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個曾經背叛過主子的傢伙,恐

  第155章 一個曾經背叛過主子的傢伙,恐怕要倒大霉了

  「這位公子似乎是姓白?」

  江別鶴面帶笑意的湊到白修竹跟前。

  「在下白修竹,見過江大俠。」

  白修竹朝著江別鶴拱了拱手,便算是見過,他對於江琴或者說江別鶴確實沒啥好印象。

  江楓對旁人都絕對算得上仁義,那對自己的書童自然更不用說。

  即便如此,江別鶴卻依然出賣了他,對於這種賣主求榮的人,白修竹是毫無深交的想法。

  剛才與對方說話,也不過是想讓花無缺難堪罷了。

  誰知江別鶴卻並不這樣想。

  他見白修竹對自己態度一般,江別鶴臉上雖還有笑容,可心中卻不是滋味。

  為什麼他要出賣江楓?

  除了貪圖對方的家財之外,不也是想不被他人瞧不起嗎?

  別看江楓對他不錯,可實際上,他們遇見的所有人都只把他認為是江楓的書童。

  書童說好聽點那叫陪讀,難聽點那就是伺候少爺的僕人。

  是以他之前從未獲得過別人的正眼相待。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就如同白修竹在快活宮也曾想要裝逼,其實也是虛榮心在作祟。

  區別只是有的人虛榮心旺盛,而有的人不那麼旺盛。

  不巧的是,江別鶴的虛榮心,比之常人要更加強!

  因此他不想再當江楓的書童,他更想江楓一樣,結交最有名的大俠,讓最美麗的仙子傾心。

  所以此刻明明他已經是聞名天下的「江南大俠」,卻被白修竹以這種態度對待時。

  他的心中十分得有九分的不是滋味。

  「白公子這個態度,莫非是瞧不起我江某人不成?」

  江別鶴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原本稱得上帥氣的面孔也帶上幾分陰翳。

  白修竹瞥了江別鶴一眼。

  他不知道這傢伙是為何會說出這般話。

  但話既然到了這個份上,白修竹當然也不會慣著他。

  「看不起嗎.江大俠,說起你們江這個姓,不知道有個人你認不認識?」

  江別鶴看著白修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免咯噔一聲,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開口問道。

  「白公子是想說.」

  「昔年有一男子被稱為『天下第一美男』,不知江大俠可曾聽聞?」

  白修竹一邊說一邊笑看著江別鶴。

  明明他都不想搭理江別鶴,結果他非要來觸這個霉頭,那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不讓江別鶴膽戰心驚幾天,他就不姓白!

  江別鶴在白修竹提起這個江楓之時,心中已經是如驚濤駭浪,但面上還是巋然不動。

  「倒是有所耳聞,不知白公子為何突然提起他?」

  白修竹擺了擺手,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只是先前有去過一趟移花宮,聽聞江楓有一個書童,似乎移花宮那邊正在尋他罷了。」

  江別鶴聞言心頭一沉。

  「哦?還有這種事?」

  白修竹點了點頭:「我在移花宮時聽聞,移花宮的邀月宮主可是對江楓情根深種,也不知道找他的書童是為了幹什麼.」

  聽到白修竹這似有所指的話,江別鶴此時已經是想要拔腿就跑。

  趕緊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把這陣子風頭避過去再說

  「我突然想起那邊還有點事,就不打擾白公子,先告辭了。」

  江別鶴趕緊一拱手,二話不說便是消失在人群之中。

  白修竹也懶得去理會他,反正小魚兒最後都會出手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他也不必越俎代庖去做什麼。

  倒是身邊的小昭,看了眼其背影:「白公子,這個江大俠似乎在害怕些什麼?」

  「他能不怕嗎?他當年背叛自己的主子江楓,使得對方被人追殺,如今聽聞有人在尋他,他當然要怕了。」

  白修竹笑了笑,向小昭解釋道。

  小昭聞言大吃一驚:「啊?!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能被人稱之為大俠?」

  白修竹搖了搖頭。

  「君子論跡不論心,起碼他在人前做出來的事,還算有些大俠風範吧,雖然背地裡恐怕甚至不如一些魔教中人。」

  小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婠婠此時聞言開口。

  「白公子似乎對我們魔教中人有意見?」

  白修竹揉了揉太陽穴,一臉頭疼的說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何苦難為我呢?」

  婠婠一張俏臉笑靨如花。

  「開玩笑罷了,白公子不必當真,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白公子對魔教到底有何評價。」

  白修竹嘆了口氣:「魔教中人同樣有義薄雲天之士,名門正派依然會出現欺世盜名之輩,一個人如何,與其所處的環境並沒有決定性的關係。」

  「所以伱是哪種人呢?」

  正在三人閒聊之時。

  方才離開的花無缺卻是去而復返,他一臉嚴肅的盯著白修竹。

  白修竹見狀只是笑了一聲。

  「我只是個普通人,若非意外,壓根兒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他的意思,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花無缺盯著白修竹看了許久,方才再次開口。

  「護龍山莊的人要針對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修竹一時間沒搞明白這傢伙的意思。

  「哦?他們要針對我,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件好事嗎?為何要特地來提醒我?」

  花無缺搖了搖頭:「他們想和我一同對付你,但我拒絕了。」

  白修竹有些詫異的看了花無缺一眼。

  「那還得多謝無缺公子這般仁義了.」

  「不必,我會親手擊敗你。」

  花無缺說完便是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婠婠。

  「明日桃花堡外,你我交手之時會有一師門長輩觀戰,但你不用擔心,他並不會出手,你放心施展便可。」

  婠婠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花無缺怎麼好像離開這一小會兒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沒問題。」

  而白修竹的心這會兒也提了起來。

  「冒昧問一句,無缺公子,你口中的師門長輩,是誰?」

  移花宮的師門長輩?

  雖然他不知道在移花宮,除了邀月和憐星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類似於太上長老一樣的人物。

  但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叫做銅先生,放心,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他不會出手的,你們當其不存在便好。」

  花無缺說完便再次離開,一副不想和白修竹多說什麼的樣子。

  婠婠看了一眼白修竹,自從聽到「銅先生」這個名字,白修竹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白公子聽說過這個銅先生?」

  白修竹苦笑一聲:「何止聽說過我還見過」

  夜。

  當白修竹剛一關上房門,便是能聽到茶水倒入杯中的聲音。

  「你好像知道我就是銅先生?」

  白修竹回頭看去。

  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正坐在他房內的桌子前。

  宛若霜雪的皓腕上,有一道細細的白痕,白修竹知道,那是被李尋歡所傷。

  他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但能猜到,除了邀月宮主之外,想必也沒人敢亂用移花宮的名頭了。」

  邀月聞言輕聲一笑。

  「你既然這般聰明,可有想到我今晚會在這裡?」

  白修竹默然不語。

  邀月見狀只是搖了搖頭:「自從十幾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本宮發過誓不會再讓任何人逃出移花宮,但沒想到你和小魚兒兩人還是跑掉了。」

  「運氣而已。」

  白修竹沒有任何得意的意思。

  他當時能從跑掉,最大的原因還是邀月大意了,沒想到會有李尋歡和陸小鳳兩個大宗師去救他。

  若非如此,他恐怕現在還在移花宮數著花瓣

  「那今晚你還能逃掉嗎?」

  見白修竹閉著嘴沉默。

  邀月對白修竹的反應很是滿意。

  就是這樣,她就是想要讓白修竹看到自己之時,只有這種絕望的感覺。

  她緩緩伸手,那雙如皓月般的手掌即將握住白修竹喉嚨的剎那。

  白修竹終於開口。

  「六壬神骰能從邀月宮主手中換我一條性命嗎?」

  邀月原本伸出的手不由一滯,她打量了白修竹一眼。

  「本宮都差點忘了,你手裡還有六壬神骰的線索。」

  白修竹苦笑一聲:「既然您忘了,何不直接將我也一起忘掉呢?」

  「少廢話!六壬神骰在哪?!」

  邀月冷眉一豎,便是直接讓白修竹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即便他現在已經先天,在大宗師面前還是顯得太過渺小。

  不過好在他現在也今非昔比,倒是不會像曾經一樣,在邀月面前連開口說話都是奢侈。

  「我說了,邀月宮主能否放過我?」

  邀月眼神輕眯:「這段對話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當時我告訴你的是」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她話音落下之際,便是重新伸手抓向白修竹的喉嚨。

  不過白修竹並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

  因為有人出手比之邀月更快。

  兩根修長的手指將夾在了邀月的手腕處,讓她無法前進分毫。

  「能讓『深宮邀月色』這般惦記,大半夜還要跑你房間來找你,若是傳出去,只怕整個江湖的男子都會羨慕你。」

  有些輕佻的聲音發出。

  一個打著呵欠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房內。

  明明只有兩根手指,卻讓邀月感覺像是有一把巨鉗夾住了自己的手腕。

  靈犀一指,陸小鳳!

  白修竹聞言又是一聲苦笑:「要不咱們換換?讓邀月宮主以後去找你,別來找我了?」

  陸小鳳砸吧一下嘴,看著面前的邀月。

  「這可是你的桃花,甭管是桃花劫還是桃花運,都該你自己享用,這點分寸我陸小鳳還是有的。」

  邀月沒有去管陸小鳳的話語。

  她此刻開始運轉體內的真氣,使得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內力運轉於她的手腕之上,想要凍傷陸小鳳的手指,抽出手腕。

  然而被《靈犀一指》夾中的東西,又豈能輕易掙脫?

  即便那兩隻手指看上去已經似有冰霜。

  邀月卻還是能感覺到,這夾著自己手腕的手指,沒有絲毫的鬆動,甚至其中的力道隱隱還增加了幾分。

  「放開我!」

  邀月衝著陸小鳳冷冷開口。

  陸小鳳回頭看了一眼白修竹,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白修竹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知道「銅先生」也就是所謂的邀月來了,他自然不會大意到一個人回房。

  早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告訴陸小鳳,讓他保護自己。

  陸小鳳見他點頭,方才將邀月的手腕放開。

  邀月抽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上次被李尋歡擊傷,這次被陸小鳳夾住。

  說起來,這天下最強的矛與盾,她的手倒還是都經歷過.

  白修竹此時開口。

  「邀月宮主,現在您也看到了,想要我的命您是做不到的,不如今天暫時算了?」

  邀月要是那般容易妥協的人。

  那她也不叫邀月了。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她便是開口反駁。

  「沒門兒!」

  白修竹聞言眉頭一挑:「意思是沒得聊了?」

  陸小鳳做出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兩人交涉。

  他倒是很好奇接下來的局面會如何發展。

  邀月聽到白修竹的話,也是陷入沉默,主要她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

  白修竹來到房內的書桌前,取下毛筆,在字條上寫上東西後將其蓋住。

  再次開口問道:「我也不說其他的了,這個,是我寫的六壬神骰的下落,我把它交給您,您放我一馬可好?」

  見邀月仍在沉默,白修竹繼續說道。

  「有陸小鳳在,其實我大可以什麼都不給您,但我還是寫下了這張紙條,我想這應該足以表面我的誠意了。」

  過了半晌,邀月才終於開口說話。

  「你應該知道花無缺和小魚兒決戰的時間吧?」

  白修竹點了點頭,但他不明白邀月說這個有什麼意義?

  邀月拿起那張紙條,飄身離去,臨走時留下一句話。

  「你到時候來移花宮,把憐星的手腳治好,從今往後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陸小鳳見其離開,嘖嘖了兩聲。

  「拿了你的東西,還要你替她辦事,甚至讓你今後不要出現,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就是太霸道了。」

  白修竹嘆了口氣。

  「這都還算好的了,有的人讓她惦記上,那可是連命都丟了。」

  陸小鳳輕笑一聲:「你倒是會自我安慰,不過那張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白修竹聞言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一個曾經背叛過主子的傢伙,恐怕要倒大霉了」

  (本章完)