下就是將她擊敗。
若非陰癸派的救兵來得快,指不定她這條命都已經沒了。
雲長老的目光在屋內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她算得上是陰癸派元老之一,如今這一掃,倒是許多人都噤聲了。
「雲長老,不必動怒,白長生我們遲早要」
祝玉妍還正在安撫雲長老的情緒之時,突然有人於門外喊道。
「陰後,旦長老有急報!」
「拿上來,我看看。」
祝玉妍心中不免疑惑,有什麼東西是旦梅不能一封信直接向她說完的?
非要繼續寫下第二封信?
祝玉妍將信件展開,看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然出現了些許變化。
「諸位長老,如今情況有變。」
「發生了什麼?」
其他人也頗為好奇。
「旦長老和婠兒準備將白長生的兒子擒回大隋,卻不料對方實力超乎預料,她們落敗了,不但如此,婠兒也成為了對方的俘虜。」
她簡單兩句話,便是將信件中的內容給概括。
至於旦梅信中的其他東西,她卻是隻字不提。
「豈有此理!」
雲長老一聽這話,當下更是憤慨了。
「陰後!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白長生父子實在可惡至極,如今白長生沒了消息,依我看,我們不如先派人去把他兒子幹掉吧!」
這雲長老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滿腦子只剩下了報復的念頭。
可其他人卻並不這樣,當下就有人開口說道。
「不可!此刻白長生目的尚不明確,若這乃是他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們可不就中計了?」
開口之人在陰癸派也頗具地位。
乃是「雲雨雙修」辟守玄,他乃是陰癸派高層中,為數不多的男子。
「辟長老,那我們莫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對父子在我們陰癸派頭上拉屎嗎?!」
聽到雲長老此刻都說出了這般粗俗的話語。
在場之人也知道她確實憤怒到了極點。
不過辟守玄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讓人一時間拿不準該支持誰。
好在他們也不用選擇去支持誰。
畢竟陰癸派真正的話事人,既不是雲長老也不是辟守玄。
其餘人紛紛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個坐在首位的女子身上。
祝玉妍的臉上無悲無喜,她耐心的等到雲長老與辟守玄爭吵完畢,隨後才是開口。
「辟長老說的有些道理,白長生才是我們的大敵,而且他的兒子遠在大明,若是這般過去,一旦出現傷亡,對我陰癸派來說,損失不起。」
辟守玄聽到陰後支持自己,立馬得意的朝著雲長老昂首。
雲長老此刻也沒心思去搭理他了。
立馬朝著祝玉妍說道。
「但是陰後,婠婠呢?她可是您的弟子,我們陰癸派的聖女,難道就這樣看著她落入敵人之手不成?!」
祝玉妍瞥了一眼雲長老,緩緩說道。
「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弟子,我很了解她,她早就做好了為陰癸派犧牲的準備。」
「來人!」
祝玉妍喚來一名弟子。
「給旦長老去一封信,讓她儘快返回陰癸派。」
「是。」
不少人聽到這話,也是紛紛心中一凜。
這位陰後也真是夠狠的,自己精心培養的弟子,竟然這樣說放棄就放棄了?
一時間也沒有其他人敢說什麼。
畢竟正如祝玉妍所言,那是她的弟子,連她都不在乎了,他們其他人瞎操心什麼勁?
「清兒。」
祝玉妍突然又是開口。
讓廳內一個站著的年輕女子不由一愣。
這女子同樣是祝玉妍的弟子,名叫白清兒。
不過比起婠婠來說,她平日裡的受寵程度可謂遠遠不如。
雖然還勉強可以進入廳內聽聽陰癸派的事情,但想有座位卻是很難。
此刻聽到祝玉妍突然叫自己,白清兒連忙回應。
「師傅。」
祝玉妍衝著她點了點頭:「如今婠兒被擒,就由你暫代陰癸派聖女一職,希望你能做好該做的東西,不要讓我失望。」
白清兒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大喜。
「清兒定當盡心竭力,不負師傅所託!」
「行了,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祝玉妍說完這話,其他人也不敢耽擱,紛紛便是往屋外走去。
畢竟她剛剛損失了一個弟子,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她的眉頭。
唯有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在退出房間之時念叨了一聲。
「被擒了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到眾人都退了出去,祝玉妍方才長嘆一聲,輕撫手中那封信件。
「你最好能把婠兒照顧好,否則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