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

  第219章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

  「白長生!」

  當這個名字從那間屋子內傳出時。

  屋外三人盡皆感到渾身冰涼,這對於他們一個宗師、兩個大宗師來說,幾乎是天方夜譚般的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白叔……

  李尋歡心中念叨幾聲,便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

  他知道。

  雖然聽到白長生這個名字,自己很是驚訝。

  但最驚訝的不該是自己才對……

  他瞥頭,目光正好迎上了陸小鳳,兩人微微點頭,一起看向站在二人之間的白修竹。

  只見對方仿佛失去魂魄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個名字你們好像聽過?不過不用擔心,據我了解,這個傢伙已經死了。」

  孫老爺用大通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卻絲毫沒有讓屋外三人有絲毫的動搖。

  死了?

  很不巧,這裡的三個人,恰恰就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猜到了白長生沒死的人之一!

  「走吧。」

  白修竹的聲音很是平淡,平淡到讓李尋歡和陸小鳳心中有些發麻。

  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兩人趕忙便是跟上。

  大明,花家。

  「小皇子,您口中那個新的未來,到底指的是什麼?」

  花如令好奇的看向白長生。

  這位小皇子說是要讓他去見證一個新的未來,可直到如今,他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動作。

  或許唯一稱得上動作的,只有讓慕容復去試探白修竹一事。

  白長生細細端詳著手中的信件:「嘖嘖,這小子竟然連宗師境的慕容復都給殺了?看來我還是小瞧他了.」

  花如令笑了一下:「修竹的實力放在年輕一輩,那也是相當不錯了。」

  白長生慢慢端起手中的茶水,輕抿一口。

  「對了,你剛才問了什麼?」

  花如令有些無語,看著白長生:「我說.」

  白長生卻是將手一抬,示意他不用多說。

  「不用著急,那個傢伙算算時間應該也快過來了.」

  「那個傢伙?」

  花如令有些疑惑,而此時門口已經有下人跑來通報。

  「老爺!東邊的那位來了!」

  「噹啷~」

  花如令手中的茶杯摔在桌子上。

  「這上好的青花瓷,你若是不想要,我倒是不介意帶回去,可別摔碎了。」

  白長生笑著看向花如令:「怎麼?沒想到我還叫了他一起?」

  花如令咽了口唾沫,有些沒搞懂。

  「您是怎麼說服他的,這傢伙之前可沒少說些喪氣話,而且他當年臨陣脫逃,您為何還要相信他?」

  「怎麼?小皇子的話我還能不聽不成?再說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從門外緩緩走進一個衣著華麗,略微有些大腹便便的男子。

  若是白修竹在此,一眼就能認出,這傢伙是誰。

  霍休!

  在保定時曾覬覦《憐花寶鑑》,後來被鐵膽神侯逼走的青衣一百零八樓總瓢把子!

  「伱若是真聽,當年又怎會那般!」

  花如令怒目圓瞪的盯著霍休。

  「小皇子,為什麼要讓他過來?如果不是這傢伙在大隋不聽指揮,現在絕不會僅僅只有我們幾人!」

  白長生瞥了一眼霍休。

  他當然知道花如令說的是什麼。

  不是每個臣子都如同花如令那樣盡心盡力的。

  西天取經的路上豬八戒也同樣嚷嚷著要分行李,在當時逃出來的那群人當中,霍休就頗有那個豬八戒的意思。

  他絲毫沒有和龐斑對抗的意思,無時無刻不想著逃跑。

  甚至後來因為害怕,白長生給他的任務也沒完成,使得那一戰,損失慘重。

  只見霍休此時也頗為黯然:「當年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道歉就能挽回的話.」

  花如令扯著脖子看向霍休,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樣。

  很難想像,他只是一個宗師,居然敢和霍休這個大宗師如此。

  「行了!」

  白長生的音調稍稍提高。

  讓花如令和霍休暫時停了下來。

  「別演了。」

  而白長生隨後的這句話,卻是讓他們兩人心中一驚。

  「小皇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別演了」

  花如令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不就是先把那些事給他揭穿,想讓我來做這個和事佬,然後不太好意思去向他問責嗎?」

  白長生搖了搖頭,直接把花如令的小心思給戳穿。

  「你花如令把我當成傻子嗎?如果你和霍休的關係真的差了,你花家早就在生意上開始針對他了,又豈會等見到他之後才表露出來?」

  花如令聞言有些尷尬,他的確是懷著這個小心思。

  誠然。

  霍休當年的確做的不對,可終究是這麼多年的交情。

  再加上大家也是一起共患難過來的。

  花如令又怎會真的去怪霍休?

  畢竟人只有一條命,霍休又不是說當年就很強,他能突破大宗師,其實也是機緣巧合罷了。

  他反倒擔心白長生對當年之事念念不忘,這才想著替霍休在白長生面前打個掩護。

  不過白長生似乎沒有責怪霍休的意思,反而是開口說道。

  「放心吧,那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霍休此時也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他驟然收到白長生的信,心中也是不斷擔驚受怕,生怕對方給自己來個秋後算帳。

  「但另一件事,可還沒過去」

  白長生說完看了霍休一眼,讓霍休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皇子您在說什麼啊,還有什麼事?」

  「你在保定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多說嗎?」

  白長生冷哼一聲,讓霍休的心沉了下去。

  「霍休啊霍休,你好大的膽子!」

  「保定.」

  霍休像是想起什麼,眼睛猛地瞪了老大。

  「難道說」

  「你到底在保定做了什麼?!」

  花如令聽到保定也嚇了一跳,霍休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白長生這些年就是隱藏在保定。

  「我也沒幹什麼.」

  霍休仔細回想了一下,心中又是慢慢穩了穩。

  他是在保定做了點事情不假,可他也沒幹嘛啊!

  反倒還因此損失了兩個得力殺手!

  「小皇子,您乾脆把話說明白吧,到底是天機老人還是李尋歡?」

  霍休想了想,那天能和白長生扯上關係的,估計除了天機老人就是李尋歡了。

  「都不是。」

  白長生搖了搖頭:「那天李尋歡旁邊那個男子,是我兒子。」

  男子?

  霍休一時間有些恍惚,隨後開始回想。

  好像是有個男子,還特地提醒了李尋歡自己會朝左邊出掌,應該是領悟了掌意……

  霍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急忙賠著笑臉。

  「原來那是您的孩子啊,難怪年紀輕輕就能領悟掌意,成就不可限量啊!」

  「少來這套!」

  白長生狠狠瞪了霍休一眼。

  「霍休,你是不是非要逼我今天給你打死在這裡,祭奠死去的那些同胞?!」

  他一邊說著,身上散發出令霍休有些心驚肉跳的黑色氣息。

  這種氣息

  霍休急忙收起笑臉,頗為委屈的站在那裡。

  白長生說打死他,霍休並沒有懷疑什麼。

  畢竟據他了解,這位小皇子從來不是說大話的那種人。

  而且他既然知道保定的事,肯定也知道他霍休已經突破大宗師,還能說這話,白長生也定然有把握戰勝他。

  況且剛才那些黑色的氣息.

  霍休眼中閃過一抹苦澀的味道,他太熟悉了,那個夜晚,就是身上散發有著那黑色氣息的男子,將他霍休直接嚇得沒敢出手.

  「小皇子息怒,小皇子息怒!」

  花如令連忙勸白長生,生怕他真就給霍休打死了。

  作為僅存不多的同胞之一,花如令還是很念舊情的。

  「霍休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現在也是大宗師了,是不可多得的一份助力,您要辦事,他肯定會出力的。」

  花如令一邊說著,一邊向霍休遞了個眼色。

  霍休也是連忙點頭。

  「小皇子,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霍休但凡皺一下眉頭,便天打五雷轟!」

  花如令聞言也是瞪了霍休一眼。

  這傢伙.

  事到如今了還在耍這些滑頭。

  誰他媽不知道你霍休練的《五雷掌》?

  那天打五雷轟,對尋常人來說或許是要命的東西,但對於修煉了《五雷掌》的霍休來說嘛.

  好在白長生似乎沒有去糾結他話里這些漏洞。

  「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白長生說著便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件。

  「你去一趟大隋,把這封信送給一個叫做裴矩的人,之後聽那人差遣。」

  「啊?!小皇子.這.我.」

  霍休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他倒也不是不願意為白長生做事,但還要聽別人的差遣,那可就不是霍休想見到的了。

  莫非他堂堂一個大宗師,還得去當除了白長生之外的人的手下?

  白長生嘆了口氣:「不是要你一直聽他的,三個月,只需要三個月時間,之後你儘管回來大明就是,而且那人也不會怎麼使喚你,你放心吧。」

  霍休思索良久,才終於一點頭。

  「好!小皇子,我聽您的!」

  他說完便是拿著信件出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小皇子」

  花如令看了一眼白長生。

  才發現白長生冷冷瞪了他一眼:「花如令,今天這事,我之後再找你算帳,你也做好準備,要不了多久,我們應該也會去一趟大隋。」

  「是」

  花如令只能是默默的低頭。

  當他再抬起頭來之時,才發現白長生已經出門遠去。

  「唉」

  花如令嘆了口氣,轉身便去收拾行囊,既然白長生這樣說了,他自然也要做好準備。

  而白長生出了房屋之後便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人我已經給『邪王』送過去了,他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師傅也早就物色好了人選,有了霍休和花如令,便只差兩個人選了。」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房間裡,說話之人的聲音極為陰冷,似乎讓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還差兩人嗎」

  白長生嘆了口氣,隨後搖搖頭:「知道了,我會再想辦法的,你先回去通知你師傅吧。」

  「是。」

  這黑影沒有與白長生進行過多的交流,立刻又是消失。

  白長生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去考慮這件事。

  反正真正該急的並不是他。

  大隋的那位邪王應該比他還要更急才對。

  他閉上眼睛,開始默默感應著南方的一個位置。

  「嗡!」

  突然間。

  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一聲鋒銳的劍吟,讓白長生的耳朵都失聲了不短時間。

  白長生睜開眼,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又有長進了嗎.葉孤城,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京城,天裕閣。

  白修竹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使他身旁的兩人眼皮直跳。

  「沒事吧雖然大智大通說的是你父親的名字,但說不定只是同名而已呢.」

  陸小鳳抿了抿嘴,只感覺他這話,連他自己都騙不過去。

  李尋歡見狀也是勸慰白修竹。

  「其實也不用那麼難受,雖然他們說白叔是青龍會的人,但大智大通同時還說他已經死了,可根據我們的推測,白叔應該是沒死才對,也就是說大智大通他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李尋歡這話比起陸小鳳剛才的話,算是有點邏輯。

  陸小鳳連忙點頭:「沒錯,說不定他們只是在胡扯而已。」

  白修竹瞥了一眼兩人。

  「怎麼感覺你們比我還急?」

  李尋歡和陸小鳳對視一眼,心中暗道。

  你倒是不急,可看你剛才那樣子,比著急還要讓人擔心.

  似乎猜到二人在想什麼,白修竹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剛才只是在想事情罷了,這件事對我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

  他並沒有說謊,剛才的確是在想事情。

  他父親白長生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這是他一早就有過心理預期的。

  而孫老爺說白長生乃是青龍會之人,對白修竹來說,也只不過是要讓他稍稍驚訝一點罷了。

  他剛才想的東西是,姓白,名長生.

  這不由讓他聯想起某個和青龍會密切相關的人物。

  白玉京!

  對方同樣姓白,使用的劍又名為長生劍!

  難道他父親白長生其實就是白玉京?

  又或者這只是個巧合?

  白修竹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

  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